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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姐夫侵犯反而愛上他,姐妹爭“夫”一死一囚!1993年四川情殺案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男人左右兩個女人,兩個女人守著一個男人。這種扭曲了的感情相互作用,誘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激發她們去愛,去恨,去抗爭,即使是同胞姐妹也反目為仇了。她們不惜聲譽,演出了一幕使人費解的愛情悲劇……

曾雲出生在四川瀘州合江縣一個溫暖的家裡。除了父母疼愛她之外,她的周圍簇擁著疼愛她的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她很自豪她是家裡的老小,說話辦事總帶幾分任性。

1974年,大姐曾豔結婚了。從此,家裡出出進進便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曾雲的姐夫何康。在她的記憶中,姐夫很能幹,很瀟灑,是某個廠很吃香的汽車司機。家裡大事小事都找他商量。從大人們的信任中,曾雲斷定姐夫一定是個好人。她像對待親哥哥一樣愛戴他,尊重他,時常在姐夫面前做個鬼臉,撒撒嬌,她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啊。

一晃7年過去了,17歲的曾雲出落得亭亭玉立。當眾多的同齡人還在為就業苦惱時,她卻順利地被招進了稅務管理部門當了工人。她似一枝初綻的新綠,以飽滿的熱情迎接生命的春天。然而,一種無形的困擾向她襲來,一雙貪婪的目光在跟蹤她,她卻沒有絲毫的覺察和提防。

1984年,何康要帶妻子、孩子去上海旅遊,不知為什麼,何康一再動員要曾雲一同前往。曾雲的母親也在一旁撮合:

和你姐一塊兒去,相互有個照應,還能幫你姐姐帶孩子。

曾雲快樂地請了假,和姐姐、姐夫一塊兒走了。

這是曾雲第一次出遠門,又是去現代都市上海,一切對她充滿誘惑。一路上,曾雲興致勃勃,她想象著上海灘,南京路……自費旅遊,他們三個人只買了一張臥鋪票。姐姐先睡去了,她和何康面對面坐著,何康的目光始終盯著她,而且火辣辣的。少女的敏感使她警覺地將目光投向窗外,何康說了許多話,她似聽非聽。記得一句話刺傷了曾雲的自尊心:

“一個不具備漂亮臉蛋的女人,將自己束之高閣,那將是自我毀滅。”

曾雲氣得滿臉通紅,她按捺著怦怦直跳的胸口,很不自在地坐著。姐姐終於過來換她去睡覺,謝天謝地,她巴不得趕快離開這使人窒息的鬼地方。

曾雲困極了,一路的顛簸,使她渾身散架似地難以支撐,她爬上中鋪便昏昏睡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突然醒了。一睜眼,何康站在她身邊。

她連忙起身,他卻將她按下,很親熱地說:“你睡吧,我來看看你。”何康的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你愛我嗎?”曾雲火了,她不假思索地扇了何康一記耳光。何康先是一驚,而後很不好意思地走了。

曾雲的心陣陣絞痛,她害怕,她委屈,她不願再看到何康令人討厭的面孔。曾雲心灰意懶地躺在床鋪上,只管睡!睡!希望剛才發生的一切像睡夢一樣被忘得乾乾淨淨。

曾雲的心裡像壓著一層烏雲。她覺得上海之行乏味透了,儘管何康對她倍加關照,但是,那種討好的神情加重了她的反感情緒。一個星期總算熬過去了,當她安全地回到父母身邊時,她才覺得鼻子酸酸的,很委屈。

後來的一段時間,何康顯得很沉悶。雖然他也常來曾家,但不像從前那樣海闊天空,振振有詞。在曾雲面前,他表現出一副悽苦和失落的樣子。他給曾雲說話,曾雲拒不答理。久而久之,曾雲有一種負疚感,他畢竟是她姐夫。少女的純真和同情心驅使她,她不能總給他難堪,她想找何康好好地談談,為了他,也為了姐姐和兩個孩子。

1985年3月,一次何康要出車,是幫助曾雲的哥哥跑調動工作之事。何康要曾雲和他一塊兒去,曾雲答應了。

何康覺得很意外,臉上頓時有了笑容。曾雲想了很多要說的話,但一坐到何康的車上,她一個詞也說不上來了。轟轟的發動機攪亂了她的思緒,當時她只有21歲,面對比她大15歲的何康,她顯得很稚嫩不安。她該開導他什麼呢?理智?良心?還是責任?這些他比她懂。她明白,他的才思,他的圓滑,她不是他的對手。她只說了一句話:“你不該胡思亂想,對你,對家庭都沒好處。”

後來,他將地帶到濱湖公園,面對波光粼粼的湖水,曾雲沉思良久:“湖水好潔啊,兄妹之間應該像這純潔的湖水。”

何康卻脫口而出:“真正的愛情要比這湖水更潔。”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急切地說:“如果對方不是你姐,你愛我嗎?”

曾雲搖搖頭:“不管對方是誰,我絕不……”

她掙脫了他的手,發瘋般地跑了。她跑呀跑,跑進大街融入人群,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平緩下來。

何康開著車趕到車站,求她上車。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曾雲的心如一團亂麻,她不好意思當眾和他拉拉扯扯,便強作鎮靜,上了何康的汽車。

天氣悶極了,白花花的太陽火一般烘烤著地面,曾雲的心彷彿也被太陽灼焦了似的,大腦幾乎停止了思維。她糊里糊塗被拉到一座住宅樓下,何康說他去看望他的師傅,讓她一同上樓。曾雲看見何康手裡提著水果罐頭,便信以為真,隨後跟著上樓了。她一進門,發現家裡沒人,曾雲的心即刻不安起來。

何康說:“主人一會兒就回來,我們先好好談談。”他掏出蘋果、燒雞讓她吃,他自己開啟一瓶酒喝起來。曾雲很害怕,讓他不要喝了,何康卻像一頭醒獅咆哮起來:“你不要這樣正人君子!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呼吸急促,一步步逼近她:“我要看看你是不是處女!”曾雲渾身軟癱了,這樣的場面她只是從小說裡看到過。她掙扎著去開門,可恨那個帶鏈環的暗鎖她怎麼也開不開,何康捂住她的嘴,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扔到床上……

事後她幾乎站不起身子,她流了許多血……窗外火辣辣的太陽還是那樣刺眼,令人心煩的蛐蛐聲響成一片。“天哪,青天白日我這是怎麼了?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人,去見父母?”

曾雲兩眼發直,當時,她真想縱身跳下樓去,她該怎樣離開這間可怕的屋子。何康立即跪在地上求饒。曾雲恨死他了,她發誓今生今世不要見他,不要理他。

曾雲一個月之內瘦了30斤,她幾乎死過一回似地失去了往日的笑聲;她像做了賊似地反感自己。她要報仇,她想去告何康。但是,她明白,失貞對於一個少女來說那將是毀滅性的災難。她畏懼人言,顧惜聲譽,她沒有勇氣跨進法院的大門,就連父母她也羞於開口,她忍氣吞聲,把苦水嚥進了肚裡。

她整整三年沒理何康。

起初,何康很害怕。他怕曾雲告他強姦罪,怕曾雲一時想不通發生意外。他暗暗跟蹤了曾雲一個多月,一有機會就給曾雲下跪,向她認錯,求她原諒。他信誓旦旦地說:如果今生擁有她,讓他死十回他心甘情願。他要用“真情”感動她。何康停薪留職,自由的個體職業,使他有充足的時間揣摸女人的心理。每天清晨,他繞道早早地等候在曾雲上班去必經的巷口,為她暗送秋波。儘管曾雲不理他,但他天天如此;得知曾雲喜歡一套美髮器,他冒著雨跑遍了整個大街,買到後偷偷地放到曾雲的房間;他為曾雲買了一枚金戒指,幾次要送給曾雲,曾雲拒不接受。何康幾乎把所有的精力全用在征服曾雲身上。

不久,曾雲要訂婚了。何康像著了魔似地心神不定。他不願讓曾經屬於他的人投入別人的懷抱。

他暗暗打聽那位小夥子的工作單位,從中作梗,阻止他們約會,並用審問的口氣對曾雲說:“你是不是要訂婚了?”

曾雲冷冰冰地回答:“我訂婚與你有什麼相干?你一不是我父親,二不是我哥哥!”

兩句話把何康堵死了。他惱羞成怒,“啪!”一記耳光打得曾雲摸不著頭腦,何康自己卻抱頭痛哭。

這是多麼荒唐的舉動,然而,正是這一舉動打動了曾雲的心。

打那以後,曾雲連續夜間失眠,過去發生的一切潮水般湧現在眼前,何康一次次淚流滿面地乞求,那“美髮器”,那“金戒指”,那“一夜新娘”……曾雲的心軟了,他真的有悔過之意?他真的愛自己嗎?曾雲又想起了那可怕的第一次,眼前浮現出何康滿帶皺紋的臉。曾雲恨他,恨他踐踏了自己的青春,恨他將自己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是他無賴地糾纏將自己和外界的男性隔絕了,自己沒有機會和精力去比較和選擇。曾雲明白,在自己和他之間有自己無辜的姐姐,但是像何康這樣的人對姐姐還有什麼感情和責任,自己不能讓他辜負了姐姐再辜負了自己。既然他說他愛我,我就當真,我只有當真了。

曾雲似乎有她的理由,然而,用青春和謊言賭氣,這種失去理智的選擇,把她帶進了更加痛苦和難堪的深淵。

三天之後,曾雲去找何康了。她為他買了兩條煙,“紅塔山”的。她直直地面窗站著,語氣果斷:“何康,我愛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裡閃著淚花,渾身哆嗦著。在這人生關鍵的時刻,曾雲做出了可怕的選擇。肉體的失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靈魂。從此,曾雲不再主宰自己,命運會將她拋向何處?她聽天由命了。

他們以為這就是快樂和幸福。儘管曾雲時而感到失落和羞愧,但她固執地這樣做著。她去外地出差何康塞給她300元錢和一張紙條,上邊寫著:“請捎回一顆心!”他去外地進貨,她送他接他。一個星期四次會面,他們覺得度日如年。天氣涼了,她晝夜不睡為他趕織一件毛衣,手指被竹籤劃得發痛發腫,她心甘情願;他為她買金項鍊、金戒指、皮大衣、皮夾克、皮靴子,一次花去3000多元,他有錢,他玩的就是錢。

他們把1988年6月11日當作紀念日,她為他做了第一次人工流產。

當時曾雲哭得很傷心,何康開導她:“沒有辦法,如果生了孩子,別人一定告我重婚罪。”一次,二次,四年,她跟他做了六次人工流產。她的臉色變得蠟黃,眼睛變得浮腫,但是她沒有臉向家人訴苦,而且都是偷偷的。夜裡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感到一種沉沉的墮落。她感到對不起姐姐,對不起父母,也對不起自己。

愛,總得有歸宿,“我這是在愛嗎?”她問自己,問何康:“我這一生難道只配為你一次又一次地去做人流?”是啊,世界如此博大,為什麼要將自己拴在一棵沒有綠葉的枯樹?

何康雙管齊下,回到家裡,他名正言順是丈夫,是父親,他可以盡享天倫之樂;出了家門,他對曾雲海盟山誓: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個人。他可以盡情地尋歡作樂。然而,生活是嚴肅的,遊戲人生必將受到生活的懲罰!

1992年7月,曾雲在變態的感情漩渦裡越陷越深。她幾乎天天往何康廠裡跑。一天何康的妻子曾豔去廠裡給何康送飯,在何康的宿舍正好碰見了妹妹曾雲。見到姐姐,曾雲卻爆發出一種無名的怨恨。何康曾向曾雲保證,他不吃別的女人做的飯,不穿別的女人做的衣服。如今曾豔在她眼裡不再是善良的姐姐,而是一個多餘的女人。同時她更恨何康,恨他腳踩兩隻船,玩弄了她們姐妹兩人。一種複雜的仇恨使她難以忍受,一氣之下,曾雲將姐姐送給何康的餃子倒進了垃圾桶。

當天夜裡,曾雲將自己和何康的事全告訴了姐姐,希望得到同情和幫助。

曾豔整整兩夜沒閤眼皮。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從青春年少到步入中年,她的婚姻經歷了一條什麼樣的路?曾豔透心涼。當初她和何康自由戀愛,也曾有過愛得發狂的日子。曾豔性格內向溫順,安分守己;何康開朗急躁,對女性熱烈敏感。他們的婚後生活儘管平淡,但還過得去。自從有了兩個孩子,何康的目光不再安分。曾豔曾經聽到過關於何康的許多風流傳聞,但何康憑他三寸不爛之舌,足以搪塞和應付她。雖然她的心明鏡似的,但她忍著,她看重這個家,更看重名分,她萬萬沒有想到,何康竟搞到自己妹妹頭上。曾雲比她小十幾歲,是她一手抱大的呀。她恨何康,恨他沒有人性,她應該和他離婚!曾豔矛盾極了,離了婚她去找誰?兩個孩子怎麼辦?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天,她理智地平靜下來,力圖找一個萬全之策挽救家庭的聲譽,維護自己的婚姻。她勸說妹妹理智些,不要再和何康來往,為了孩子,為了家庭,也為了姐妹感情。

可是,曾雲怎麼也聽不進去,她說她已愛上何康,她離不開何康。曾豔在作了極大努力之後,仍無法挽回事態的發展。於是,她開始恨曾雲,恨她奪去了她的丈夫,儘管她知道妹妹有自己的隱痛,但她顧不了這些。婚姻就是她的一切,她既無稱心的職業,又無經濟來源。這幾年,何康在外大把掙錢,她心甘情願做了家庭婦女。她寧願守空房,也要維護這個家。

曾豔聲嘶力竭地找到曾雲,告訴她:你等20年,我也絕不會離婚的。

她不認這個妹妹了,她要搞臭這個情敵,奪回她的丈夫。“野雞”、“破鞋”、“第三者”……髒話臭話全潑在曾雲臉上。她哭哭啼啼,跑回孃家,向父母親、向姑姑舅舅逐一將曾雲唾罵一番,她說她不想活人了。她找到區、市婦聯,要求保護婦女的合法權益。而何康回到家裡,她反而更加溫順體帖,打雞蛋,煮牛奶,唯恐他提出離婚。

曾雲抬不起頭了,她成了眾矢之的。

單位領導找她談話,同事們背過她指指戳戳,父親一氣之下不讓她回家了。她的肚子裡還懷著何康的一個孩子。她想不通,人為什麼都這樣自私,全部的錯讓她一人承擔,這公平嗎?她破罐子破摔,她非他不嫁了。她說她這一生栽到何康手裡,哪怕結婚三天再離婚,她要爭得這個名分。除了上班,她寸步不離跟著何康,她要求何康立即娶她。

1993年3月13日,曾豔、曾雲姐妹倆在曾家相遇,曾雲再一次提出讓姐姐離婚,曾豔怒罵起來。“爭吵”逐漸升級,曾豔一怒打了曾雲一個耳光,曾雲不服氣跑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就要砍曾豔。在父母的阻撓下,曾雲手中的菜刀掉到地上,曾豔看到地上的菜刀,撿起來砍向妹妹……

1993年10月7日,曾豔被瀘州中級人民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理應受到懲罰的何康,因為她們姐妹二人的爭執,反而抬高了身價。哦,男人可以主宰女人,女人可以塑造男人,女人可以毀滅女人啊。這是多麼令人寒心的邏輯。

面對事實,何康不得不承認一切責任是自己的。但是他負了什麼責任,他能負什麼責任!他的內心極慌恐,他慶幸的桃花運已大漏天機。左鄰右舍親戚朋友無一不指責他,鄙視他。人們看他不再是人的概念,取而代之的是畜牲、魔鬼。最使他臉紅的是家裡五尺高的一兒一女!都以冷漠的表情看他。每每這時,何康不寒而慄,他在極度不安中等待生活的懲罰。

我不由得想起亞里斯多德的一句名言:“女人只是女人,是因為她們自身缺少某些性質,也因為這些天然的缺憾而遭受痛苦。”

成功的愛情,往往來自理智的選擇。

愛需要選擇,這個道理很多人那裡是清楚的,明白的。然而,問題往往出在當愛之情佔據心頭時,卻忽視了理智的選擇。生活上的許多事情,道理上是明白的,實行起來就模糊了。

愛情也是一樣,當愛之情沒有具體物件時,人們的選擇是理智的、具體的、清晰的,可一旦愛之情有了具體物件,選擇往往是感情的、抽象的、混沌的。在愛的指引下,雙方的選擇不屬於理智,而屬於感情,處處熱戀中的情侶,這時往往不再看重理智的選擇,而追求感情的濃烈,沉浸在熱戀的幸福中。在他們眼裡,對方就是美好的化身,最溫柔的歸宿。對他們來說,如果說還需要選擇的話,只有一個——結婚。

為此,不少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對愛情的正確選擇,需要清醒的理智。任憑感情的驅使做出的選擇往往是片面的,不可靠的。因為,這時人們的心理處於一種失勘狀態,對人和事往往很難做出客觀的正確的判斷。因此,處於熱戀中的男女,在決定終身大事時,要注意把握自己的心理。當感情因素影響你判斷時或理智尚未得到恢復時,不要急於定終身,而要控制自己的感情,使自己冷靜下來,對自己和對方都做認真的思考,問問自己是否較深入地瞭解了對方,他是否是你理想中的配偶,對他的缺點、弱點是否瞭解,如得到明確的答案,你再做選擇。

只有這樣,才能使婚姻建立在全面瞭解、充分相信、真誠相愛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