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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舉後,丈夫竟然對妻子說了一句話,結果她的孩子卻. . . . . . .

范進中舉之後就瘋掉了,多虧了他丈人胡屠戶的一個大巴掌和幾句痛罵,最後總算是清醒過來了。然後,范進就發達起來了。

村裡的那一間半的茅草屋,哪裡還入得了舉人老爺的眼呢?不久,范進一家就搬到了鄉紳張靜齋送給他的三進三間的大房子裡去了。

在位於縣城的新住宅裡,又是丫鬟奴才,又是杯盤碗盞,原先那個“一窩子黃頭髮”,“歪腿爛腳”的范進媳婦,也戴上了“銀絲髻”,穿上了“天青緞套,官綠的緞裾”。

這一切的變化太大了,以至於范進的母親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當她忽然清醒過來,得知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奴僕、器物都是屬於她的時候,“大笑一聲,往後便跌倒”,不到晚上就死掉了。

舉人老爺家的喪事可是一件大事,得要辦得隆重才行,這可忙壞了他的丈人胡屠戶。范進念舊,讓丈人仍然回村,去請家鄉的僧人來唸經做法事。胡屠戶也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可以在原先的舊相識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現在的“高貴”身份。

畢竟“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胡屠戶到了村裡的和尚家,與僧官慧敏以及和尚們攀談起來。在誇讚了女婿的發達之後,胡屠戶張口就給他們來了一段完美的“凡爾賽”。

胡屠戶道:“可不是麼!自從親家母不幸去世,合城鄉紳,那一個不到他家來;就是我的主顧張老爺、周老爺,也在那裡司賓。大長日子,坐著無聊,只拉著我說閒話,陪著吃酒吃飯。見了客來,又要打躬作揖,累得不得了。我是個閒散慣了的人,不耐煩做這些事;欲待躲著些,難道是怕小婿怪?惹紳衿老爺們看了,說道:‘要至親做甚麼呢?’”

女婿的身份提高了,丈人的身份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范進成了人人敬仰的舉人老爺,全城的大鄉紳們哪一個不來相與結交,就連胡屠戶以前的老主顧張老爺、周老爺也都來了。

在以前,胡屠戶和范進說起張老爺,也就是鄉紳張靜齋來,那可是滿臉的崇拜,人家不但是“天上的文曲星”,而且還“有萬貫家私,一個個方面大耳”。那可是胡屠戶、和尚這些平民百姓們高攀不起的人物。

不過現在的胡屠戶,可是今非昔比了。

范進中舉之後,已經可以與這些老爺們分庭抗禮了,那范進的丈人胡屠戶,自然也可以與老爺們平起平坐了。所以,胡屠戶一上來就先告訴和尚們,張老爺和周老爺現在已經是“只拉著我說閒話”,而且還要“我”陪著他們吃酒吃飯了。

怎麼樣,你們羨慕“我”吧!

你們窮人有窮人的快樂,我們富人有富人的煩惱

然而,這些平頭百姓們並不知道,發達之後的胡屠戶也有自己的煩惱,每天不是陪著這些老爺們閒聊、吃酒,就是迎來送往前來弔唁的客人們,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太累了。

胡屠戶的表述,與現在流行的凡爾賽語錄簡直是如出一轍:

“煩人,每次去廚房拿點吃的都要走斷腿,太遠了。”

“每天就大魚大肉胡吃海塞,是個人就膩啊!”

胡屠戶居然深諳這種“以低調的方式進行炫耀”的話語模式,明著看,他是在對別人訴苦,暗地裡卻是在進行花式炫耀。

超脫出塵的胡屠戶,卻只能忙於俗務,誰讓他是“至親”呢

原本粗俗的胡屠戶,卻也懂得裝一裝高雅的調調,他不但身份變得高貴了起來,就連自己的格調都變得超凡脫俗、絕世出塵起來。作為一個“閒散慣了”的人,像這些迎來送往,打躬作揖的俗事兒,胡屠戶是“不耐煩做”的。

但是沒辦法兒,胡屠戶仍然得硬著頭皮去做。他這倒不是怕女婿責怪他,而是怕那幾個“紳衿老爺”們看了不像話,畢竟自己是女婿范進的“至親”,他還得要幫著女婿一把,讓他立起體統來。

否則的話,不就成了故意讓女婿難堪麼?

實際中的胡屠戶,卻是上不得檯盤的,是一個只能在廚房裡,或者是女兒的房裡“亂竄”的人。他每天能幹的事兒,要不就是幫著量一量白布,要不就是幫著稱一稱肉,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村裡的人們哪裡知道實情,這也給了胡屠戶一個自我吹噓的好機會。

小說中像胡屠戶這樣的凡爾賽人,可不止他一個,開篇中就出現的那個夏總甲,也是一個凡爾賽高手。他原本是想向鄉民們炫耀,有很多衙門中的

公人

都請他去吃年酒,但偏要說成“俺如今倒不如你們務農的快活了!”

這樣的凡爾賽人,其實在我們生活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