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時期,吳熾昌在其《客窗閒話》裡記載了這樣一則奇案,四個女人集體上吊,令人嘖嘖稱奇。
當地樂亭縣有個中年婦女,丈夫長期在外做生意,一年回不了家幾次,夫妻倆不知道誰的原因,婦女一直未能生育,為此鬱鬱寡歡,有些抑鬱。
後來,為了打發寂寞,找個人做伴,婦女領養了姐姐的女兒,這個女孩有十三歲了,乖巧伶俐,還很體貼。
有一回,丈夫回了家,小住了幾日,小別勝新婚,夫妻倆如膠似漆,日夜恩愛,幾日之後,丈夫離開家,又去做生意去了。
不久之後,婦女感覺下身瘙癢難忍,起了紅色斑塊,懷疑是丈夫在外面瞎搞,把“疾病”傳染給了她。
這種事很難為情的,婦女不好意思找醫生就診,就這樣一直拖著,後來病越來越重,婦女生活已經不能自理,長期臥床不起,精神抑鬱,說話語無倫次。
老母親聽說女兒病了,家裡的地也不種了,從老家來到縣城,專門照顧女兒,跟著她一起來探望的,還有她的外甥女,說來探望一下表姐,住幾天就回去……
轉眼十天過去了,外甥女並沒有回去,屋裡的人呆在屋裡,沒人出來。
隔壁鄰居覺得很奇怪,這家人一開始還發出動靜,不時有人說話,走動,偶爾抽泣,但這幾天,屋裡出奇地安靜,死寂,沒有任何動靜,鄰居懷疑她家出了事。
鄰居去敲了敲門,但無人應聲,也沒人開門,鄰居使勁推門,但門栓插上了,根本開不了。
鄰居心慌了,裡面肯定出了事,他找來幾個男子,廢了很大功夫,終於打開了房門。
門開的一剎那,眾人嚇傻了,四個人都死了,都上吊而死,舌頭伸得老長,面色死灰蠟黃,場面詭異恐怖。
眾人趕緊報官。不多會兒,驗屍官來了,仔細看了看四人的死狀,他也感到納悶,從業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離奇的死法。
四人死狀各異:
婦女,躺在炕上,身上蓋著被子,脖子上繫著繩子,另一端系在窗欞上;
老母親,則把炕桌立起來,靠著牆,炕桌上角綁著繩子一端,也是躺在床上,仰面自縊;
更為離奇的是表姐和外甥女,兩人用一根繩子套住脖子,繩子中間系在柳木椅的椅檔上,就像天平一樣,一邊掛一個。
並且,四人全都穿著新衣服,塗脂抹粉,頭上插著簪子,腳上穿著新鞋,似乎要外出走親戚一般。
驗屍官傻眼了,屍體上都沒有傷痕,不像兇殺案;傢俱擺放整齊,財產不見少,不像盜竊案;死者妝容齊整,也沒有爭吵跡象,似乎是從容赴死!
這一切如何解釋呢?
驗屍官沒法給出結論,立馬彙報給了縣令,縣令親自前來勘驗一番,也沒有查出所以然來!最後只能以自殺結案。
後來,女子丈夫回了家,認為妻子被人殺害了,要求複審,縣令以證據不足,不予受理,男子又動用關係,跑到州府喊冤,州府派按察使重新審理,但查了一番,仍然沒有查出頭緒來,最後定論仍舊是自殺。
按察使認為:
該名婦女沒有行動能力,應該是別人輔助自殺,而這人就是她的老母親。
婦女身染重疾,生不如死,她想一死了之,苦苦哀求老母親吊死她。
老母親含淚幫助女兒自殺。女兒死了,老母親無心苟活於世,自己也上吊自殺。
養女見養母死了,外甥女見姑媽死了,悲憤之下,都失去了理智,最後一同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