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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篆刻家 古泥訪談實錄

古泥 ,原名馬丹青,當代傑出的書畫篆刻家,1964年生於河北 遷安 。1995年、1999年在 中央美術學院 學習,從師著名書畫家 王鏞 、賈又福教授,國家一級美術師

古泥的情況與其他幾位都不同,雖然在北京,但還擔任著河北遷安市文聯主席的職務,那邊有事還得上過去,只是工作相對清閒一些。

古泥最近常不在北京。我只能做電話採訪。好不容易打通他河北的電話,問了一些基本情況。他說,最近正在黨校學習,脫不開身。市裡的現任領導希望他能在政壇上有所作為,家裡人也有這個意思。古泥自己也在煎熬,在從藝還是從政的選擇上。不過,早有人預言了,古泥將會是中國未來大官裡最會刻印的一個。

古泥 篆刻作品

古泥原名馬丹青,父親望子成龍想讓兒子日後成為一個畫家,取丹青為名以寄期望。現用名古泥按他自己的說法:其一,與篆刻家趙古泥有關;其二,與封泥有關。古泥起步很早,是文革後第一批出來的書法新人,但真正讓人們記住古泥的還是他的封泥創作。1986年他的一批封泥作品在《書法報》的“黃鶴獎”書法篆刻比賽中榮獲金獎,而後又在西泠印社首屆全國篆刻作品評展中獲獎,獲獎作品還被放大印在了封面上。 兩次獲獎就讓書法界記住了“古泥”這個名字。就連臺灣和日本的書法界都有了關注。

古泥 篆刻作品

臺灣的《印林》雜誌作了“拓印先驅古泥”的專題介紹。我問他,你年紀輕輕,20出頭就是當地的文化館館長、河北省政協委員,是不是有什麼背景?他說沒什麼背景,如果說要有的話,那是我出道早,1978年也即14歲那年,我就在《中國青年報》上發表篆刻作品了,當時做這個的少。我的第一位啟蒙老師是我的父親。他是一位教馬列的教授,還是中國紙史專家,有多部著作問世,是因為他的影響才有了我的現在。那時,人們提起我來都說我是誰誰家的小子。在老家,我父親的名氣很大。我父親年輕時曾是我們老家文化館的館長,有很多的學生。他離開文化館十年以後,我也莫名其妙地當了幾年那個文化館的館長。有很多事情你無法預知,是一種不可知的神秘力量推著你往前走,有些東西你追求了一輩子,卻無法得到,有些東西你從不奢望,忽然一下子就來了。

古泥 篆刻作品

我又說,很多朋友很留戀你1995年六屆全國中青年書法展的獲獎作品,覺得你現在的字纏繞太多,而且老師王鏞先生的影子太重。古泥說,到北京近十年的最大收穫就是學會了自信,以前寫字老考慮別人會怎麼看,現在寫字不這樣了,自己覺得怎樣舒服怎樣寫,要尊重自己的感受。別人怎麼說是一回事,字還得自己寫。

古泥 書法作品

在家鄉,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條件,都已經是相當不錯了,為什麼還要在北京買房,還要這樣來回奔波?我問。古泥說,北京的藝術氛圍好,平臺好,這是下面沒法比的,之所以沒有把家完全遷到北京,一個原因是我還沒有下決心到底是完全從藝還是從政,做一個選擇是很難的;另一個原因是,考慮愛人的工作安排,最主要的還是孩子的上學問題。

我又問起他書畫市場的情況,他說,要說在同齡人當中,他的市場情況可算是其中最好的一個了。我說,市場是不是主要在家鄉這一塊,他說不是,全國各地都有,家鄉那邊市場氛圍並不好。

古泥 畫作

我說,《書法雜誌》準備做一個通州專題,其他人我都做了採訪,就缺你了,你準備一些個人資料和作品吧。他說,手頭沒有新東西,最近又較忙,真沒時間靜下來寫。我說,那就用北京湖南聯展的作品吧。他說也只有這樣了,只能是對讀者深表歉意。

有多少人懷著藝術夢想興沖沖來到北京,又有多少人最終不得不無奈地離開北京。這是一座缺乏溫情的冷酷的城市,是一座不相信眼淚的城市,也是一座讓人愛恨交加的城市。每個到過這座城市的人都會感受出自己的微不足道。城市的大胃時刻在消磨你的神經和意志,消磨你的自尊與自信,也無時不膨脹你的慾望。這同時也是個缺乏街頭奇遇的年代,缺乏一飛沖天的豪氣與傳奇的時代。不停地奮鬥,不停地積累,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賽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不遠的工地上,有電鋸的聲音,還有偶爾喊叫的聲音不時傳來,我抬頭望去,在高高的腳手架上,稀稀落落的幾個民工在藍天的背襯下,就像幾隻奇怪的大鳥。

古泥 畫作

相對眾多的北漂,通州這群書法人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成功者,也是幸運者,雖然各自的境況可能會有差別,但至少是有了一個好的起點。除了本身所具備的素質和處世為人的能力之外,最關鍵的還在於他們找準了適合自己進入這座城市的切入點。除此之外,他們大都還具有這樣兩個特點:其一,基本都是以到北京求學為起點的;其二,書畫兼能,即使原先不畫的現在也開始畫了,所謂兩條腿走路,這是由書法、繪畫不同的市場境況所決定的。

古泥 畫作

有限的幾次接觸只能讓我提供他們的一些表面現象,他們隱秘的內心深處我是無法探尋到的。在日復一日平淡的日子背後,又會隱藏些什麼?在多年的漂泊之後,那種強烈的家園趕是否已經消退?我無法給出答案。

但,此心安處,即為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