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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她的兩大愛好是什麼?一個酒,一個吃肉!

李清照,人稱“千古第一才女”。她是宋朝傑出的女詞人,和柳永一起被奉為宋詞中婉約派的代表。可見其在詞壇的地位,也看出其文學成就之高。

李清照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女,她除了作詩填詞外,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她還有另外兩大愛好,並且這三項愛好都做到了卓爾不群。

另外一個喜好是飲酒。據有人統計,她的詞作,主要集錄在《漱玉詞》中。但是版本很多,最常見的有90首,60首這兩個版本。

在她的這本詞集中,關於飲酒的填詞,有25首之多,這在詞集中所佔的比重是相當大的。

可見,她好酒的程度和“詩仙”李白能有一拼。世人一般把嗜酒如命的人形容成“酒鬼”、“酒徒”,但是為何沒人這麼形容李白?因為李白的酒喝得暢快,喝得舒心,喝得瀟灑飄逸,喝得蓮花綻放(李白斗酒詩百篇,秀口一出,就是半個盛唐。)。

同樣,李清照的飲酒,更賢淑、更含蓄、更文雅。所以,我不贊成有人這麼形容她,說她是個“酒鬼”。她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才女,怎麼能和膀大腰圓的粗俗醉漢相提並論?那樣也太煞風景了吧?

所以,我認為還是把她稱為“女酒仙”,或者“酒中仙”比較貼切。

第三個愛好,就是博弈。但那時宋朝人玩的不是現在風靡全國的麻將,而是當時很流行的打馬。

打馬,是古代一種博輸贏的棋藝遊戲,棋子叫做“馬”。按照一定的規則、格局和圖譜,雙方用馬來佈陣、設局、進攻、防守、闖關、過塹,計襲敵之績,以定賞罰,判輸贏。

打馬世有兩種,一種一將十馬者,謂之“關西馬”;一種無將二十馬者,謂之“依經馬”。流行既久,各有圖經、凡例可考,行移賞罰,互有同異。(《打馬圖經序》)

其實除了以上書中所描述的兩種玩法之外,後來又有人將關西馬和依經馬“參雜加減”,發明出第三種打馬——宣和馬。當然,這種玩法的出現,是在《打馬圖經》出版之後,世人又新發明的一種玩法了。

李清照喜歡的,是依經馬玩法。

依經馬的道具有三種:骰子、棋局、馬。骰子就是現在流行的正六面體骰子,共三粒,可以擲得五十六種彩,其中賞彩十一色,罰彩兩色,雜彩四十三色。

棋局與現行的中國象棋枰很相似,只是中間的河界分為三道,中間的一道叫做“函谷關”。棋局四周和函谷關兩邊的道上分別標有“赤岸驛”、“飛龍院”、“尚承局”等名號,是棋局上的關鍵之處。

馬,就是棋子,可用各種銅錢表示,講究的則用犀角、象牙雕刻或者用銅鑄成。馬有若干組,每組二十枚,參加者各持一組。

打馬的人數以二至五人為宜。賽前備帖若干,各人均分,每人各以部分帖入盆,謂之“鋪盆”。帖猶如籌碼,玩時以帖代錢,行賞罰時用帖而不用現錢。每帖所值錢數,由參加者事先商定,最後贏家將所勝的帖向輸家兌換現錢。

鋪盆完畢,各人輪流擲一次骰子以確定“本採”。本彩必須是“雜色”四十三種中的一種,若有人擲得“賞採”或“罰採”則須重擲。本彩又分“真本採”和“傍本採”兩種,在玩的過程之中將起決定性的作用。

然後各人輪流擲骰以“下馬”。下馬就是將每人的二十匹馬下到棋盤的起點“赤岸驛”之上,下馬的匹數由擲得的彩決定,在其過程中可“賞帖”也可能被“罰帖”。先將馬下齊者即可擲骰行馬,未下齊者須待下齊後再行馬。

行馬的起點是“赤岸驛”,經“隴西監”、“玉門關”、“汧陽監”、“沙苑監”、“函谷關”、“太僕寺”、“天駟監”、“騏驥院”、“飛龍院”,最後到達 終點“尚承局”。

行馬是由擲骰所得的點數來決定,所得點數也就是所行馬的匹數與步數之和,比如擲得十點,可六匹馬行四步,也可五匹馬行五步,等等。

李清照對此遊戲,曾一度痴迷,甚至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予性喜博。凡所謂博者,皆耽之晝夜,每忘寢食。但平生隨多寡未嘗不進者何?精而已。(《打馬圖經序》)

按照打馬的規則,每局結束需要較長時間,其間頻繁出現賞罰。所以,玩起來很有趣,但用於純粹的賭博,則嫌過於繁瑣。

按李清照的規定,在席中有“不從眾議喧鬧者”,也要罰帖十張。這種情形同其他賭博過程中的“呼盧喝雉”實在是大異其趣。

所以,打馬實在是一種典型的“閨中雅戲”,是舊時有閒階級閨中婦女消磨時光的遊戲。雖然帶有賭博的色彩,但遊戲的成分畢竟是主要的。

據李清照自己的誇耀,說這種遊戲她玩了一輩子,還不曾輸過。能達到這個水平,我們就不能叫她“賭徒”,而應該稱之為“女賭神”了。她真的能夠封神嗎?我們下面進行論證。

就像酒鬼和酒仙的區別一樣,酒鬼就是滿足了口腹之慾,喝完之後撒潑打諢,醜態百出。而酒仙喝酒,是追求一種精神超脫,一種情趣培養。

同樣,在博弈遊戲中,賭徒追求的是一種感官刺激,賭的是輸贏;而賭神不一樣,他們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他們在摸索個體如何在錯綜複雜的相互影響中得出最合理的策略,這成了一門科學。

由此,後人經過總結,發展成了現今的一門科學——博弈學。這門學科的功用主要就是研究社會中人和人、人和制度間的勾心鬥角的關係。

李清照的博弈,玩出了水平,玩出了境界,玩出了理論。為此,她專門撰寫了《打馬賦》,《打馬圖經》。

《打馬賦》是篇文學作品,但在這篇文章中,她並不光是談博弈,她引經據典、談古論今,在典中見喻,典中見論,典中見刺,體現了她力主抗金,反對投降的戰略思想。

《打馬圖經》則將這種博戲的道具和規則詳細記錄下來,為我們今天的研究者留下了一套詳盡的資料。

並且自豪的在書的最後總結道:“使千萬世後,知命辭打馬,始自易安居士也。”在這裡,女詞人滿懷自豪地宣告:“千秋萬世之後,喜歡打馬的人們,你們不要忘記,打馬的規矩,是我易安居士給你們記載下來的啊。”

正是她的系統總結,依經馬的玩法,器具,得以用書籍的形式保留了下來。這種遊戲我們今天可以透過書中的詳細介紹而很容易復原。對我們後人研究宋朝的社會文化現象,提供了稀有的史料價值。

關西馬和宣和馬,這兩種古老遊戲的玩法,現今已經失傳。這為後人要開展這方面的研究,無疑增加了難度。

或許大家認為,賭博是不良行為,不值得提倡。但這些東西要兩面的看。廚師手中的菜刀,是做美食的工具;歹徒手裡的菜刀,是殺人的兇器。

2017年4月,國際智力運動聯盟宣佈,麻將正式成為世界智力運動專案。說明了什麼東西都在於正面的引導。

其實說白了,所有這些,在她眼裡不過就是一種消遣和娛樂,她並不以此為職業。這就是愛好和嗜好的區別。

正是這種愛好,培養出她爭強好勝的性格來,以巾幗不讓鬚眉的面目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否則,一天光知道在閨房中悲慼哀嘆自己的不幸了,哪裡還能有大眼界,能夠感受到國破山河碎的家國命運,哪能寫出“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這種豪壯男子都望塵莫及的壯麗詩篇來?

參考資料:

《資治通鑑》宋·司馬光

《打馬圖經》宋·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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