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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韻長樂】《流沙地在流沙地》,流沙,流沙,流沙,西行極山

△流沙地在張掖居延縣東北。

居延澤在其縣故城東北。《尚書》所謂流沙者也。形如月生五日也。弱水入流沙,流沙,沙與水流行也。亦言出鐘山,西行極崦嵫之山,在西海郡北。山有石赤、白色,以兩石相打,則水潤。打之不已,潤盡則火出,山石皆然,炎起數丈,逕日不滅。有大黑風,自流沙出奄之,乃滅,其石如初。言動火之事,發疾經年,故不敢輕近耳。

居延澤,又作居延海、西海等。湖泊名。即今內蒙古額濟納旗北蘇古諾爾和嘎順諾爾,歷代因沙化嚴重,水量已大為減少。此湖一帶為古代遊牧民族居住及邊防、戍守之地,有著名的“居延漢簡”出土。唐代《元和郡縣圖志》卷四十張掖縣記: “居延海,在縣東北一百六十里。即居延澤,古文以為流沙者,風吹流行,故曰流沙。”此湖一帶也是連線漠北草原與河西走廊的要地。[1]

居延縣故城,西漢置, 屬張掖郡。《漢書·地理志》雲: “居延澤在東北, 古文以為流沙,都尉治。莽曰居城”。居延澤為黑河下游之終端湖。即今額濟納旗東南的進素圖海子為中心, 已乾涸成為一片沼澤地的區域。武帝太初元年(前96年)。《史記·大宛列傳》有“置居延、休屠以衛酒泉”的記載。《漢書·李廣利傳》雲: “益發甲卒十八萬酒泉、張掖北, 置居延、休屠以衛酒泉”。而《漢書·武帝本紀》雲:“太初三年,強努都尉路博德築居延”。城址位於古居延綠洲腹地,今額濟納旗旗政府駐地(達蘭庫布)東南34公里,黑城(元代城)遺址東偏南14公里的綠城遺址當為漢代居延縣城。[2]

流沙者也,形如月生五日也。李併成認為流沙形如月生五日,當指隨風流動的沙丘呈新月形,這恰是河西走廊北部巴丹吉林沙漠及古居延澤一帶的主要地貌景觀。《漢書。地理志》張掖郡條:“居延,居延澤在東北,古文以為流沙。都尉治。漢張掖郡居延縣的位置,即今額濟納旗政府駐地達來庫布鎮東南34公里處的綠城遺址[3]。

弱水,額濟納河古稱弱水,但當時的水勢不弱。其上源有二,一是黑河,二是北大河,均發源於青海省,流入甘肅後,在金塔縣境內會合,折向北進入內蒙古,稱作額濟納河。現在,北大河之水全部進入了水庫,已與額濟納河無緣,額濟納河的水源全部依賴於黑河。額濟納河下游歧分出十餘條小支流,形成河道網密集的三角洲,稱為額濟納綠洲。沿河綠洲綿延數百公里的號稱世界第二大天然胡楊林分佈帶,給巴丹吉林沙漠西部的戈壁荒灘帶來了勃勃生機,也成為1。5萬額濟納人賴以生存繁衍的家園。古額濟納綠洲並非今額濟納綠洲,其位置在現代綠洲的東部。古綠洲為匈奴人居延部的牧場,因此弱水尾閭匯聚的巨澤叫居延海。漢武帝打敗匈奴後佔領了古綠洲,並在此屯駐軍隊,人數曾達萬餘。為解決士兵糧食,在弱水故河道的西岸墾荒耕種,曾享有“居延大糧倉”的盛名。此期間居延海地區並無沙漠,而是林茂草豐,牛羊成群,農業兼宜的千里沃野,當時建立的居延城曾是絲綢之路上繁榮的交通樞紐。到了唐代,漢代墾區因沙漠化而廢棄,屯墾重心從弱水西岸轉移到東岸。到了西夏,由於同樣的原因,屯墾重心繼續東移至黑水城(今黑城遺址),而元代的墾區又在黑水城以東的綠城、綠廟一帶。元末明初,明軍久攻黑城不克,採用斷水辦法迫使弱水由原來東北流向改為西北流向,從而徹底導致歷經 1500年之久的居延古綠洲及其先後開墾的 3。1萬公頃耕地全部化作了砂礫戈壁。居延海隨之乾涸,只留下京斯圖淖爾和天鵝湖兩塊殘餘的水面。[4]

小小居延海 連著中南海

額濟納地區生態的恢復,也促進了旅遊業的快速發展,極大地拉動了地方經濟。

(備註:上述圖文摘自又添喜訊!額濟納河入圍全國“尋找最美家鄉河”十九強,榮獲優秀組織獎!中國額濟納2017-12-18)

崦嵫之山,崦嵫山是傳說中日落的地方,因此《楚辭·離騷》有詩句雲:“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迫。”意思是說,我讓太陽神羲和放慢車子的速度,望見了崦嵫山也不要靠近。吳曉東認為《西次四經》把最靠西的山取名為崦嵫之山,說明《山經》與《離騷》源於共同的傳說。很有意思的是,“蓐收”作為神靈出現在《西次三經》的邊緣山中,而“崦嵫”作為山出現在《西次四經》的邊緣山中。在《海外經》裡,西方神是蓐收,而在《大荒經》裡,西方神是茲,茲讀作崦嵫,二者同音異寫,實為一也。《海外西經》雲:“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兩龍。”《大荒西經》雲:“西海渚中,有神,人面鳥身,珥兩青蛇,踐兩赤蛇,名曰茲。”雖然傳說有些許差異,但都具有一個共同點,即這些都是關於西方極地的想象。這些作為西方想象的符號出現在這裡,明白無誤地昭示了這裡被想象成世界的西極。[5]

西海郡,1944年考古工作人員在海晏縣所處的青海湖東北金銀灘上發現了一個呈三角形的古城遺址以後又在城內掘出一座“西海郡虎符”石匾和上有“西海安定元興元年作當”銘文的瓦當,從虎符石匾基座正面的陰刻銘文“西海郡始建國工河南”可以證明這座城堡便是西漢和新莽時期西海郡郡址龍夷城遺址。1958年7月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安志敏副研究員曾到這裡實地考察,城址儲存的比較完整,城東西長650米,南北寬60米,城牆殘高4米,四門尚能隱約可見,在城內採集到了西漢和新莽時期的五株、貨布、貨泉、大泉五十等錢幣和陶範等。[6]

大黑風,有學者認為崦嵫之山,就是火焰山的原型。《西遊記》中撲滅大火的,是鐵扇公主芭蕉扇扇出的大風。而這芭蕉扇,書裡一再說它是“純陰寶扇”“天地產成的一個靈寶,乃太陰之精葉,故能滅火氣。假若掮著人,要飄八萬四千裡,方息陰風”。《水經注》裡的“大黑風”,豈不就是“陰風”的原型嗎?鐵扇公主為何會有芭蕉扇?大黑風是典型的佛教詞語,例如《佛說觀佛三昧海經》中有:爾時心端自然生一黑毛。於其毛端出大黑風。其風四色隨心根起。如旋嵐風。狀如煙焰。其風遍吹一切諸水。有大黑風起。應知即是風神之難。(《蘇悉地羯羅經》)那麼“旋嵐風”又是什麼東西呢?“旋嵐”,是梵語的音譯,又譯作“隨藍”“毗藍”“毗藍婆”,是暴風、猛風的意思。這種暴風起時,可以摧毀世界,也可以使世界重生。[7]

“以兩石相打……山石皆然”,關於取火所用之石,在古文獻中亦見記載。《水經注》卷一四《鮑丘水》引《開山圖》雲: (徐元)山出不灰之木、生火之石。(注云:“有石赤色如丹,以二石相磨,則火發,以然(燃)無灰之木,可以終身。今則無之。”)李石《續博物志》卷九引《晉書》雲:西海郡北山有赤石、白石,以兩石相打則水潤,打之不已則潤盡火出。汪寧生等認為若撇開這些記載中傳訛之詞,可以看出所描寫的正是擊石取火之事。但一般石頭是不能相擊得火的,其中必須有一塊是黃鐵礦石。上引記載中的“生火之石”,當指此而言[9]。

流沙又逕浮渚,歷壑市之國,又逕於鳥山之東,朝雲國,西曆崑山,西南出於過瀛之山。《大荒西經》雲:西南海之外,流沙出焉,逕夏後開之東開上三嬪於天,得《九辯》與《九歌》焉。又歷員丘不死山之西,入於南海。

王鍾陵認為中國早期人類中萬國之殊的景象,我們至今還可以依稀從《山海經》一書中加以領略。《海內經》雲: 東海之內,北海之隅,有國名曰朝鮮、天毒,其人水居,偎人愛人。西海之內,流沙之中, 有國名曰壑市。西海之內,流沙之西,有國名曰把葉。流沙之西,有鳥山者,三水出焉。愛有黃金、嗜瑰、丹貨、銀鐵,皆流於此中又有淮山,好水出焉。流沙之東,黑水之西,有朝雲之國、司食之國”。氏族部落與自然環境結合而成朝鮮、天毒、壑市、祀葉、朝雲、司食諸國,這是一種廣闊地域中的文化分割。這種文化分割必然呈現出光怪的眾生相:西方之傈國,鳥獸弗闢,與為一也”“厭火國·一獸身黑色,火出其口中”“誰頭國”…其為人,人面有其,鳥噪,方捕魚”。“氏人國在建木西,其為人,人面而魚身,無足”。有釘靈之國,其民從膝已下有毛,馬蹄,善走”。[10]

有學者認為鳥山是著名的商品集散地;朝雲之國即黃帝族的縉雲部落。[11]

《九辯》與《九歌》,饒龍隼認為以“九”命篇的體制淵源久遠。《離騷》有“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奏《九歌》而舞《韶》兮”語,《天問》有“啟棘賓商,《九辯》《九歌》”語,《遠遊》有“二女御《九韶》歌”。傳說,《九韶》為舜時代樂舞,《九歌》、《九辯》為夏啟時代樂舞,後來納入周代禮樂體制中。關於“九”的解說,有種種附會,但都與屈原作《九歌》沒有直接關聯。說到底,“九”是一種樂舞表演體制,屈原依從它而作《九歌》。王逸所謂“《九歌》之曲”,就是肯定了這一點。宋玉作《九辯》也是這種情況。至於王逸謂“文意不同”,則是指屈原自鑄新詞,抒發胸臆;謂“章句錯雜”,則是指屈原《九歌》的文體還不純熟,只是即時運用“九”這種樂舞體制的擬作而已[12]。

員丘不死山,葉舒憲認為《山海經》類似生命樹那樣象徵“不死”的玉石神話母題隨處可見。細加分辨,可有天生的不死和人為的不死之差別。《海外南經》中的不死民、《大荒南經》中的不死國、《大荒西經》中“顓頊之子,三面一臂,三面之人不死”等,都顯示出與生俱來的不死性。人為的不死主要表現為長生不老藥的應用,它一方面可以使人永不衰老,另一方面又可使死者復生。《海內經》中談到“不死之山”,似乎這山上生長著能令人長生不老的神秘植物。郭璞注說這個“不死之山”就是“圓丘山”。晉張華《博物志。產》:“山上,有不死樹,食之乃壽;有赤泉,飲之不老。多大蛇為人害,不得居也”這裡的不死樹同蛇聯絡在一起,顯然有神話類比之基礎。葛洪《抱朴子登涉》雲:“昔圓丘多大蛇,又生好藥。”可見“好藥”便是“食之乃壽”的不死樹,它又同蛇這種神秘動物聯絡在一起了。陶淵明《讀山海經》詩云:“自古皆有沒(歿),何人得靈長?不死復不老,萬歲如平常。赤泉給我飲,員丘足我糧。方與三辰遊,壽考豈渠央。”詩中所用典故便出自《山海經》中的不死之山[13]。

[1]來源:《絲綢之路大辭典》

[2]來源:《甘肅大辭典》

[3]李併成“崑崙”地望考敦煌學輯刊。 2006,(03)

[4]沈孝輝:追溯沙塵暴之源……,森林與人類。2000,(12)

[5]吳曉東:四面環海:《山海經·山經》呈現的世界構想,民族藝術。2011,(02)

[6]安志敏:《青海古代文化》,《考古》,1959年第7期。

[7]李天飛著,萬萬沒想到《西遊記》可以這樣讀下,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2016。11,第531頁

[8]鄧和平著,中國土家族源流研究,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09,第99頁

[9]汪寧生著,汪寧生論著萃編上民族考古學論集古俗新研中國西南民族歷史與文化文化人類學論集,雲南民族出版社,2001,第196頁

[10]王鍾陵:自然,文化的生態場,江蘇社會科學 , JiangsuSocial Sciences, 1991年 04期

[11]王紅旗著;孫曉琴繪,山海經鑑賞辭典插圖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7。12,第386頁

[12]饒龍隼著,先秦諸子與中國文學,百花洲文藝出版社,2002。08,第136頁

[13]葉舒憲:伊甸園生命樹、印度如意樹與“琉璃”原型通考:蘇美爾青金石神話的文明起源意義,民族藝術出版日期:2011第3期頁碼:3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