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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衫細馬年華盡,半生江湖與誰行

據說,週末往往是最令人期待的,悠然的日子本該信馬由韁。可不是嗎?當我看到那個騎著高頭大馬在高速路上狂奔的遊俠時,頓時就腦洞大開,想起曾經在胡裡山炮臺的城牆上騎銅馬的過往,那種歡暢無比的趣味有誰體會得到呢?後來看過無數的電影,那些在沙場上拍馬橫刀的場景,又該是多麼的豪放不羈?我倒是挺羨慕那些金戈鐵馬的年月,那騏驥一躍的彪悍與剛猛,怕是當今俗世、未之有也!

為此,我寧願做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足可以馳騁四方、縱橫天下,讓自己的生活更加隨性率真。只是,童年的時光裡,也活著像一隻蠕蠕挪移的蝸牛,豈能策馬天涯呢?況且那樣的年月裡,有誰膽敢送我一匹馬呢?“梁王墜馬”的教訓,難道忘了嗎?也都習慣性待在家裡,庸庸碌碌,好吃懶做,靡日不思,過著毛毛蟲一樣的生活,是否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呢?畢竟,老窩在家裡是不行的。就像兒時一樣,若是老窩在家裡足不出戶,就會被父母視作一群鴨子,都得抄起掃帚往外面外趕。整天都窩在家裡,不四處去闖蕩,不出去增長見識,就會性格死板,人也不開化,哪有什麼出息可言呢?

所以,礙於狹隘的天地,我倒憧憬外面的世界。踏破山河優遊四方,走南闖北無所不往。誰不希望到外面的世界闖蕩?誰不渴盼見多識廣?一直拘束在自己的原鄉,哪有什麼格局和認知?每每感到與世隔離,也一點都不為過。竊以為身處世外桃源,就何世樂此不疲,便可數典忘祖安恬自在,奈何忘乎所以,大有“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恍惚。

當然,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怕也渾然不知!兀自想起鄉下割麥子的場景,在那揮汗如雨的季節,俯身俱疲不堪,抬頭看一下天空,於是傳來了一聲長輩們的驚歎:“看,快看,哪不是一條龍嗎?”於是,順著大人比劃的方向看去,那是晴空萬里的蒼穹之中一朵詭異的雲彩,東邊兒的龍頭快要垂下山來,西邊的龍尾也綿延入海。打小,有關龍的詭異雄奇形象,就定格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相傳,龍能行雲布雨、消災降福,象徵祥瑞。可是,有關龍的傳說,卻沒有一點能夠記憶親切的。反倒是三太子怎麼能夠變成了唐僧的坐騎白龍馬?我倒覺得沒答案,似乎迄今還是未解之謎。但對於龍的幻想,還是尤為痴迷,希望自己也能夠變成一條龍,可以乘虛御風,可以翻雲覆雨,也可以上天入地。那該是多麼的逍遙自在?也難怪歷朝歷代的君王都以龍自居?皇帝睡的床是龍床,皇帝坐的椅是龍椅,皇帝住的宮是龍宮,而平常百姓,不過都是犬鼠螻蟻,就不要去幻想了。古往今來,既且活著,都為三六九等,也有尊卑高下,這是根深蒂固的現狀。

無疑,我們是沒有龍那樣的大本領,但凡有大本領者,也都應該有龍一樣的魄力和神采。自是嘯歌九天、盛氣凌人,務必得有“囊括四海,併吞八荒”的大智慧才行。作為凡夫俗子,也都向往能夠像龍一樣登天潛淵,可是也只是痴心妄想而已。倘若俱皆能化身飛龍、興風作浪,那麼又有誰來守候這片堅實的土地呢?在家一條蟲,出門一條龍。可是,人生總是一個矛盾統一體。既不能以依附山村而心安理得,也無需因寄居城市而洋洋得意。或作繭自縛,將自己封閉起來;或一躍而起,力圖呼風喚雨……是為了一展平生抱負,活出生命的風采,誰不希望站在最高的舞臺嶄露頭角?作為華夏民族龍的傳人,我們是否要秉承先賢的大無畏精神呢?

至此,才知道,今天是二月二,龍抬頭。也不知這是什麼的節日,但也深有所感。不管是民間流傳的春耕節,還是鮮有耳聞的社日節,都是對新生活的希冀,也都對好日子的憧憬。儘管,時代不同往常,不必在意農曆與陽曆的區別,但總不能拋棄悠久的文化傳承和精髓。如果,不看一下日曆,都忘了今天是哪年哪月。待熬過年少輕狂,走過猴年馬月,才略微懂得,日子從來都是俗氣的。俗氣的日子,還是要有一點兒驚喜。

這不,就到了二月二,龍抬頭,也許,難以像《易經》中詮釋的人生的六個階段“潛龍勿用、見龍在田、終日乾乾、或躍在淵、飛龍在天、亢龍有悔”那般深不可測,但往後餘生,也一定要心知肚明,心有所寄,活得清醒一點!在此,二月二,龍抬頭,一念欣喜,一念平安!相遇美好,相知情長。那些願意陪我們一程或者一生的人,值得我們去感謝!請保持那一份熱愛,奔赴下一場山海。願光陰可以善待你我,願一切努力都有結果。願活得淋漓又通透,願幸福平安俯拾皆是!

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時生。

輕衫細馬春年少,半生江湖與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