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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直系親屬已被金兵一鍋端,宋高宗何得成漏網之魚?原來如此

所以,對韋氏依然不怎麼在意,喬氏已經封為貴妃,而韋氏還過是個“婉容”,比喬氏低了十幾階。

所以說,趙構雖貴為帝胄,而在皇宮中跟其他皇子相比,出身是最低賤的。

在自卑心理的壓抑下,趙構小小年紀,對自己要求很高,史稱其“博學強記,讀書日誦千餘言”,且長於書法,筆動神飛,有晉人之韻,陸游稱其:“妙悟八法,留神古雅”,明代陶宗儀則稱:“高宗善真、行、草書,天縱其能,無不造妙。”更奇的是,他還勤習武藝,“挽弓至一石五斗”(見《建炎以來系年要錄》),每天雙臂平舉兩袋米,各重一斛(約為一百一十市斤),“行數百步,人皆駭服”(曹勳《松隱文集》)。

看得出,他非常渴望能在眾多的兄弟中脫穎而出,引起父皇的關注。

金兵第一次圍困汴京,趙桓提出要派遣一位親王前往金營議和,一心搏出位的趙構“越次而進,慨然請行”,表現得非常活躍,拍著胸脯向皇帝哥哥說:“朝廷若有便宜,無以一親王為念”,把趙桓感動得天昏地黑。

也正是這次出使,他賺足了人氣,並和張邦昌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哥哥趙桓第二次派他去金營,這一次,他不幹了,他發誓,再幹就是傻子!一路拖宕延誤,從相州走磁州,走歸德府,再走東平府,走濟州,迂迴往南,非常聰明地躲過了一場浩劫,成了大宋趙佶一脈中唯一的倖存者。

得到張邦昌的勸進書,權應天府朱勝非從南京前來進謁,勸他到應天府登基,說:“南京即宋州,是當年太祖興王之地,四方所向,漕運通便,請即日啟行。”

趙構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於是趕赴南京應天府。

應天府原名宋州,朱勝非說它是太祖興王之地,指的是太祖趙匡胤稱帝前曾在這兒做後周的歸德節度使,宋朝的國號也因宋州而來。

到了應天府,趙構命人在天治門左築壇,作冊告天,撰文肆赦,登壇受命,將靖康二年改元為建炎元年,遙尊被俘的趙桓為孝慈淵聖皇帝,遙謝二帝,北向乾嚎,大赦天下。

他以黃潛善為中書侍郎;汪伯彥同知樞密院事;詔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張邦昌為太保、奉國軍節度使、加封同安郡王;以範訥為京城留守;劉光世為省視陵寢使;應天直龍圖閣、權應天府朱勝非為試中書舍人。

又設定御營司,總領軍政,其黃潛善為御營使,汪伯彥兼副使,王淵為都統制。

黃浴善和汪伯彥都是趙構在逃跑路上結下的“患難之交”,他們和張邦昌一樣,均屬膽小如鼠一類的小人物,難堪大任,這個小朝廷實在不被看好。

不過,趙構集團卻意外地得到了一個重量級人物的加盟。

這人就是一年前被趙桓從朝堂趕到揚州賦閒的名臣李綱。

趙構任李綱為尚書古僕射兼中書侍郎,催促他趕緊到應天報到。

朱熹在《朱子語類》中讚道:“方南京建國時, 全無紀綱。自李公入來, 整頓一番, 方略成個朝廷模樣!”

正是得到了李綱的加盟,這個草創的小朝廷才算和那些流寇、山大王之類有了區別,有了幾分氣象。

李綱一到,張邦昌的生命就進入倒計時了。

李綱對趙構說:“昔日唐明皇準備起用姚崇為相,姚崇有十事要說,這十事件件針貶時弊。今日我也準備有十事仰幹天聽,陛下如果覺得可以推行的,請批准施行,我才敢受命。”

他提出了關於議國是、議巡幸、議赦令、議僣逆、議戰守等問題的十件大事,指出在黃河沿線的防線既失的情況下,欲戰而不足,欲和而不可,只能先自治,以守為策,先守而後戰,戰勝之後再議和。

應該說,這十事中大部分都是當務之急,有的而發。

但第七條嚴懲張邦昌一項就有些過了。

李綱卻強調說:“張邦昌篡逆已成不爭的事實,如果仍留他在朝廷,百姓將認為朝廷有兩位天子,臣不願與賊臣同居。如果一定要用張邦昌,我寧願罷職!”。

不得已,趙構只得通過了李綱的奏議,歷數張邦昌罪狀,將之貶為昭化軍節度副使,安置在潭州,並將王時雍、徐秉哲等人盡行貶謫。只有呂好問勸張邦昌歸正有功,出知宣州。不久,趙構又將張邦昌從潭州流放到長沙,並遣人送詔書到長沙賜其自盡。

其他關鍵人物也都受到了清洗,王時雍在高州被殺。宋齊愈阿附金人,在推舉會上第一個寫下張邦昌的姓名,押到東市腰斬……

此外李綱還力薦宗澤任東京留守、兼開封府尹,負責守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