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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詞可以媲美蘇軾的《江城子》,寫得同樣很深情,讀來潸然淚下

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一出震驚文壇,被評論家認為是千古第一悼亡詞,此詞一出所有同類型的作品盡數皆廢。這首悼亡詞也的確是稱得上少有的佳作;蘇軾以男人少有的深情,寫下了對於妻子王弗的懷念,儘管當時王弗已經逝世十年了,但是蘇軾依舊還在思念對方,正是這種深入骨髓的相思,讓蘇軾寫下了這麼一首感傷之作。

相信對於任何一個來說,讀到蘇軾這首悼亡詞,那都是會被他的一片深情所感動,沒有絲毫的做作,完全是遵從內心的感受,以此來描寫自己對於妻子的思念,整首詞意境悽美,每一句都感人肺腑,讀來當真是令人肝腸寸斷。

蘇軾寫下這首詞很長的一段時間,無人敢寫同類的題材,大家都明白無法超越,即使是創作出來那也是會淪為平庸之作。唯獨賀鑄的這首《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可以與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一較高低,同樣也是寫得很深情,也很真誠,所以這首詞也是悼亡詞裡的名篇。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賀鑄,字方回,號慶湖遺老,北宋著名的詞人,還是名門之後,盛唐詩人賀知章的後代,可謂是出身名門世家,而他這首詞正是寫給他的妻子,當時他的妻子因病逝世,詞人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對方。兩個人在一起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再加上妻子知書達理,還是宋太祖賀皇后族孫,屬於是皇親國戚,她的逝世讓賀鑄悲痛欲絕,於是有了這麼一首感傷之作。

詞的上片,賀鑄像是在講故事一樣,那麼娓娓道來,寫下了自己當時的感受,還有妻子逝世後所帶來的悲痛之苦;現在我重回蘇州,經過當年我們居住的地方,但物是人非,一切再不復從前。我們當年說好要一起來,還要一起回去。現在外面的梧桐樹已經被清霜打得半死不活,沒有了往日的氣勢,我就像是失去伴侶的鴛鴦,形單影隻,獨自在天空翱翔。

詞的下片,又是進一步地描寫了思念之苦,這樣的也讓上下片形成對應;那野外的綠草嫩葉上的露珠,剛剛被太陽曬乾了。我一個人在我們居住的老屋流連忘返,那是我們曾經居住過的地方,有時我又去到你的墳頭徘徊。現在我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外面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聽著窗外悽苦的寒風,試問今後還有誰願意在半夜點燈為我縫補衣服呢?

最後這一句反問,立馬點明瞭主題,也讓這整首詞更具有感染力,讀來有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讓人們感受到了詞人的悲痛之苦,還有對於人生的無奈,妻子早已逝世,一切都結束了,可是賀鑄依舊還是在思念妻子。

賀鑄的作品每一首都很深情,這也正是由於他愛得深沉,也愛得真誠,妻子原本是皇室之後,並沒有嫌棄他這個平民,兩個人的感情深厚。回想過往的歲月,對於詞人來說,想到更多的還是妻子,還有她的一片溫存。一個人的離開,讓另一個留在世間的人承受了無數的苦難和折磨,賀鑄正是把那種思念之苦,還有感傷之懷,全部都融入進了這首詞,從而讓這首詞充滿了無限的憂愁,讀來當真是令人潸然淚下,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