1997年4月11日,年僅44歲的王小波因心臟病而猝死於家中。徹底結束之前,他曾遭受沒日沒夜的痛苦,儘管是最喜愛的寫作也無法消除身體之痛。
當時,他還只是文壇中的邊緣人物,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作品,甚至去世時也是知之甚少。
更不
鮮為人知
的是,
他的
弟弟王晨光在他去世一年後,便慘死於美國,被黑人割頸。
01
不平凡而孤獨的人生
王小波出生於北京,在家中排行老四,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兄弟姐妹們受到父母影響,文化程度都比較高。
與兄弟姐妹們不同,王小波比較喜歡偷看父親的長書,比如
《十日談》、《傲慢與偏見》、《簡。愛》、《飄》、《尤里西斯》
等。透過這些書籍,他成功地與世界經典作家們神交,盪漾於他們所構建的神奇世界之中。
16歲時,他以知青的身份被分配到雲南兵團參加勞動。這一段特殊的經歷影響著他的一生,為作品
《黃金時代》
積累重要的材料。
也許正是那段生活在他鄉中的孤獨經歷,才讓他慢慢喜歡上
寫作與閱讀
。幾年後,被安排到母親老家山東牟平縣插隊,先後擔任
民辦教師和做儀器廠工人
等。
山東的人文環境和風俗比較接近北京,讓他不再有陌生感和感到孤獨。不過長時間的寫作習慣,早已讓他無法自拔。
無論有多忙,
他
總是抽時間寫作。
1977年,報社編輯李銀河與他相結識。
兩人一見如故,似乎彼此之間的靈魂都被觸動,從相識到相戀只是短暫的瞬間,但此後他們卻廝守一生。
王小波曾浪漫地對李銀河說:
“你有一個很完美的靈魂…對比之下,我的靈魂顯得有點黑暗。”
在李銀河的想象中,自己的白馬王子並不是王小波的樣子,但與王小波相遇之後,她才知道這就是愛情和紅顏知己,儘管與想象中沒多大關係,但沒必要去苛求。
一年後,王小波參與高考,順利被中國人民大學錄取。1984年,隨著妻子一起赴美深造。
異國他鄉的月亮也許很亮,但並不怎麼圓。在美國的日子相當艱苦,兩人靠的基本只是李銀河一個人的獎學金過活。
這段特殊的日子裡,王小波先後發表幾部比較典型的小說,《黃金時代》也在連續修改之中。回國後,
他
先後
在
北大和中國人民大學任講師
。
做名校講師,工資待遇和文化環境都很好,但對王小波而言,工作並不怎麼舒心,認為始終不是理想所在。
在李銀河的支援下,他終於作出決定,
離開穩定的工作,將全部的精力用在寫作之上
,盡情地盪漾於自己的文學王國之中。
小說和雜文
是他的重點寫作,不過才華始終沒有被人看到,退稿之事已被他習以為常。而至於退稿的理由,出版社一般都說“不敢發”。
早在1991年,他的代表作《黃金時代》就已獲得《聯合報》的文學獎。作品連續被刊登在報紙上,不過卻始終沒有出版機會,在香港則被認為是“黃色小說”。
也許是藏得太深,焦急的人們才看不到《黃金時代》所要表達的
反抗世界
與
追求自由的精神
核心。
1994年,經過幾年的努力,《黃金時代》終於在一位編輯的幫助下得以出版。不過透過的必非正規渠道,作品壓根就賣不出去。
到去世前,王小波同這位編輯一起騎著腳踏車、馱著印刷好的書本去推銷,小書攤、圖書批發市場等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他的其他作品也遭遇類似的事。令人感到想象力爆棚的
《紅拂夜奔》
在出版的路上被“判死”,已經刪剪得不成形也不能出版;
《柔情似水》、《東宮·西宮》和《萬壽寺》
等都是他的嘔心瀝血之作,但始終逃不過“被壓在箱底”的命運。
沒有被欣賞和認可,才是作家的終極孤獨。也許是去世以後,作品才能出名。
02
煎熬痛苦中離開
1996年10月,李銀河被派前往英國訪問,王小波到機場上與她作別。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此別便是永別。
1997年4月11日凌晨,王小波還沒來得及提前給妻子交代些什麼,就孤獨
離世
在北京郊外的房間中,年僅44歲。
去世前,心臟病早已讓他痛苦不堪。因不想讓家人擔心,他一直隱瞞著。
去世前,心臟病再一次發作,讓疼痛得用手抓牆壁、用牙咬白色的牆角上。
在他的遺體上,還能見到頭上褐色的傷痕;牆上更是留下多處牙齒印記。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煎熬多少小時?又是如何在痛苦中去世的?
二姐王徵得知訊息後,哭得撕心裂肺,精神幾近崩潰;大姐王濤淚流滿面,悲痛地說:
“只有上帝知道他遭受了多少苦難……”
遠在海外的李銀河得知訊息後,整個人癱瘓在地,彷彿沒了神。後來她對別人說:“
小波是個詩人,他走得也像個詩人。”
離開人世僅一個月,王小波的
《時代三部曲》
終於得到出版,並一時引起轟動。此時,咱們才知道他已經離開人世。
從此之後,他的那些沒有發表出來的作品基本都被奉為經典,本人也被封為“教父”。
有人很不掩藏地說:
“如果王小波還活著,他肯定能拿到諾貝爾文學獎。”
03
弟弟慘遭割頸
命運似乎喜歡跟王家開玩笑。王小波去世一年後,王家再次傳出噩耗,弟弟王晨光遇害,死狀相當悽慘。
王晨光比王小波小三歲,在讀書和做研究的11年裡,共取得兩個碩士學位,後又得到一個藥物化學的博士學位。
大學一畢業,他就收到西雅圖和底特律的offer(聘請書)。為掙更多的錢,最終選擇底特律的工作。
不過,底特律並不像國內那樣安全,在美國也是出了名的混亂,黑人暴動時有發生,燒殺搶掠更是常態。原本和諧的大街上,能見到的居然都是目光渙散的吸毒者。
王晨光的生活和思維深受國內影響,沒有像美國人那樣喜歡參與派對,他最喜歡的還是流連於工作和家庭之間。
沒有惹禍,但不代表不會有意外。
1998年7月的一天,路過吸毒者和搶劫犯集結區的時候,一名黑人終於對他動手,開口就是搶劫。
美國生活的人出門有一個習慣,就是口袋中必須準備零錢。這並不是為了消費,而是給流浪者和搶劫者準備的。
搶劫過程中,王晨光毫不吝嗇地給對方一些零錢,但看到錢包裡還有錢的時候,對方動手就有搶。爭執之下,黑人的匕首劃破了他的頸部,讓他倒在血泊之中。
黑人並沒有救助之心,看到情況不妙後就逃亡,留下王晨光一人慢慢等死。
輸送醫院時,對他的救助已經來不及,因失血過多而去世,年僅43歲。
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悲痛的家庭。兩個孩子尚未長大,親人還沒有從失去王小波的悲痛中走出來,王母幾乎因此而抑鬱。
雖然兇手不久後就被逮捕,並受到應有的懲罰,但王晨光不可能再回來。
總結
王曉波和王晨光的遭遇讓人感到惋惜,一個是懷才不遇,滿腹經綸也沒有用;另一個是終於苦盡甘來,但卻永遠無法再給家裡人做貢獻。
殘酷的世界就是如此,不過不代表光明沒有,只是它來得晚一些。不能因為遭受壓抑而不努力,更不能因擔心未來不測而不想努力,誰又知道明天會不會見到太陽?也許許多天都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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