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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62年陝西長安灃東試掘簡報

1961—62年陝西長安灃東試掘簡報

選自《考古》

1963年08期

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豐鎬考古隊

史家記錄周都鎬京位置向以都址附近的漓池為據,大家一致認為它就在今日西安西南的灃河東岸,位靠昆明池的北部,故址部分或大部分淪沒於昆明池遺址之中①。所以,我們在探索鎬京故址時,就必須連同幷首先勘測昆明池及其相關諸水道。從1961-62年底(約七個月),我們的主要工作是勘測昆明池遺址。與此同時,我們也還著重考察了昆明池附近的西周遺址,幷在遺址內的斗門鎮、花園村、白家莊和洛水村等地區做過鑽探和試掘。關於昆明池及其相關諸水道,待工作吿一段落以後另文介紹。在這裡,我們只談西周遺址的一些工作收穫。

一根據我們多次調査,位靠昆明池幷和它有打破關係的西周遺址僅發現一處。遺址在昆明池的西北部,即今洛水村、普渡村和斗門鎮一帶。這個西周遺址很早就被發現了。先後來到這裡作過考察的人很多②。這次工作僅是過去工作的繼續。

這個遺址的範圍很大(圖一),它的北緣在洛水村北村邊,南緣在斗門鎮略南,東緣界於昆明池,西緣南部緊接斗門鎮,北半部則在鄢水即豐水支津故道的東岸③。

總面積約4平方公里。遺址地面上西周遺物俯拾皆是,灰層堆積在斷崖裡到處都可以見到。文化堆積密集且厚的地區,目前査明有三處:(一)在長安縣立斗門中學一帶。這裡的堆積破壞嚴重,中學南部和西北部全遭破壞,中學東北約60米以外的地方也被破壞了很多,只有中學及其東、西兩側各約70米以內被儲存下來,估計其面積約十五萬平方米。(二)在洛水村和上泉北村一帶。這部分堆積儲存的更少,除洛水村北邊、西邊各留下一個土墩(北邊土墩面積約四千平方米,西邊土墩面積約二千多平方米)和上泉北村及其東40米以內諸地外(面積約五萬平方米),其餘地方均遭破壞。介於上泉北村和南豐鎬村之間的土梁,是昆明池北界的夯築土堤(圖二,1、3)。土堤中部的夯土內,夾雜著大量的西周陶片,今太平河東岸的土堤北側底下,尙殘留著未經擾亂過的西周窖穴堆積(圖二,2),由此可見這一帶的西周遺存,在建築或浚治昆明池時確實被破壞了不少。土堤西北部即今洛水村一帶的西周文化堆積,是唐代以來因人們不斷起土而陸續被破壞了的㈤。(三)在遺址中部偏東,即西鄴公路以東、白家莊以北,估計其面積約四十萬平方米。這地區西周堆積基本上儲存完好。經鑽探査明,這裡的西周文化堆積普遍深達2米以上,遺存相當豐富。

這個西周遺址的延續時間很長,從周初到週末。但各個不同階段的西周遺存的分佈因工作剛開始,尙不能確切地指明,需要今後繼續深入瞭解。過去在斗門鎮⑤和普渡村⑥曾先後發現西周墓葬,至於遺址內其他地點是否還有西周葬地,也是今後要注意解決的一個問題。

我們在白家莊北、洛水村西和洛水村北三個地方,曾分別做過小規模的試掘。

(一)在距白家莊北約半公里處作了三個探方,總面積約80平方米。這裡的文化層的堆積比較簡單,農耕土下面是一層約0。3米厚的淺黃色土,土質純淨,含物極少,只出土幾塊唐宋時代的殘瓦片。以下是西周文化層。西周文化層下面是黃生土。

西周文化層是由早期和中期兩層堆積構成的。這次發掘早期堆積不多,只在探方Ti內作了一個房子(Fi)。各探方內的一般灰土堆積和三個窖穴(Hi位於探方Ti西邊的土壕裡,窖穴上半部已毀,只淸理出窖穴的下半部),都是屬於西周中期的。

出土遺物,計石制工具有斧、刀、“錘頭”、球和磨石等五種(圖三)。銅製工具和用具有錄和錐兩種。蚌制工具有刀,裝飾物有圭形用具有鍾、鑛和錐;占卜用的有卜骨;裝飾物只有簪一種。這次出土骨簪的數量較多,製作都很精緻。有作長條四梗式,有作長條圓錐式,個別於簪頭頂面嵌鑲一顆綠松石,還有一種是下體作圓錐狀,頂端約4釐米一段被琢雕成鳳形(?),形象生動(圖四)。陶製品除一顆彈丸和一件罕見的泥塑牛頭(圖五)以外,都是陶器殘片,計炊器有JE和鬲;儲器有甕;盛器(包括食器和水器)有殷、豆、盆、盤、尊、盂、罐和“三足器”等。此外還發現少量作建築使用的殘瓦片。

我們在早期和中期兩種堆積內,均發現製造骨器的跡象。出土的遺物,除了在前面已經提到過的磨石以外,主要是發現大量的有鋸痕、錯痕或削痕的骨頭和骨料。多是牛骨,也有少許鹿角和其他種類的獸骨。半成品骨器只得錐一種,不過堆積內出土的鏡、鐡、錐和簪等骨器,無疑都是這裡出產的成品。

房子F1位於探方T1的西南部,房子西半部上口早已被削掉,東半部上口也被年代較晚的西周窖穴擾亂了一些,只有^子北壁中部的坑壁儲存原來的高度,距地表深約0。6米被發現(房子深約2。3米)。房子構造異常簡陋,是從當時生土《地面向下挖掘的長方形土坑,坑四角均呈弧形(圖六)。房門向西。房內西端靠南側有一條斜坡路通往外面。靠南牆壁下,有三個淺小的凹穴。在中間的凹穴內(圖六,4)發現三件能粘對復原的陶器,計為殷瑋:2、罐Fi:3、豆Fi:4。或許這些凹穴是專門用來儲存東西的。房內居住面平坦,地面上有一層約5釐米厚的路土硬麵。東半部的地面曾用火燒烤過,表面呈紅色。房子g/四壁十分粗糙,沒有加工整治,壁面凹凸不平。

(二)在洛水村西邊約40米處的長方形土墩南端作了一個探方,面積是30平方米。此外在探方Ti東邊的土壕裡,還發掘了六個燒陶窯址。這裡的文化堆積要比白家莊北地複雜一些。農耕土下是一層約0。4米厚的淺黃色土,含物極少,只出土幾塊唐宋時代的殘瓦片。在這層土下發現一個洞室墓的墓道,它破壞了西周晚期堆積。在探方東北部發現一個西周晚期窖穴(H1),在西南部發現亠個西周早期的窖穴(H2)o西周早期害穴的西南部,破壞了一個屬於“客省莊第二期文化”的窖穴。

在這裡發現西周工具、用具和裝飾物的數量不多,計有石斧、石刀、磨石、陶紡輪、骨簪和蚌泡等十多件。出土陶器殘片數量較多,其中約有十多件能粘對復原。陶器種類,計炊器有甌、鬲和甑,儲器有甕,盛器有殷、豆、盆、尊、盂和罐子等。此外還發現很多作建築使用的殘瓦片。

我們在這裡發現西周晚期的陶容群,現在已部分或完全暴露在地面上或斷崖裡,根據初步統計就有十多個。我們在探方Ti東邊的土壕裡,選擇發掘了六個;其中有四個位於探方Ti正東,另外二個位於探方Ti的西南。這六個燒陶窯址都是殘缺不全的,但根據各個窯的殘存部分,仍然還可以判明它們同屬於一種型式,只是陶窯的火膛,在構築上略有有變化。下面舉第5號窯址為例子,來加以說明(圖七、八)。

窯址包括陶窯和窯前的竪穴兩個部分。陶窯在西,竪穴在東,二者是相連在一起的。竪穴平面呈不規則形。上半部早已殘毀,現只殘存著下半部。竪穴西北部是挖在“客省莊第二期文化”的窖穴堆積上,其餘部分是挖在黃生土上。竪穴東、西、北三邊的壁面,上下近於垂直,東南壁呈斜坡狀,表面殘留著路土面,是出入的通道。竪穴東半部底面凹凸不平,表面沒有成層的路土面。西半部底面相當平坦,地面上有一層約5釐米厚的路土硬麵。陶窯南半部被破壞。窯是由火膛、窯室和窯簞組成,火膛是一個從竪穴西南壁底下向內掘進去的橫洞。橫洞口和橫洞平面均呈橢圓形;洞口以內的切面呈半圓形。密室距竪穴西南壁約04米。下半部是從當時地面掘下去的圓形坑(殘高約0。26米),上小下大若復鬥狀。上半部已經被破壞,可能是用草泥土做的圓拱頂,頂中間穿一個洞作為煙囪⑦。火膛和窯室之間隔著一層厚約0。35-0。4米的黃生土,即為窯簞,是造窯時留下來的。容簞平面呈圓形,裡面有直立的橢圓形単孔;現存三個(完好的一個),推測原來可能是五個,即中間亠個,東、南、西、北各一個。火膛內壁被火燒烤成紅色。窯室和窯算可能由於受熱溫度較高,其表面普遍形成一層約8釐米厚的靑灰色土,質地十分堅硬。

在火膛底部留下約20釐米厚的草本和木本植物灰燼,堡中還夾雜著大量的牲畜糞便灰燼。在其他五個窯火膛內也有同樣發現,可見牲畜的糞便也是當時燒陶的燃料,也可能作儲存火種使用。

在發掘時,陶窯和竪穴內寒滿灰土。灰土內包含著大量的陶片,幷有很多廢品殘片。另外也還出土少許未經燒製的器皿陶坯。陶片種類數量最多的是盂和罐,其次是豆和瓦,最少的是鬲和甕,其他窯址出土的遺物堆積之後,在探方南部發現一個西周時代的長方形井。這個井打破的可能是仰韶堆積,井掘至2。5米時停作,仰韶堆積未淸理。

井已掘部分出土大量的西周建築遺留,主要是瓦片和塗抹著“白灰面”的草泥土。這些建築遺留,當是附近的西周建築譭棄以後被塡進井裡的。我們希望解決這兩種遺物的相互關係,因此將井內未掘部分的堆積暫時儲存下來,留待明年的工作中再加硏究。因為這個井未作到底,現在我們還不便粗疏與第5號窯址相同,由此可見,這些窯是生產多種多樣成品的,有生活上使用的各種器皿,也有建築上使用的瓦,這個現象,似不同於專門生產某種成品的窯址。

(三)在洛水村北土墩的南端開了一個探方,面積是20平方米。探方內包含著三種不同時代的文化堆積。農耕土下面是唐代堆積,出土很多瓦片、罐片和甕片。淸除唐代堆積之後,在探方南部發現一個西周時代的長方形井。這個井打破的可能是仰韶堆積,井掘至

2。5米時停作,仰韶堆積未清理。

井已掘部分出土大量的西周建築遺留,主要是瓦片和瀚抹著“白灰面”的草泥土。這些建築遺留,當是附近的西周建築毀乘以後被填進井裡的。我偶希望解決這兩種遺物的相互關係,因此將井內未掘部分的堆積暫時儲存下來,留待明年的工作中再加研究。因為這個井未作到底,現在我陰還不便粗疏地去推定它屬於西周那一期的遺蹟。但値得注意的是,井已掘部分出土約1,500公斤瓦片。二件完整標本(洛北Hl:l)重475公斤,個別標本坯較厚的要重一些,估計可能超過此數。如以每塊瓦重5公斤計算,則井裡已出土300塊。井內堆積未掘部分用探鍾查過,知道下面仍然有大量瓦片。這批資料,無疑將使我們對西周瓦的形制有較多的認識(圖九、一O、一一)。

根據白家莊、洛水村兩個地點地層的排列,可以分為早、中、晚三期。白家莊北地包括早期和中期兩種西周堆積,洛水村西地包括早期和晚期兩種西周堆積。西周早、中、晚三個不同階段的陶器,有比較明顯的區別。

早期繩紋粗紅陶所佔比重較大;薄胎磨光泥質紅陶和灰陶也是這個時期特有的。中期以後,繩紋粗紅陶數量減少,繩紋粗灰陶相應增多。早期罕見的素面泥質灰陶,在中期巳經佔有相當的比重。到晚期,繩紋粗灰陶和素面泥質灰陶就佔居著主要的地位。

早期印紋多,紋樣有圓圈和雲雷紋等。中期常見凹溝紋(瓦紋)。晚期流行弦紋和篦紋。繩紋是西周早、中、晚三個時期普遍使用的一種陶紋,但它們在風格上卻各有不同的特點。早期繩紋多織細緊密,紋痕深而且淸晰。中期繩紋變粗變淺,繩痕顯得松疏。晚期流行的繩紋,紋理潦亂,繩痕粗大鬆散,同時由於紋痕過淺,繩子痕跡往往模糊不淸楚(圖一二)。

陶器多屬於模製和輪制,完全用手揑成的很罕見。在製作方法和技術上,早期器皿作的一般比較端正,陶胎厚薄不均匂的現象少見。此外還有相當數量陶器,模製或輪制以後再加整治,口部或肩部表面被打磨光滑,如尊、盆和部分罐子等。以上特點,到中期便漸漸衰退和消失了。總的趨向是,時代越晚,器皿製作的越粗糙,如晚期的陶器,陶胎厚薄不均勻的現象相當普遍,另外還有相當數量的陶器模製或輪製成器以後,由於整治草率,或者根本不加工整治,表面往往十分粗澀,如盂和罐子的下半部就常常殘留著淸楚的指模或刮削的痕跡。

早期和中期陶器種類比較多,晚期則異常簡單。西周早、中、晚三個不同時期,分別有其代表性的典型器皿。如尊(標本白F1:40;圖一三,13)見於早期。盤(標本白Hi:8;圖一三,30)和泥質瓦紋“三足器”(標本白Hi:9;圖一三,24)見於中期⑧。甑(標本洛Y2:10;圖一三,31)見於晚期。兩個時期或三個時期都有的器皿,在器形上則屬於完全不同的型式。即便在型式上近似或者相同,但在數量上也有多與少之分。下面我們打算重點介紹鬲、豆、罐和盂等四種,其他一律以圖和表來槪括說明。

早期常見的型式(標本洛H2:18;圖一三,3),是三足間的分檔向內陷入甚深,鬲底中間至三足內側各有一股粗大的凸脊。凸脊上施以成組的竪行粗繩紋。足的橫斷面近似三角形。中期鬲流行的型式(標本白H2:ll,圖一三,4),是鬲足間的分福不向內凹陷。鬲足和鬲底三股凸脊比早期鬲的矮一些。凸脊上的成組的竪行粗繩紋,只施於足尖部分。足的橫斷面仍然呈三角形。晚期鬲的特徵是(標本洛Y2:2,圖一三,11),鬲足間的分槍不向內凹陷,鬲底中間至三足內側無凸脊,也無成組的竪行粗繩紋。足的橫斷面呈圓形。實足、圓鼓腹的所謂仿銅式陶鬲,是西周常見而獨樹一格的形制⑨。早期常見的是分檔式(標本洛H2:195圖一三,6),晚期流行的是平禧式(標本洛丫2:11;圖一三,10),中期分檔和平福兩式都有。

豆的基本特徵是淺盤,盤下接上一個“空腹”的把柄。豆的形制演變,十分突出地集中表現在把柄部分。早期豆的把柄長而且粗壯(標本白Fi:4;圖一三,19。標本洛H3:l,圖一三,27)。中期豆的把柄,比早期豆的細了很多(標本白Hj:10。圖一三,20)。晚期有兩式:I式是短把豆(標本洛Y5:1圖一三,28)。][式是細把豆,把柄中部多有一週粗大的凸稜(標本洛丫5:10;圖一三,25)。以上兩式豆,以I式為多見。

早期器形一般比較粗大,常見的有兩種完全不同的型式:I式(標本白圖一三,2)撇口,微卷唇,圓肩,平底;在肩、腹分界處往往對稱立有兩個方形或“鷹嘴式”的竪耳。下腹施繩紋,口部和肩部多被打磨光亮,肩上施印紋或繩紋的個別見到。][式(標本白恥:3;圖一三,1)唇沿外侈,圓肩,圜底。罐子外壁施飾繩紋,於繩紋上再橫繞施以若干周凹弦紋,只施繩紋而無弦紋的,尙未見到。中期流行的也有兩種不同的型式:I式(標本白H:a:20。圖一三,7)喇叭口,圓肩,小平底。肩上多對稱貼有兩個帶橫穿的繩子式的罐耳。罐子外壁多施交錯細繩紋,口部經過打磨,但打磨得不夠平滑光亮。I式(標本白H3:215圖一三,5)小口,微卷唇,圓肩,平底。這種罐子不施繩紋,只在肩上橫繞施以若干組(每組二至三條)凹弦紋。有的再在各組凹弦紋間貼上若干個圓餅狀的泥飾。晚期流行的罐子和中期]f式相似,但根據罐形的區域性變化,仍然還可以區分為兩種。I式(標本洛丫6:11;圖一三,8)小口,折肩,平底。I式(標本洛丫2:12;圖一三,9)小口,有頸,圓肩,小平底。罐形顯得瘦長。

早期陶盂數量不多,到中期和晚期則十分流行。早期形制是沿唇外侈,淺腹,平底。外腹壁面施飾繩紋(標本白Fi:42。圖一三,16)。中期有兩種:I式(標本白H2:12(圖一三,22)和早期盂的器形接近,但鼓腹部位比較靠近口部,壁面不施繩紋,只在上腹橫繞若干周凹弦紋。T式(標本白H2:13,圖一三,21)和I式的區別,主要是盂的沿唇寬闊近平,內沿唇有顯著的折槌。晚期也有兩種:I式(標本洛Y5:12;圖一三,26)和中期I式相似,但器形顯得瘦長,盂自口沿向下約4釐米一段的腹壁向內陷入,外腹中部表面隆起一週粗大的凸稜。I式(標本洛Y2:7,圖一三,32)深腹,平底,口沿面上有一週寬頻凹溝。從上述似不難看出,盂形制演變順序的基本特徵,是由淺腹到深腹;口部沿唇,由外侈到內沿有折稜(沿唇寬闊近平),或在沿面上壓入一週寬帯凹溝。

殷、甗和甕等器的區別見西周陶器分期表和圖一三。

透過1961-62年的工作,使我們對灃東西周遺址的面貌有個輪廓的認識。主要的收穫:首先是瞭解遺址的大致範圍。其次是對試掘點的西周陶器作了初步的分析和分期,從而使我們對這遺址的延續年代(指西周時期)有比較明確的認識。其三,初步弄淸遺址和昆明池的關係,即遺址位於昆明池北,遺址在建築或浚治昆明池時被破壞一些。這現象於古史記載鎬京位於昆明池北、都址部分或大部分淪沒於昆明池中等說法是符合的。其四,這次在洛水村北地一個西周井裡發現大量的西周瓦。這些瓦和塗抹有“白灰面”的草泥土共存。在這裡發現這些西周建築遺留,不是偶然的,在其附近當有規模宏偉的西周建築基址。這類建築,應該屬於當時的所謂“權貴”人物佔有,而不能屬於當時的勞動人民所有。所以這個發現對探討鎬京中心所在是有幫助的。

執筆者

胡謙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