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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囈 語】尼 採:生命中最難的階段不是沒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你們可以猜到,在告別久臥病榻的那段歲月時,我不願忘恩負義,那時的收穫直到今天仍是我用之不盡的。正如我非常清楚,當我的健康狀況變化無常時,我比所有那些精神上的矮胖子高明在哪裡。一個哲學家,如果他經歷過並且不斷重新經歷著種種健康狀況,那麼他同時也就經歷了種種哲學:他每次所能夠做的,無非是把他的狀況轉換成最精神的形式和遠景——哲學正是這種變容的藝術。

我們哲學家不能隨心所欲地把靈魂和肉體分開,如一般人之所為,更不能隨心所欲地把靈魂和思想分開。我們不是思維著的青蛙,不是有著冰冷內臟的照相機和打字機——我們必須不斷地從我們的痛苦中分娩我們的思想,慈母般地向它們貢獻我們身上擁有的一切,我們的血液、心臟、火焰、快樂、熱情、痛苦、良心、命運和災難。對於我們來說,生命就意味著不斷地把我們所是的一切,以及我們所遇到的一切,都變為光和烈火,我們完全不能是別的樣子。

至於說到疾病,我們不妨試問一下,它對於我們究竟是否可以或缺?唯有大痛苦才是心靈最後的解放者,成為大疑惑的導師,把每個災禍都變成一個X,一個貨真價實的X,即字母表上的倒數第三個字母……唯有大痛苦,那曠日持久的痛苦,彷彿把我們架在溼柴堆上燻烤,才迫使我們躍入我們最後的深淵,與一切信任,一切善心、面紗、柔情、中庸相決裂,而從前我們也許是在其中安置了我們的人性的。我懷疑這樣一種痛苦能否使人“變好”,不過我知道,它能使我們變深刻。我們也許學會了用我們的驕傲、我們的嘲諷、我們的意志力對付它,像某個印度人那樣行事,此人也是備受折磨,於是借惡嘴毒舌在折磨他的人身上出了氣。我們也許為逃避痛苦而退入東方的虛無之境(所謂涅槃),退入斷絕言、視、聽的禪定狀態,經過這樣漫長而危險的自制練習,人便脫胎成了另一個人,有了更多的疑問,尤其是有了一種意志,即與過去之所問相比,今後要更加經常、深刻、嚴格、堅定、惡毒、平靜地發問。

對生命的信任已經喪失:生命本身變成了問題。——但不要以為一個人因此而必定變成一個抑鬱者!甚至對生命的愛也仍然是可能的——只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愛。這就像愛一個使我們生疑的女人……然而,在這些超凡脫俗的人身上,一切可疑之物的魅力、對未知之物的興趣實在太大,因此,這種興趣必然如同一片絢麗的紅霞,不斷地重新落向一切可疑之物的困境,一切不確定性的危險,乃至戀人的嫉妒。

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幸福……

1844年10月15日,尼采出生於普魯士薩克森州勒肯鎮附近洛肯村的一個鄉村牧師家庭。祖父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寫過神學著作,外祖父是一名牧師。

兒時的尼采是個沉默的孩子,兩歲半才學會說第一句話。但就是這樣一個沉默、說話慢的孩子,長大了卻成為學霸,24歲便成為瑞士巴塞爾大學的的教授,而且教授的還是古典語文學,專攻古希臘語,拉丁文文獻。

1889年,長期不被人理解的尼采在都靈大街上抱住一匹正在受馬伕虐待的馬的脖子,最終失去了理智。尼采進入了他的生命的最後十年。他先是住在耶拿大學精神病院。1890年5月,母親把他接到南堡的家中照料。

1897年4月,因母親去世,尼采遷居到位於魏瑪的妹妹伊麗莎白·福爾斯特·尼采的家中居住。在尼采的一生中,他的家庭始終是他的溫暖的避風港,作為這個家庭中唯一的男性,家中的五位女性成員始終圍著他轉,無微不至地關懷他,精心呵護他,儘量滿足他的一切願望。但尼采為了心中的崇高理想,毅然捨棄了這一切,像個苦行僧一樣在這個風雨飄搖的世界中飄泊遊蕩,忍飢挨餓,沉思冥想。

1900年8月25日,這位生不逢時的思想大師在魏瑪與世長辭,享年5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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