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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文摘】

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

子曰:“作者七人矣。”

先跟大家講一個跟這一則內容相關的故事。

《孟子·萬章下》篇中,孟子有一個論四聖的片段——

孟子說:“伯夷,眼睛不看醜陋的事物,耳朵不聽邪惡的聲音。不是他理想的君主,不侍奉;不是他理想的百姓,不使喚。天下太平就出來做官,天下混亂就隱退不出。施行暴政的國家,有暴民的地方,他都不願意居住。他認為和沒有教養的鄉下人相處, 就像穿戴著上朝的禮服禮帽卻坐在泥途或炭灰上一樣。當殷紂王暴虐統治的時候,他隱居在渤海邊,等待著天下太平。所以,聽到過伯夷風範的人,貪得無厭的會變得廉潔,懦弱的會變得意志堅定。

伊尹說:‘哪個君主不可以侍奉?哪個百姓不可以使喚?’所以,他是天下太平做官,天下混亂也做官。他說:‘上天生育這些百姓,就是要讓先知的人來開導後知的人,先覺的人來開導後覺的人。我就是這些人中先知先覺的人,我要開導這些後知後覺的人.’他認為天下的百姓中,只要有一個普通男子或普通婦女沒有承受到堯舜的恩澤,就好像是他自己把別人推進山溝之中去了一樣,——這就是他以挑起天下的重擔為己任的態度。

柳下惠不以侍奉壞君主為恥辱,也不因官小而不做。做官不隱藏自己的才能,堅持按自己的原則辦事。不被重用不怨恨,窮困也不憂愁。與沒有教養的鄉下人相處,也照樣很自在地不忍離去。他說:‘你是你,我是我,你就是赤身裸體在我旁邊,對我又有什麼汙染呢?’所以,聽到過柳下惠風範的人,心胸狹窄的人會變得寬闊起來,刻薄的人會變得厚道起來。

孔子離開齊國的時候,不等把米淘完就走;離開魯國時卻說:‘我們慢慢走吧,這是離開父母之邦的路啊!’應該快就快,應該慢就慢;應該隱居就隱居,應該做官就做官。這就是孔子。”

孟子說:“伯夷是聖人裡面最清高的;伊尹是聖人裡面最負責任的;柳下惠是聖人裡面最隨和的;孔子是聖人裡面最識時務的。孔子可以稱為集大成者。集大成的意思,就好比樂隊演奏,以釙鐘聲開始起音,以玉磐聲結束收尾。釙鐘聲起音是為了有條有理地開始,玉磐聲收尾是為了有條有理地結束。有條有理地開始是智方面的事,有條有理地結束是聖方面的事。智好比是技巧,聖好比是力量。猶如在百步以外射箭,箭能射攏靶子,是靠你的力量;射中了,卻是靠技巧而不是靠力量。”

很顯然,這裡面,伯夷清高,伊尹具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柳下惠隨遇而安,孔子識時務。比較而言,孟子認為前三者都還只是具有某一方面的突出特點,而孔子則是集大成者,金聲而玉振,具有“智”與“聖”相結合的全面性。

《微子》篇中就有——

隱居不做官的人有: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孔子說:“不降低自己的志向,不辱沒自己的身份,就是伯夷和叔齊吧!”又說:“柳下惠、少連降低了自己的志向,辱沒了自己的身份,但言語合乎倫理,行為經過考慮,也就是如此罷了。”又說:“虞仲、夷逸,避世隱居,放肆直言,立身清白,棄官合乎權宜。我就和他們不一樣,沒有什麼可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孔子之所以是集大成者,就在於他的修身境界最高,他依仁義行的同時,知變通,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處而處,可以仕而仕,無可無不可,他把中庸之道和《易》道幾乎修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孔子說:“賢人逃避動盪的社會而隱居,次一等的逃避到另一個地方去,再次一點的是看到不好的臉色即逃避,又次一點的是聽到難聽的話都要逃避。”

孔子又說:“這樣做的已經有七個人了。”

最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讀一遍:

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

子曰:“作者七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