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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姐姐為了生弟弟,不願意撫養弟弟,最終被父母逼離婚

“你等等我不行嗎?”

“我的人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啊。”

“我只有你了。”

最近一部影片讓很多小夥伴都落下淚水,也引發了公眾對重男輕女思想與生育政策的討論。這部影片就是當下熱映的《我的姐姐》。

影片一個很大的衝突點在於,

姐姐安然為什麼不願意撫養弟弟

安然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之中。受計劃生育政策的限制,安然的父母為了可以生弟弟,強迫安然裝瘸。

恰巧計劃生育負責人員上門核實時,安然穿著裙子轉圈。父親勃然大怒,對安然拳打腳踢。

後來安然被送到了姑媽家。愛穿裙子,愛扎小辮的安然在姑媽家

被表哥當沙包,被姑父看洗澡。

安然就這樣長大了。

後來安然的高考志願被父母悄悄篡改

,從北京的醫學專業改成了四川的護理專業。為的是希望女兒可以留在身邊照顧他們。

上大學的時候,父母生下了弟弟。安然與弟弟並沒有見過幾次面。對弟弟的感情也並不深厚。且逝世的父母貼身物品中只有弟弟的照片而沒有自己的照片。這無疑又給了安然沉重的一擊。

姐弟兩人對爸爸的認知也全然不同。

在安然的眼中,爸爸脾氣暴躁,從不關心她,反而經常打她;而在弟弟眼中,爸爸和藹可親,十分愛他,從來不會打他。

弟弟說想吃紅燒肉,但在安然的記憶裡,爸爸從未做過紅燒肉。

對於安然而言,弟弟只不過是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在此情況下,安然被迫來到了人生的岔路口,一邊是自己的理想,考研去北京,學習醫學,繼續深造;

另一邊是放棄理想撫養弟弟。父母屍骨未寒,輿論壓力和社會倫理已經壓迫的安然喘不過氣來。

姑姑(朱媛媛 飾)認為,“”。似乎所有人都認為,安然理所應當的該撫養弟弟。

但對於姐姐來說,“”。

於是姐姐選擇將弟弟送走,找人領養。將父母給自己的房子賣掉,去北京考研。

周圍的親戚都不同意。反對最激烈的是姑媽和舅舅(肖央 飾)。

姑媽為了照顧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安然的父親,把上學的機會讓給了弟弟。

後來又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回來幫弟弟帶孩子。可以說,

姑媽犧牲了自己來成全弟弟。

而姑媽自己幸福嗎?家中經營著小賣鋪,丈夫生病在床,女兒和兒子也過得並不好。而最關鍵的是,沒有人理解她。

姑媽有後悔過嗎?筆者認為是有的。

電影中筆者認為最煽情的一幕便是姑媽一邊揹著俄語單詞,一邊擺弄著套娃。也就是說,大的和小的可以分開放。

那如果再給姑媽一次選擇的機會,姑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嗎?

筆者認為不會。

對於姑媽來說,“”。在姑媽心中,照顧弟弟,是她的義務和責任。

於是姑媽便也同樣以這套標準來要求安然,可安然並不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她有著自己的主見。

她是堅硬的。

“”

為什麼呢?

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站出來幫她。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表姐住著自己的房子,讓她搬走;同事用藥有問題,有背景又怎樣,該說還是要說;

可安然並不冷血。

患子癇的孕婦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生下兒子,儘管她已經有了兩個女兒。

事不關己,本可以高高掛起的安然卻選擇站出。

影片借安然之口對社會現狀發出質問

影片中的舅舅顯然不是那麼好,舅舅自己也說,

葬禮中,姑媽忙前忙後,而舅舅,只顧著打牌,再輸了牌之後也賴著不給錢。

肖央對角色的詮釋十分貼切

儘管沒有得到父母足夠的愛,但安然一直以來的努力,也只是想讓父母看到。或許安然也有埋怨過父母,但她還是愛他們,想得到父母的認可。

影片中,弟弟被領養失敗後,舅舅提出領養他,儘管這種領養是有條件的。

但當舅舅說會將弟弟當作自己親生兒子看待時,安然還是心動了。她將弟弟交給了舅舅。

可安然再去看弟弟時,發現弟弟被不求上進的舅舅帶壞後,

她並沒有視若無睹,而是強硬的將弟弟帶回。

對於弟弟,安然也並不是沒有一點感情。只是造化弄人,她和弟弟並沒有太深的感情羈絆。弟弟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陌生人。

影片的結局,是一個不太明顯的開放式結局,結局有兩個:

一個是安然選擇了弟弟,一個是安然放棄了弟弟。

選擇了弟弟,是因為安然沒有簽字,而是拉著弟弟跑了出去。

放棄了弟弟,是因為弟弟問安然我們去哪裡,安然說我也不知道。畢竟,銀行卡還在那裡。

筆者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結局是安然選擇了弟弟。

不是“伏地魔”,也不是男權思想,筆者單純的認為,安然選擇弟弟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是她的弟弟,而是因為對於安然來說,弟弟不再是一個陌生人。

換句話來說,哪怕弟弟不是弟弟,是妹妹,甚至是一條狗,安然與他有了感情,就會選擇他。

安然放棄他的原因在於他對於她而言是陌生人,接受他的原因在於他對於她而言不再是陌生人。

弟弟的命運,一直都是與安然有關的

影片的爭議之一在於認為弟弟的形象過於刻意。

前期調皮搗蛋,十分欠揍,讓人期待姐姐趕緊和弟弟說再見,而後期弟弟彷彿一夜之間突然長大,所作所為完全不像一個6歲孩子。

過於精明與成熟,每句話都精準到位,迅速加深了與姐姐的感情羈絆,另一個爭議在於認為結局爛尾。

結局安然沒有明確表示放棄弟弟,有強行大團圓的嫌疑,安然最後重走姑媽老路,男權色彩過於嚴重,姐姐最終放棄了自己的理想轉而撫養弟弟,《我的姐姐》不如直接改名為《姐道》。

可如果姐姐放棄弟弟,去北京追求理想,難道這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嗎?身處於此種環境,無論做什麼,都會被批判。

即便姐姐放棄弟弟,去了北京,難道一定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嗎?

不一定。

娜拉出走是很容易的,可走出後的困境也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

魯迅寫過一篇文章,娜拉出走以後怎樣,指當時女性經濟無法獨立,出走時候要麼回去要麼進窯子。引用這個是說明姐姐即使去北京也不一定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

我們認為導演編劇強行大團圓,但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在強行操縱姐姐的命運呢?

對於《我的姐姐》,我們大可不必太過苛刻。而對於重男輕女,獨生與二胎關係等等社會問題,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

希望每一個舉鏡子的女孩,都可以照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