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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居》:讀懂宋思明強佔海藻的過程,就能徹底撕碎他的虛偽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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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語遲

原創不易,抄襲必究,如若轉載,請註明出處

注|原著與電視劇有出入

六萬塊,徹底葬送了海藻的幸福,也徹底葬送了宋思明精心籌謀算計的一生。

無論是宋太太還是郭海藻,其實都是完全沒有真正瞭解過宋思明這個人的。

實際上,若是你能讀懂宋思明對海藻的“愛,”讀懂他虛偽皮囊之下一直深切壓抑的慾望與掌控,就能徹底讀懂這個人物。

他的虛偽與城府,無論是面對誰,其實一直都存在。

慾望之下,掩藏的是腐朽的靈魂

宋思明第一次見海藻,是在她給他送資料的時候。

只是那麼一眼,宋思明便將海藻牢牢印在了心中。

原著中,是這樣描寫宋思明初次見到海藻的印象的:

“海藻談不上姿色,清湯掛麵的頭髮,不施粉黛,可不知道哪裡,哪一種神態,如此打動宋思明的心。”

“這個小女人,她會抬眼看你,會掩嘴笑你,會撅嘴不理你,讓你回到20歲的狀態,如周身散發荷爾蒙的香樟一般,將掩藏已久的慾望完全散發出來。”

蓬勃,年輕,看起來天真無邪,眼中滿是純淨與希望,這樣的女孩兒,很難不打動宋思明。

對於海藻,宋思明可以說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了。

然而,宋思明對海藻的惦記,歸結自身,不過是對自己內心慾望向外釋放的一種惦念——在一定程度上,海藻所代表的,是承載宋思明“慾望”的容器。

這種慾望之下,掩藏的是腐朽者的靈魂,是他們對手中權柄運用之下的妥協,是對自己心底那個窟窿無窮的填補。

而同時,郭海藻,天生就是個享樂主義者。

後期她選擇跟著宋思明,選擇一步步地迎合他,選擇對他妥協,不是因為對現實的無奈,而是對自己內心慾望的妥協,是宋思明利用手中的權利與能力對她的要求,無不妥協的一種暢快。

郭海藻迎合宋思明,並不是因為愛,而這一點宋思明不會看不出來,若是他真的要求所謂的“真情,”當年也就不會選擇為了自己前途而選擇現在的妻子了。

實際上,宋思明對郭海藻的放縱,對她的寬仁,對她的柔情,都不過是宋思明在彌補過去那個“委屈”的自己。

而郭海藻自己也明白,宋思明對自己的愛不會太持久,荷爾蒙上頭的時候,人的腦子有時候是不會那麼清醒的,等到宋思明回過神來覺得自己不值得的時候,自己到時候自然也會是眾多離開者中的一個。

他們彼此都明白,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無論是一開始宋思明從天而降輕而易舉地幫助她解決難題的時候,還是在她選擇為了拿六萬塊“錢債肉償”的時候,甚至於宋思明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放縱的時候……很多很多時候,海藻都記不得到底是為什麼了,但她腦海中唯一記住了,就是跟宋思明在一起可以很快樂,可以無所顧忌,對方可以不斷地滿足她的慾望,或許就是在那一刻,她心裡的底線一降再降,直至降無可降。

原著中曾這樣描寫海藻對待這個問題的心理:

你知道嗎?人的肉體和精神是可分的。你即便在精神上很愛一個人,肉體卻不會忠於他。肉體是很無恥很無恥的貪婪,在貪婪的肉體面前,精神會顯得很渺小。

實際上,海藻再怎麼愚鈍也知道,從她選擇向宋思明借那6萬塊,但知道自己沒有那麼能力償還的時候,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原著中這樣描寫海藻對待此事的心態:

海藻似乎早有預料,在她走進宋思明辦公室張口借錢,並知道自己還不上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她已經準備好了,她既不驚慌也不遲疑,溫順地被宋思明拉著去這裡或那裡,一言不發。

但無論過程如何,我們唯一知道的結論便是:

海藻堅持了。

沒堅持住。

因為面對宋思明,海藻知道自己是“沒有理由”去拒絕他這種舉動的。

一是因為愧疚,二則是因為現實。

而宋思明呢,面對海藻的“破罐子破摔,”似乎也默認了她的這種做法。

補償過去,補償自己,補償慾望

海藻,不過是宋思明加以彌補自己過去的那個工具。

他真正愛的,不是妻子,不是他之前信誓旦旦許下承諾的海藻,更不是他在臨死前所說的對不起的女兒,而是他自己。

哪怕是他二十年前的白月光蘇惠,都不會是那個能夠滿足現如今宋思明的人。

世界上最好猜的是人心,可最難測的也是人心,因為,人是會變的。

可是海藻就那麼出現在了宋思明的面前,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補償一樣。

原本作為一個見多識廣,走南闖北的人,宋思明是不該對海藻這樣的小人物動心的,但偏偏,她太像一個故人了。

說起來,自己應該是受傷最輕的。是他在海藻低頭一笑的時分,突然就魂回大學時代。那個窮小子暗戀大學教授之女而不得,苦苦熬過愛極卻不敢表白的青澀年代。當年的他就默默發誓,如果有一天,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而他能夠有條件有勇氣有能力,他一定不再錯過。

眼前的海藻,真的太像一個故人了。

蘇惠的離去是他一生之痛,而如今她的替代品就在眼前,完全是跨越有彌補那段無力改變時光的過去的,既然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呢?

當初因為家中貧窮,宋思明無法向蘇惠表達自己的心意,始終都沒有能力為自己心中的慾望買單,哪怕是在蘇惠去世之前,他也始終都沒有機會真正擁有她!那段時光是他最美好的時光,卻也是最屈辱的時光!

所以,在面對如此相像的海藻時,宋思明心動了,或者更準確點來說,是他的慾望心動了,壓制不住了。

何況,在他看來,當初為了走上這個位置,為了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早已經付出了太多:

而妻子,又有什麼過錯?

即使在他知道自己不是妻子的第一個男人的一刻,他已經選擇了忽略不計。當人選擇了向上的階梯之時,就要丟棄很多細枝末節。

海藻,是上天放在他眼前的那個彌補的機會,讓他有機會重新活過。也許,這20年的奮鬥,都是為等待。

所以,在二十年後,面對這樣從天而降的“餡餅,”宋思明選擇了妥協。

於是,在那個雨夜,宋思明真正地佔有了海藻,真正地擁有了海藻,真正地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所能炫耀的“勝利品。”

而真正讓宋思明對海藻徹底動心的,是他誤認為海藻留給自己的“驚喜:”

宋思明早上拉開車門正動車子,有一絲愛憐和一絲眷戀地轉頭看看旁邊海藻的位子,然後,突然怔住。位子上有一塊暗紅殷殷的血跡。

胸口突然有口熱血湧到喉頭,狂喜。海藻,我的海藻!果然是我心中的小女孩,純潔美麗。昨天夜裡,自己幹了一件正確的錯誤,或者說錯誤的正確的事情,在那張白紙上畫下了自己的印記。海藻是我的!宋思明想到海藻的緊張,把自己的舌頭咬得生疼的牙齒和顫抖的小身體。“我要讓海藻呼風喚雨。我可以,因為,她是第一個屬於我的女人,完全徹底。“海藻,我很珍惜你,我知道我很魯莽,將你的第一次拿去。但你要相信我,我並不像許多男人那樣,只對情人逢場作戲。我把你當我心頭的珍珠,和我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我要對你負擔起責任,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義務。你知道嗎?我這一生,從不請求別人,但我很認真地請求你,做我的愛人。陪伴我,和我在一起。”

對於海藻的“第一次,”宋思明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迷戀。

或許是因為他自己曾經沒有得到也好,還是因為一個男人本身的佔有慾也好,在真正“得到”之後,宋思明有了自己的“軟肋。”

可說穿了,這些都不過是這個久經上位者對自己手中權利的任性而為。

宋思明與其說是對郭海藻迷戀,倒不如說是對手中的權利迷戀,是對自己本身的迷戀,是對自己一直壓抑過度的慾望做出了妥協。

真正愛一個人,又怎麼會將自己的意願強自加諸於人,又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人成為名不正言不順人人喊打的“小三,”成為天下妻子最痛恨的女人?

在看到海藻喝醉之後在生意場上見義勇為,不過是這個久經歷練的老狐狸藉此來“高大”自己在海藻心中的形象;面對海藻對自己“迷戀,”面對海藻的求助,他萬事必應,無有怨言,一步步讓她迷戀自己,其中少不了郭海萍的推波助瀾和郭海藻自身的作繭自縛,可若是說這其中沒有宋思明的半點干係,他又真的會信誓旦旦地說出口嗎?他做出一幅幅關心的樣子,一步步引誘海藻往這個深淵中跳,為他的慾望買單……

塞林格在《麥田守望者》中曾這樣寫道:

“愛是想要觸碰卻又伸回手。”

可宋思明對海藻的愛,則是卑鄙的佔有與利用,是無恥的貪婪與性上迷戀,是對過去的自己有一個補償,哪怕是他口口聲聲說“愛”海藻,也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假象而已。

畢竟,這世界上有一種騙術,能讓施騙者本身都敢相信。

手段,征服,私心

或許大家很不明白一點:

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面對郭海藻所做出的,卻是一個二十出頭小夥子熱戀中做的事情,這樣不清楚的事情發生在宋思明的身上,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這不過是宋思明自己作繭自縛罷了。

在此之前,宋思明一直都隱藏地很好,一直都沒有自己的軟肋,直至郭海藻的出現。

可真正算起來,人的軟肋都是由自己造出來的。

《聖經》中這樣記載:

上帝創世紀造人創天地聖靈萬物,最初是隻有亞當一個人的,且並無性別之分,而後來夏娃的出現,是從亞當身上取了一根肋骨所造的,“我的骨中骨,我的肉中肉”是亞當對夏娃存在的定義。

可真正說起來,夏娃也是亞當的一部分,偷食禁果擁有意識,擁有男女性別之分,擁有對世界的辨識,是夏娃率先犯下了錯誤,可說到底,夏娃也是亞當身體中的一部分。

更何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軟肋。

宋思明對郭海藻的迷戀或許是他的軟肋,但他當初又為什麼會對郭海藻如此迷戀呢?不還是因為自己的慾望沒有壓抑住嗎?不還是因為想補償過去那個被“虧欠”的自己嗎?

說到底,凡事有因必有果。

哪怕是海藻的母親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墮落後,都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係:

你都30多歲了,難道還看不明白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求回報地對你們好?他一定是有所圖,圖你的身體,圖你的心。你和海藻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沒錯,一個人能混到他那個位置上,一定有與眾不同的能力和手段。可是,無論他在什麼位置上,只要是公/家的人,他就在替公/家做事。他手裡的權/力也好,方便也好,都是我們給他的。也就是說,你們享受的那部分幫助,其實原本就屬於你們自己。

他為什麼喜歡海藻?他真的喜歡海藻嗎?不是的。與其說他喜歡海藻,不如說,他在享受手裡的權力帶給他的榮耀。一個人的榮耀如果壓抑久了不釋放會得病。他是一個當官的手下,他在單位裡,在自己家裡,都不能太招搖,都要俯首帖耳。那麼怎麼體現自己的成功呢?海藻不過是他藉以炫耀成功的手段而已,沒有海藻也會有水草、珊瑚。而海藻呢?她口口聲聲說愛他,這是真實的愛情嗎?她愛的不是宋本人,而是宋那個光環照耀下的一種對所欲所求無不點頭的暢快!

對於這件事,海藻母親看得很清楚,海藻不過是宋思明藉以炫耀手中權利的一個標誌,是他被權利壓抑過度後私心的展現而已,而自己的女兒如此順著他,不敢有一點違拗,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罷了。

而後來的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征服海藻,只是宋思明的手段,即便實現了這一個願望,他還是會有下一個慾望,有下一個瘋狂的目標,哪怕那個人不會是海藻,也會有別人。

海藻,不過是在恰好的時間裡,出現在了宋思明的可供選項中,可又恰好被選中,僅此而已。

真正算起來,宋思明是卑鄙的。

哪怕是他讓海藻懷孕後選擇將孩子生下來的這種舉動看似是負責,實際上卻是最為卑鄙的——原著中曾經這樣解釋過為什麼宋思明想要迫切地要一個與海藻的孩子,一是因為早年忙於工作,導致他唯一的女兒與自己疏遠叛逆,兩個人聊起來完全沒有話題;二則是因為宋思明骨子中還是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他的心底,他需要的是一個合適的男孩來繼承他的基業,來續寫他在事業上的輝煌……

海藻,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私慾的一個工具而已。

宋思明,不過是一個利用卑鄙來換取通行證的卑鄙者罷了,而一個卑鄙者,是永遠不配擁有高尚者的墓誌銘的。

作者:花語遲,自由撰稿人,兼具浪漫主義與理性主義,專注女性成長與情感方面的寫作,一個歡脫熱愛閱讀的女漢子。

熱愛文字之美,賣字為生,相信有一天會成就更好的自己。

目前文筆淺薄,尚在磨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