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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為什麼前世處處維護自己的男人,今生卻對自己百般嫌棄?

冉玉珠眉眼飛揚,仔細看還有著些許羞澀。

元慕樂蹙起眉頭,羞澀?兄妹之間的相處為何還要羞澀呢?

也許是因為自己已經想多了,元慕樂再看向他們的時候竟看出了點其他的東西,前世她只當他們是關係好,可如果他們是另外一種關係好呢?

按照冉致遠的德行,這樣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再來,冉玉珠到死都未曾說出自己曾經心悅過的男子是誰,也許並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元慕樂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甚至開始反胃噁心起來。

“元婕妤。”

冉致遠翩翩有禮,聲音溫潤:“你是否當真對玉珠動手了?”

見冉致遠跟她說話,元慕樂覺得自己就跟被蛇給盯上了一樣。

“二公主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她先拿石子丟了本宮的頭,又要本宮向她行禮,後來又說要剝了本宮的皮,抽了本宮的筋,再放了本宮的血,丟本宮去餵狗。”

每聽元慕樂說一句話,冉致遠臉色就黑一分,等全部聽完,冉致遠的臉色已經黑成鍋底了。

冉玉珠咬唇,“皇兄,如果不是因為她不肯道歉行禮,我根本就不可能會說出那些話。”

冉玉珠長的真是非常美麗,只是這腦子啊簡直就跟被驢踢過一樣。

蘇昭儀長袖一揮:“二公主,你說此話何意?怎地,你竟認為元婕妤要向你行禮?真的要在被你拿石子扔到頭之後還要選擇默不作聲嗎?”

冉致遠在這裡,冉玉珠的腰板都比之前挺的更直了些。

“如若不是元慕樂先說出那些不應該說的話,本公主又怎麼可能跟她計較呢?從她進後宮開始,大大小小的事斷過嗎?蘇昭儀,你怎麼就非得維護元婕妤,怎麼難道你跟她是一夥的?”

這哪裡是公主,這分明連市井潑婦都不如。

蘇昭儀冷笑:“二公主說笑了,本宮竟是不知道你竟是被元婕妤在這陽仙宮找麻煩,莫不是你這手中的石子會引路不成?就那麼巧合的砸在了元婕妤的頭上?如若真是這樣,那麼這石子也成精了,如若不是,你便是將巴掌大打在了我陽仙宮的臉面上,那麼不管今日是誰站在這裡,本宮都必須要將你拉到皇后娘娘面前,將這些事分說分說,討一個公道!”

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痛快,將冉玉珠面子裡子都給撕扯下來了。

冉玉珠一時間竟是被震懾住了,如果這些事情要是鬧到皇后面前,她是一定討不到好的。

冉玉珠拉了拉冉致遠的袖子,冉致遠將袖子給抽了出來,到底是打了個圓場。

“蘇昭儀,你也知玉珠她一向就是這個性子,並無壞心思,你看著,是不是可以不計較了,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這簡直就是話裡有話啊,就差沒有明說了,如果你要是再繼續找事的話,那麼你就是跟一個孩子計較。

這要是其他人,就算是想計較肯定也作罷了,但只可惜冉致遠和冉玉珠今天算是踢到了兩塊鐵板。

“孩子?”

蘇昭儀唇角含笑,說出的話卻跟刀子一般:“請問你這孩子一般的二公主今日多大了?是否已經十五了?那本宮、元婕妤又是多大?怎地,就因為本宮跟元婕妤是你們父皇的妃子,所以受了委屈也必須要忍著了?”

“如若是這個原因,怎麼二公主還非得要元婕妤向她行禮呢?本宮知道,本宮一向都深居簡出,但這也不代表,有人將耳光扇在了本宮臉上,本宮就還得忍下去。”

冉致遠袖子中的手已經攥緊,“蘇昭儀,後宮之中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將此事鬧僵呢?要不你們提個要求,但凡可以做到,本宮都會成全你們。”

“道歉。”

蘇昭儀毅然決然道:“今日二公主大鬧我陽仙宮必須要道歉,不然改日本宮該如何走出陽仙宮半步?”

“你在做夢吧?”

冉玉珠險些又衝上去了:“說好聽些,你是父皇的昭儀,說難聽些,你不過就是父皇的一個妾室而已,還有元慕樂,聽著風光,現在不照樣是父皇的一個妾室嗎?而且還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妾,但本公主卻是慶朝的二公主,是金枝玉葉,你們怎敢讓本宮道歉?”

“再者,我是公主,你們是妃子,那我便是君,便凌駕於你們之上,讓你們行禮又如何,便是動手了又怎樣?”

妾室。

這兩個字說出來後,蘇昭儀臉色瞬間就白了,她自幼一身傲骨,從不曾妥協,卻一朝選秀入宮,伺候一個老男人,她的自尊傲骨早就碎了一地。

見狀,元慕樂眼裡浮現出殺意,冉玉珠該死!

“二公主倒是說的痛快,只是本宮怎麼不知你是從皇后娘娘肚子裡爬出來的,本宮記得你的生母好像是麗妃吧?麗妃誒,妃,看來你生母也是妾室嘍,所以你這二公主不過也就是個庶女而已嘍!”

冉玉珠最是忌諱別人說她是庶女,此刻臉色那叫一個五彩繽紛,恨不得割斷元慕樂的舌頭,讓她再在這裡胡說八道。

“元慕樂,你竟敢冒犯本公主。”

“本宮說的不過就是實話,而且本宮記得,蘇昭儀乃禮部尚書的嫡女,本宮為和雲國的公主,一出生就被封為鳳和公主,也是嫡女呢,看來這嫡女庶女好不好還真的是得分時候呢!”

“如若像是尋常人家中的庶女如此囂張跋扈,怕早就被收拾了吧,也就是二公主生在皇家,才得到了這麼多殊榮,就是不知道大公主是不是也可以如此?”

元慕樂感嘆著,忽然看向蘇昭儀:“姐姐,你在這宮中的時間可比我多的多了,自然跟大公主打過交道嘍?可否跟我說一下大公主是不是也如此威風?”

一個威風,瞬間像是給冉玉珠灌了迷魂藥一樣,為了給自己找回場子,她竟口不擇言。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父皇寵愛本公主,本公主要什麼父皇就給本公主什麼,又豈是大公主可以相比的?”

愚蠢!

元慕樂臉上做出一副驚奇的樣子:“大公主不是陛下跟皇后娘娘所出嗎?那可是嫡公主,怎麼可能會不得寵呢?”

“嫡公主又怎麼樣,母。”

“你給本宮閉嘴!”

冉致遠現在額頭都青筋直跳了,這冉玉珠竟一點分寸都沒有,什麼話都敢說。

為了皇室的威嚴,冉致遠自然不願讓冉玉珠道歉,可如果再繼續留在這的話,還不知道冉玉珠會說出什麼話。

“道歉!”

冉玉珠得意洋洋,高傲地抬起頭:“你們聽到了嗎?立刻跟本公主道歉,沒準本公主心情好,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冉致遠太陽穴都突突的,字都是從後槽牙中擠出來的:“本宮是讓你向蘇昭儀跟元婕妤道歉。”

冉玉珠石化了,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皇兄,你竟讓我跟她們二人道歉?憑什麼啊?她們不過是。”

“如若你再不道歉的話,那本宮可就要帶著你去父皇面前說說了,看看父皇到底會怎麼處置你。”

冉致遠一說出來這句話,冉玉珠頓時就明白了,他這是在告訴她,今天的事哪怕鬧到了冉修正面前,冉修正都不會給她做主。

她一貫在這後宮中囂張跋扈慣了,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今天要是真的道歉了,將來可還怎麼在這宮中行走?

“皇兄。”

冉玉珠剛想撒嬌,就被冉致遠的眼神給嚇到了,眸中透露出的警告讓她渾身都有些冷意。

元慕樂嗐了一聲:“如果二公主不想道歉就算了,左右本宮跟姐姐現在都有時間,就去皇后娘娘面前或者是陛下面前仔細分說分說吧。”

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冉玉珠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她不肯道歉的話,怕是過不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女子也應當如此,這不過只是她們爭鬥中的其中一次罷了,她根本就不需要放在心上。

冉玉珠開導自己,走到了元慕樂跟蘇昭儀面前:“方才是本公主不對,本公主跟你們道歉。”

這算是什麼道歉?蘇昭儀平常是不喜歡跟人計較,但一旦脾氣上來了,那就必然要等所有怒氣都消散了才可以。

可元慕樂卻是趕在她前面開口:“二公主見外了,本宮怎麼會跟你計較呢?現下還是趕緊跟太子殿下一起回宮吧。”

冉玉珠扭頭就走,根本就不想再說一句話,冉致遠稍微示意,也跟著離開。

只是出了陽仙宮的宮門後,忽然又轉了下頭,若有所思地盯著元慕樂剛剛站著的地方,此刻已經是一片虛無,可元慕樂那如同月神一般的臉孔已經印在了他的心上。

陽仙宮。

蘇昭儀的氣還不順呢,狠狠地拍向桌子,卻觸到一片溫熱,倒是身邊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蘇昭儀再定睛一看就發現元慕樂的手正在桌子上,白嫩的掌心已經是一片紅。

剛才的氣頓時都消失不見了:“你這是幹什麼?”

“姐姐的手潔白細膩,如若拍壞了,豈不是可惜嗎?”元慕樂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真誠,看上去真的是在為她的手而擔憂。

蘇昭儀心突然跳了一下:“本宮不過是禮部尚書之女,可你卻是和雲的鳳和公主,比本宮尊貴不知道多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傷?”

元慕樂轉了轉自己的脖子,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我從小就是一個潑猴,沒少受傷,這點程度的傷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倒是姐姐,應當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吧?”

這句話倒是實話。

前世,她被元丹丹關押起來,將牢房中有的刑罰都受了一遍。

也是那段時間,元慕樂才知道了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後來瀕臨死亡,心神俱裂,她就已經不認為這個世間什麼事還可以讓她再感覺到疼痛了。

“更何況,”元慕樂忽然間幽幽道,“如若真的受寵,又怎麼會被送到這?還只是一個區區的婕妤?從這件事上說,冉玉珠其實也沒有說錯什麼。倒是連累了姐姐,她原本想對付的只有我而已。”

從第一次見元慕樂,她就一直是一副美若天仙的模樣,再不然就是大殺四方,周身都環繞著駭人的氣勢,像是這樣多愁善感,將情緒真切的表現出來還是第一次。

蘇昭儀心頭縈繞著一股複雜的情緒:“你就這樣跟本宮說了?你就不怕本宮說出去嗎?如若本宮說出去了,那你可就慘了。”

元慕樂驀然抬眸,琉璃般澄澈的眸子望進了蘇昭儀的眼中,道:“你會嗎?”

這三個字,彷彿將元慕樂所有的柔情都灌注進去了。

蘇昭儀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元慕樂卻不肯放過她,繼續追問:“你會嗎?”

蘇昭儀原本認為像是孩子一般的目光只有在孩子身上才可以看到的,可現在她竟然在元慕樂身上看到了這股眼神。

蘇昭儀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她跟元慕樂也不過就是這幾天接觸了而已,但卻覺得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也經歷過了很多蕩氣迴腸,驚心動魄的故事。

“不會。”

蘇昭儀到底還是回答了:“本宮不會,不管怎樣,你都是出自於信任本宮才會將這一切說出來的,本宮會保守秘密。”

“所以,你是不想跟我結盟未來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