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是中國近現代有名的女作家,現在的人們依舊喜歡讀她的文字。那些記載了時間的書文,已經隨著歲月的流轉成為過去。
有關於她的故事,卻引發了更多對於愛情、文學,甚至於人生的思索和感嘆。
有這樣三個男人,對於蕭紅的一生無比重要:最早拋棄蕭紅的汪恩甲,先百般溫暖後冷若冰霜的蕭軍,還有就是蕭紅的知己魯迅先生。
其中魯迅先生不僅是蕭紅文學道路的指引者,
他與妻子許廣平更讓蕭紅蒼白的生活裡有了一點知心的溫暖。
許廣平曾經將蕭紅當作知心友人。
可是蕭紅逝世後,許廣平寫過兩篇追憶文章,為何透露出不耐煩和醋意?
魯迅對對妻子許廣平是左手指使右手的感覺,對蕭紅卻多了一份呵護。許廣平不免有些失落。
蕭紅是和蕭軍一塊來上海的。
當時小夫妻兩個真的很窮,卻也真的快樂
。貧窮不一定會讓愛情變得稀薄,一窮二白的日子裡,一個擁抱,一次親吻,都是最快樂的滿足。
當時夫妻倆在上海舉目無親,同為
文學愛好者的魯迅先生是兩人唯一的精神寄託。
蕭紅這樣形容當時的魯迅先生:“我們剛來上海的時候,另外不認識更多的一個人,在冷冷清清的亭子間裡,
讀他的信,只有他才安慰兩個漂泊的靈魂。”
蕭紅,蕭軍這兩顆漂泊的心,在異鄉里尋到來自尊長魯迅的依靠。
都說文字相通,看來相通的不僅是字句,
在文字中找尋的善良,到了現實裡更是相通的。
讓蕭紅,蕭軍感到溫暖的,不僅是魯迅先生的支援,還有與魯迅夫人許廣平的情誼。許廣平印象裡蕭紅是個天真的姑娘,
她不願提起經歷過的憂傷,只是一直都那麼愛笑。
許廣平曾經在文中記載,當時的蕭紅中等身材,面板白皙,有著愛笑,無邪的天真。只不過不喜歡談起她的身世與經過
,“只簡略的道是從家庭奮鬥出來的”。
當時的許廣平,是從心底裡欣賞蕭紅的文才,更是在這個命途多舛的姑娘身上看到了不屈的堅強與勇敢。
這些都讓許廣平更加珍惜和蕭紅的遇見。
在蕭紅還沒有成為魯迅先生的知己之前,她和許廣平的關係就像現在的閨蜜一樣親近。
一來二去,二蕭與魯迅先生更加熟識起來。魯迅不僅是二人文學上的老師,也逐漸成了他們的朋友。
蕭軍率先出版了自己的作品,之後蕭紅的《生死場》也開始名揚上海。
名氣給二蕭帶來了讚美,小夫妻的生活條件也因此得到了改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名氣帶給二蕭的還有分歧和爭端。
蕭紅作為一名女性作家,她的文字裡有著更多細緻入微的情感,這份細膩打動了更多人的心。
蕭軍卻覺得蕭紅之所以在名氣上高他一籌,完全是因為魯迅先生對蕭紅的偏愛,
他甚至覺得這份偏愛裡已經摻雜了男女之情。
多年離鄉的漂泊,讓蕭紅對於安定有了更多的盼望。
在無依無靠的大上海,魯迅先生是蕭紅的精神寄託。
特別是在她經歷蕭軍的家暴之後,魯迅先生帶給蕭紅的安穩感,也許真的超過了蕭軍。
後來蕭紅、蕭軍搬到魯迅家附近。蕭紅幾乎每天晚上晚飯後都會到魯迅家裡,而且會停留很長時間。她每次到魯迅家,
都能輕鬆融合進家裡溫馨的氛圍裡。
那時候魯迅的身體已經不太好,經常一個人呆在樓上;更多的時候是許廣平來接待蕭紅。蕭紅做餃子和做合子都很拿手,點心也會做幾樣,
魯迅很喜歡吃。
魯迅的兒子周海嬰也很喜歡蕭紅,蕭紅第二次見到周海嬰就送給他兩個新玩具,另外加上她每次來家裡氣氛都很活躍,
周海嬰更是高興。
在這樣溫馨的家庭氛圍裡,
有一個人卻帶著濃濃的失落,這個人就是許廣平。
看到魯迅先生對蕭紅做的飯菜讚不絕口,對於自己卻少有一句溫柔的話,
作為妻子的許廣平心裡不太舒服。雖然她依舊待蕭紅很好,心裡卻生出一些醋意來。
在蕭紅看來,作為魯迅妻子的許廣平,並不是十分幸福。
蕭紅筆下的魯迅,在面對許廣平時甚至有些冷漠。
在蕭紅的描述裡,許廣平每天都在為生活忙忙碌碌,對於自己卻少有時間打理。總是見她穿著舊衣服,買東西也總是精挑細選買便宜減價的。
如此樸素的生活方式,
在蕭紅看來是難以理解的。
魯迅工資並不低,卻沒見給許廣平買一件新衣服。
連家裡請個15元的廚子都沒有得到魯迅批准,
還要靠她自己勞累的下廚。甚至有一次拍照,許廣平的紐扣掉了,還讓蕭紅擋在她前面遮羞。
蕭紅對於愛情的理解還很小孩子氣,在她看來,魯迅對許廣平的忽視是因為他的封建大男子主義。在許廣平看來,愛情就是滲透在生活裡的理解,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她愛著丈夫的方式。
蕭紅去日本之前,魯迅正病的很重,卻還是特意叮囑許廣平給蕭紅辦送別宴。魯迅在日記裡這樣記載:
“晚廣平治饌為悄吟餞行。”
丈夫每況愈下的病情,已經讓許廣平無暇顧及其他。
可是病情危重的丈夫,卻惦念著對另一個女人的送別。
雖然許廣平知道這份惦念並沒到愛情的高度,心裡還是不由得吹過一陣冷風。
作為妻子,許廣平是盡責的,隱忍的。蕭紅在丈夫生病之際的屢屢拜訪,明明讓她感到無比的打擾,但是為了禮貌,也為了讓丈夫高興,
她一直表現的矜持得體。
在後來許廣平的回憶裡,寫道“她終於去日本了。”
想必許廣平對於當時的蕭紅,早已有了不耐煩之情。
蕭紅去日本以後也沒有過上安定的生活,在戰亂之中輾轉,最終病逝在香港。
蕭紅逝世,許廣平寫過兩篇追憶蕭紅的文章,
在這些記述蕭紅的文字裡,依舊透露出些許的不耐煩和醋意。
第一篇文章寫於蕭紅去世後三年。寫道蕭紅不太提起自己的身世,即使她不想表現出憂愁的一面,還是
被細心的許廣平察覺到了。
第二篇紀念文不知具體年月,其中流露出一點真實的不滿。
文中這樣寫道“為了減輕魯迅先生整天陪客的辛勞,不得不由我獨自和她在客室談話,因此對先生的照料就不能兼顧,
往往弄的我不知所措
…… ”
許廣平形容當時的蕭紅生活“失調”,而且已經影響到了身邊的人。
許廣平大概想表達,蕭紅這樣總是來到別人的家庭裡找尋溫馨,總也不是辦法。
不但自己找不準生活重心,也耽擱了別人一家的生活節奏。
蕭紅在31歲那年含恨離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不甘心!
”
蕭紅不甘心,她覺得自己終其一生,都未能得到真正安穩的幸福感。
蕭軍對蕭紅從最初的心心相惜,到後來的“家暴事件”,蕭軍急轉直下的態度讓蕭紅覺得自己太苦命。而魯迅帶給蕭紅尊長般的溫暖,夫人許廣平也像姐妹一樣待她。
可是在魯迅一家溫馨的家庭氛圍裡 ,
蕭紅覺得自己依舊是一個漂泊無依的路人
。許廣平呢?與蕭紅正好相反,她做了一輩子心甘情願的事。
許廣平願意陪魯迅過清貧的日子。
她仰慕魯迅,給魯迅抄手稿,打毛線衣,還要下廚做飯,帶孩子,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她並不覺得自己的一生有太多憾事,對於丈夫和家庭的付出讓她覺得驕傲並且快樂。
魯迅對許廣平已經成為真摯的親情。
因為欣賞蕭紅的文學才華,所以魯迅對蕭紅多了一點呵護。
蕭紅逝世,許廣平寫文透露出不耐煩和醋意,這些只是一個女人最簡單的敏感。但是對於蕭紅的文采和才學,許廣平也是心甘情願讚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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