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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身無分文她被男神撿回家,合租一月,他表白"做我女朋友"

本故事已由作者:

顧未宥

,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釋出,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釋出,侵權必究。

周暖遇見齊言深的時候,是在街角。

那時她正抱著腿蜷縮在角落裡痛苦流涕,她全身上下連買一根雪糕的錢都沒有了。

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駱駝,成年人的崩潰來得迅即而猛烈,她沒忍住,在街上就痛哭了出來。

手機被她攥在手中,她發了一條微博——八月七日,立秋,祝自己生日快樂。

她的微博關注者只有幾個水號,她沒打算讓人看到,只是想發洩一下這近乎崩潰的情緒。

“你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低沉悅耳,周暖哭聲滯了滯,抬起了頭。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體恤,手裡捧著著一杯奶茶,看著她滿臉的淚水,表情無措。

他說,“別哭了,我請你喝奶茶。”

陌生人的關心讓周暖的鼻頭更酸了,她控制不住淚水繼續往下流,抽噎聲大了幾分。

齊言深急了,“小姑娘你別哭啊,相逢即是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難處,能幫的我一定幫!”

周暖抽噎著說,“我錢包被搶了。”

齊言深毫不猶豫,“我帶你去找警察!”

“我現在租的房子,房東要漲房租!”

齊言深思索了一下,然後一臉豁出去的樣子,“我現在住的是二居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騰出來一間給你住。”

“房租呢?”

“不收你的。”

“那怎麼行呢!”周暖義正言辭的拒絕,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出來混大家都不容易,我怎麼可以佔你這麼大便宜。”

“那一月六百,水電費我包,可以不?”

周暖認真的想了想,補充,“水電費平攤。”

“行!”

兩人談攏,空氣靜默了一瞬,齊言深剛想起身將周暖拽起,帶她去買杯奶茶,周暖又開始哭訴,“我媽逼我結婚!”

這一次是長久的沉默,久到周暖恍惚間以為齊言深走了。正當周暖睜著淚眼打算看過去的時候,齊言深的聲音傳了過來。

“姑娘,這我就沒辦法了,雖然我是玉樹臨風的單身男青年,但咱這樣太快了。不過,可以先認識一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齊言深,齊頭並進的齊,交淺言深的言深。”

看著齊言深認真解釋的模樣,周暖破涕為笑。

齊言深給周暖買了一杯奶茶,然後領著人往派出所走去。

一路上,他走在周暖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天南海北,無所不談,最多的還是詢問她被搶的細節。

“還記得那人的樣子嗎?”

兩人的身影被路燈拉長,周暖臉上的淚水已經乾涸。

她低著頭想了想,“男性,寸頭,三十歲左右,穿著白色T恤,”指了指自己的耳垂,偏著頭看向齊言深,“他這裡還帶了一個耳釘。”

齊言深:“還記得是在哪裡被搶的嗎?”

周暖:“就在我遇見你的那條街,再前面一點點的地方。”

“那地方晚上人多,是挺亂的,還記得大概是什麼時候……”

走到派出所大門的時候,齊言深停了下來,轉頭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她,“別擔心,人民警察會幫你把東西找回來的。”

他站在她面前,逆著光,身周彷彿鍍著一層光圈,宛若從天而降的神祇。

不知為何,周暖覺得,齊言深這副模樣看起來就讓人很有安全感,她衝他點了點頭,安心的笑了。

晚上這個點,所裡沒有什麼人,周暖跟在齊言深身後,走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進派出所,本以為會有些緊張不適,但很奇妙,內心並無太多波瀾。

齊言深讓她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然後無比熟稔的和值班的民警小哥哥打了個招呼。

他說,“李恆,有個姑娘錢包掉了要報案,你去準備一下材料,然後給我調一下晚上七點到九點xx路的監控。”

周暖:“???”

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難道……齊言深是……警察?

那個叫李恆的民警小哥哥順著齊言深的目光看向她,她朝著他禮貌的笑了笑。

覺察出周暖的怔愣,民警小哥哥很熱情,順手給周暖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好,小姑娘,請問該怎麼稱呼?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警官。”

接過那杯溫水,周暖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回答他的聲音帶著些哭過的沙啞,“你好,我叫周暖,週而復始的周,溫暖如初的暖。”

看見李恆沒有去調錄影,反而是在和姑娘聊天,齊言深蹙眉敲了敲桌子,“趕緊的,抓住每分每秒。”

李恆側臉低聲吐槽了一句,“深哥就是這樣的,看似嚴肅一絲不苟,但其實內心是個暖男。”

周暖心間最後的那絲難受倏忽之間消失殆盡,她笑了笑,對李恆的話深以為然。

兩人的工作效率很快,加上週暖被搶路段所設的監控比較完善,兩個小時後,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三個小時後,犯罪嫌疑人被抓捕歸案。

那是一個慣犯,被抓進局子的時候,還狡辯了幾句,可是當看到監控錄影之後,低頭說不出話來。

李恆將人教訓了幾句,要回了周暖的錢包。

索性找回得及時,錢包裡的東西犯人並沒有怎麼動。

齊言深將錢包拿過,遞給周暖,“姑娘,看看東西都在不。”

周暖接過,翻了翻,證件都在,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微微有些泛酸。

不想讓人看見她眼眶泛紅的窘態,她低著頭回答,“都在。”

齊言深鬆了口氣,想問問姑娘住哪兒,這麼晚了先將人送回去,然後他就看見,姑娘又哭了。

女孩兒聲音哽咽:“警察叔叔,你們真好,是名不虛傳的人民公僕。”

叔叔?

齊言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麼老嗎?他才三十不到啊,雖然比剛從學校出來的李恆大了幾歲。

姑娘的淚水流的越來越急,齊言深也不管什麼叔叔不叔叔的了,輕聲好言哄她,“乖,別哭了,叔叔送你回家。”

周暖租的房子,在月底到期,於是八月的最後一天,周暖搬進了齊言深的房子,齊言深成了她的房東兼室友。

兩人都有晚夜班,基本上很少有交集,除了她搬進來那天,齊言深提前下班幫她搬東西之外,之後的一個多星期兩人即使有碰面,都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就匆匆去上班。

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忙碌,周暖想,這樣挺好的。

連續上了兩週的班之後,周暖終於迎來了她的輪休,她伸了個懶腰,關上電腦,提包起身離開了公司。

齊言深的房子離她上班的地方有三站地鐵的距離,不近不遠。

因為下班下得早,周暖難得有時間去了趟超市,買了鴨肉和排骨,打算做頓好的,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回到家裡,開啟房門,一如既往的沒有人,周暖將一些速凍食品放進冰箱,提著今天晚上要做的東西進了廚房。

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齊言深發了個微信。

「深哥,晚上回來吃飯嗎?我做了大餐。」

訊息沒有秒回,周暖只當對方正在忙,齊言深來不來不重要,她反正訊息發了,心意到了就行。

於是周暖將手機揣回兜裡,在廚房裡開始折騰自己的大餐。

這一頓折騰,時間就到了七點半,周暖將最後一道紅燒土豆排骨端到客廳的桌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齊言深仍舊沒有回訊息。

正當周暖在想要不要先給齊言深留點菜的時候,齊言深房間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然後,齊言深就出現在了周暖面前。

齊言深是被胃痛給痛醒的,他一出門就聞到了飄散在空氣中的飯菜的香氣,是人間煙火味道。

空氣寂靜了兩秒,齊言深看見周暖穿著圍裙,手裡攥著手機,愣愣的看著她。

是周暖先反應了過來,她揮了揮自己手中的手機,“深哥,你在家啊,我給你發了訊息,你沒回。”

“抱歉,昨天抓人熬了個通宵,剛剛在睡覺。”

“啊,這樣啊,”周暖將自己身上的圍裙取下,“那你一定餓了吧?剛好我做了點吃的,一起吃吧。”

“我……”齊言深想拒絕,可是女孩已經麻溜的在桌子上擺好了兩副碗筷。

他只得走到餐桌前坐下,微笑著對女生說了聲謝謝。

周暖的廚藝還不錯,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但是齊言深的胃實在是不舒服,他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周暖注意到了他的動靜,轉頭問他。

“怎麼了?不喜歡吃嗎?”

“不是,”齊言深搖了搖頭,“你做得很好,只是我胃不太舒服,我有胃炎。”

周暖想了想,轉身進了廚房。

“你去哪兒?”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周暖在廚房沒待多久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坐到他身邊,問他,“你吃了藥沒有?”

“還沒,”剛說兩個字,胃裡又是一陣翻滾,他疼得蹙眉。

周暖趕忙問他,“你藥放在哪裡?我幫你拿。”

“在電視機下面那個盒子裡。”

周暖趕緊去翻,果然看到裡面的奧美拉唑。

她拿出來,遞給他,“是這個嗎?”

齊言深點點頭,從她手中接過,周暖趕緊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喝下藥,過了一會兒,齊言深感覺好了許多。

周暖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問他,“你一開始怎麼不說……”

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是自己硬拉著人家坐下,還迅速擺好了碗筷不給人家一點拒絕的機會,就像被人給掐住了脖子,剩下的話瞬間便說不出來了。

空氣中開始漫出尷尬,齊言深卻並未讓這尷尬蔓延。

他接下週暖的話頭,“因為你做的菜太香了,我忍不住。”

誒!?

周暖抬頭看向齊言深,心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發芽,她神思有些恍惚。

驀然間,廚房裡陣陣香氣傳出,周暖回神。

“差點忘了。”

她匆匆忙忙起身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白粥上面撒了一些紫色的碎葉子。

齊言深心間微動,問道:“這些碎葉子是什麼?”

周暖將粥端到齊言深面前。

“這是紫蘇葉,我今天做紫蘇鴨剩下的,是一味中藥,可以行氣和胃,你和著粥一起吃,對你的胃好。”

她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繼續道,“你以後可以每天早上煮一碗吃養胃。”

粥的香氣和紫蘇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惹得齊言深食指大動,疼痛感消散之後,飢餓感也漸漸湧了上來。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感受了一下紫蘇與粥的香味,然後吞了下去。

很奇妙的感覺,胃裡霎時間被溫暖包圍,剩下的那點隱隱的疼痛驟然間消散無影了。

一絲心悸猝不及防的從心頭劃過,齊言深側頭笑了笑,對身邊的姑娘豎了個大拇指,“很好吃。”

那天晚上之後,兩人又恢復了以往互不打擾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齊言深早上有時間就會給自己煮一碗紫蘇粥,大半個月下來,胃疼的毛病竟真的好了不少。

餐廳裡,齊言深看著自己空了的碗,準備起身進廚房收拾,身後的門忽然之間開了。

周暖穿著一身睡衣,看見他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和他打招呼,“今天不上班嗎?”

齊言深點點頭,回答她,“今天輪休。”

說完,齊言深就起身進了廚房,將碗筷放到水龍頭下衝洗。

洗好碗筷,齊言深走出廚房,發現周暖正雙腿盤起,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身上,她右手撐著額頭,大半張臉都微微低垂著,整個人一半沐浴在陽光下,一半隱藏在陰影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周暖放下手,抬頭問他,“怎麼了?”

“房東關心一下房客。”

齊言深倒了兩杯溫開水,端著杯子坐到她旁邊,然後遞給了她一杯,問她,“最近感覺如何?你今天也不上班?”

“挺好的,”周暖答,“今天我也輪休。”

他又問,“那不再多睡會兒?”

“睡不著,雖然還是挺困的,但是每天都形成生物鐘了,”周暖打了個哈欠,又補充道,“連軸轉了這麼久,忽然停了下來覺得有點不知道幹什麼。”

周暖話音剛落,齊言深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頭,鈴聲鍥而不捨的響了好一會兒,齊言深才接通了電話。

“喂,媽?”

電話那頭,秦秋蘭的聲音很大,即使沒開擴音,坐在旁邊的周暖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小子幹什麼呢?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沒幹嘛,剛起。”

“嘿!”

這一聲嘿極具靈性,深刻表現了對方的驚喜,果不其然,秦秋蘭繼續道。

“剛好,我今天打算來幫你收拾一下房子,還在想你在不在家呢,咱果然是母子。”

他媽……要來?

周暖剩下的那點瞌睡蟲都嚇跑了,怔怔的看著齊言深問他媽,“您什麼時候來?”

“都到樓下了,在等電梯,還有個幾分鐘就到了吧。”

最後一絲希冀破滅,周暖‘蹭’的起身,手忙腳亂的往自己的房間裡跑。

跑了一半她覺得不對,她兩可是正當的同居關係,她慌啥慌?!

然而,彷彿是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似的,齊言深掛了電話,煩躁的撓了撓頭,無奈的對她道,“抱歉,最近太忙了,忘記和我媽說我找了一個女室友。”

周暖以手扶額,做最後垂死的掙扎,“我今天就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不出聲可以嗎?”

齊言深搖了搖頭,神色凝重,“恐怕不太行……我媽這個人比較活潑,她一來肯定是每個角落都要走一遍才肯罷休。”

周暖不再耽擱,迅速的回了自己房間洗漱換衣服,卻沒看到身後的某人嘴角微微勾了勾。

秦秋蘭女士進門之後,發現自己那萬年單身狗的兒子身邊,竟然站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

小姑娘沒化妝,素著一張臉,面板白皙透亮,肌膚水嫩,長得很俊,看見自己愣愣的看著她,笑了笑,露出了臉上的兩個小梨渦,落落大方的朝她伸出了手。

“阿姨好,我是深哥的朋友,來這邊玩的。”

試問,什麼樣的朋友關係,會讓一個女孩子大清早去男生家裡玩?

恐怕不是大清早來玩兒,是晚上壓根兒就沒回去吧。

秦秋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回神,伸手握了握女孩的手,笑意盈盈,指了指旁邊站著的兒子,“我是他媽。”

怕把小姑娘給嚇到,艱難的把那句,以後也是你媽,給吞回了肚子裡。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周暖,週而復始的周,溫暖如初的暖。”

“誒呀!真是好名字,”秦秋蘭笑嘻嘻的上前挽住了周暖的手,在周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對齊言深使了使眼色。

齊言深看著自己媽媽那副眼角抽筋的模樣,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內心有些無語。

但是當看見秦秋蘭挽著周暖那興奮又喜愛的模樣,內心不自覺劃過一絲隱秘的喜悅。

秦秋蘭拖著周暖在沙發上坐下,開始查戶口式的嘮嗑。

“暖暖呀,你和咱們言深在一起多久了?”

該來的果然還是會到來,周暖的將背挺直,認真的對秦秋蘭說,“阿姨,你誤會了,我和深哥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秦秋蘭心直口快,“怎麼會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呢?你們都同居了啊。”

周暖臉色僵了僵,也知道剛剛那個藉口有多爛,但一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只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齊言深。

齊言深收到訊號立馬開口,“媽,我忘記和你說了,我和周暖就是一起合租而已,她遇到了點麻煩,所以……”

害怕心直口快的母親再冒出點什麼令人難以解釋的話來,齊言深趕忙朝自己母親使了好幾個眼色。

看著自己兒子那快抽筋了的眼睛,秦秋蘭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兒子竟然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和人家住在了同一屋簷下,悲的是看自己兒子這個傻樣,恐怕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懷著複雜的心情,秦秋蘭幾乎是片刻之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看來兒子的幸福還得她自己再努力一把。

於是,她握著周暖的手再度開口,“閨女,別介意啊,是阿姨誤會了。”

只要能解釋清楚,周暖倒不介意這點誤會,她微笑著搖了搖頭。

大理石地磚上映照著三個人的影子,在周暖的心裡,這個誤會已經解除了,而在秦秋蘭和齊言深的心裡,這個誤會才剛剛開始。

這一天,周暖過得十分充實。

秦秋蘭是個熱情又健談的人,不住地拉著她聊天。

聊到最後見天色已晚,給兩人做一頓大餐,吃完了飯才走。

臨走前秦秋蘭拖著她的手囑咐了一遍又一遍,“閨女,有時間就來看看你秦姨,我這兒子跟白生的似的,天天就不著家。”

周暖笑著連連答是。

齊言深將秦秋蘭送回去之後,回來告訴她,他好久都沒有看到他媽這麼開心過了。

周暖只是笑了笑,沒有作聲。

也不知齊言深和秦秋蘭說了什麼,那天以後,竟是長久沒有再見到過秦秋蘭。

周暖工作很忙,便也暫時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她與齊言深之間似乎又恢復了最開始互不干擾的時候。

與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齊言深開始堅持每天早上喝紫蘇粥,也每天早上都會給她留一碗。

不過,周暖並沒有想太多。

偶爾,她也會在工作的間隙中想到那個夜晚,他將她從黑暗中拉出來,想到他喝下她給他煮的紫蘇粥,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要輕輕的敲一敲自己的腦門,警告自己不要想太多,他與她之間只是簡單的房東與租客的關係。

她怎麼可以齷齪的想要染指在自己最需要幫助時,給予自己幫助的他。

日復一日,街道兩旁行道樹的樹葉漸漸枯黃、落下,這個城市的第一場雪也終於降下。

周暖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將手機放在耳朵邊,電話那頭傳來久違的母親的聲音。

“暖暖啊,快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還不清楚,大概年前幾天吧。”

“小年前回得來不?”

空氣實在是太冷,周暖將手機換了隻手拿,對著那隻凍僵的手輕輕的哈了一口氣。

“小年前肯定回不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今年該帶個物件回來了吧,咱們家隔壁王阿姨的女兒和你一樣大,明年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

“媽!”周暖打斷她,“你年年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啊。”

“你也知道我年年說啊,那你倒是給我帶一個回來啊。”

周暖心裡有些煩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媽媽解釋,她每年的解釋都如出一轍,可是她媽總有新的說辭。

“說話呀你,”周母催促她,“今年你不帶回來一個,你也別回來過年了。”

說完,周母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暖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沒掛電話,她媽倒是氣得先掛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區大門,周暖想,要不今年就不回去過年得了?

回到家裡,齊言深破天荒的竟然也在。

周暖搓了搓自己凍僵的手和他打招呼,“深哥今天什麼班啊?”

他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侷促,見她打招呼竟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今天休半天,”他答。

“哦,”周暖換了鞋子,走到他面前,奇怪的看著他:“深哥,你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齊言深有些支支吾吾,周暖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害羞的神情,周暖頓時覺得新奇。

是什麼事讓他這麼緊張?

驀然,一個想法在周暖腦海中浮現,還不待她細思,面前的人就開口了。

他說:“周暖,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周暖將包放到沙發上,問他:“什麼忙?”

“過年可以跟我回家嗎?”

周暖頓了頓,以為自己幻聽了:“你是指?”

“做我女朋友吧,周暖,我喜歡你。”

身無分文她被男神撿回家,合租一月,他表白“做我女朋友”

齊言深的聲音低沉,帶了些許緊張,他微微低著頭,似乎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那一瞬間,周暖的內心似乎有什麼炸開,微微泛著蜜糖的甜。

幾乎是片刻,周暖心間就下了決定,她笑了笑回答齊言深。

“不行。”

齊言深的頭低得更深了些,他說:“抱歉,那……”

“今年得先回我家,我媽可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今年不帶物件回去,我就不用回去了。”

周暖的話音剛落,齊言深的頭便猛地抬了起來。

冬日暖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兩人目光相撞,笑容爬了滿臉。

也許,從那天晚上,齊言深停在了痛哭的周暖面前開始,他們的緣分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