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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我們在農村過初三,我們在城市裡過了一個不一樣的情人節

在西方人的世界裡,2月14號是情人節。在我眼中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年初三,沒有奪目的鮮花,只有無盡的思考。

作別喧囂的農村,迴歸淒涼的城市,長假的頭三天就這樣悄然溜走。古往今來中華大地上或許真的有許多和我相同經歷的人、相同經歷的事。遇見,不再美好!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有句古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句歌詞叫“三十以後才明白,該來的早晚會來”,有句誓言叫“三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三十年的歲月輪迴,可以讓大千世界完全改變了模樣,那時候為了一本進城的紅本本,可以拼得頭破血流終不悔,現在呢?那張舊船票再也登不上你的客船!人終究會輸給歲月,秦皇漢武輸了,成吉思汗輸了,我知道我也絕不會贏!

城市的街頭華燈初上,古香古色的城門掛上了節日的楹聯,燈火闌珊處卻難以尋覓那依稀的倩影。街頭的盛裝一年比一年濃,而年味卻一年比一年淡,甚至不如幾年前,更找不到三十年前的記憶,據說城市管理的深入打通了最後一公里,讓以前活躍在街頭套圈擺攤的商販忘而卻步了,只留下一條狹窄的巷子,裡面充斥了假貨與一些騙人的勾當,倒是聽不到吶喊叫賣聲,彷彿歌舞昇平了許多!

人流依然不多,唯一開門的店家是一家首飾店,因為可以裝裱起人類虛榮的繁華而倍受青睞。即便如此,任憑那門口的財神手揮得再勤,連麻雀也懶得來歇歇腳。是城市的寂寞掃去了人們遊逛的樂趣,還是人們閒淡的遺忘加劇了城市的蕭瑟?這是城市經營者難以破解的題,於是就歸罪於宣傳不力!

這是一條建於唐代的街區,許多像我一樣的百姓都寄希望在這裡能感悟到盛唐的風月,於是就有了經營者用燈光聲影、雕樑畫棟來“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後來,又有了一群擁躉者,說這裡有詩歌的味道,可細細咀嚼卻又缺少唐詩的感覺,邊塞詩、田園詩、詠別詩……統統都不像,如果請白居易再來叔叔家住上幾天,也寫不出盛唐的豪氣。也怪不得那些修繕的工匠也說不清其中的風韻,一些目不識丁的管理者更是信口明清風、徽派風,想到哪兒說到哪兒,還管它什麼真相。在有了銅臭味的世界去追尋文化的真諦,歌德不能,魯迅不能,我也不能。

一路走來,不知不覺被思緒牽引到了盡頭。在假山假石假涼亭邊,假裝風雅得稍稍休憩一會,我想如果是夏天就好了,可以拎把扇子出來,搖頭晃腦賦幾首唐詩,再到報紙上發表一下,我就也成詩人了,或許比不上李白、杜甫,但比起唐伯虎、祝枝山應該毫不遜色吧!可是再轉念一想,到了夏天,也許這兒連站的地方都沒有,那些穿著旗袍捻著團扇的廣場舞大媽,還有扛著長槍短炮的追星族,還有抱著亭柱不停嘔吐的醉漢,池中的那團死水也許才是真正的見證者。

嗚呼!只有到情人節,我才明白了三十年前不懂的道理:我去不了盛唐,見不到唐三藏,也就失去了盜太上老君仙丹、嘗王母娘娘蟠桃、吃混元大仙人參果、劃幽冥地府生死簿、取如來佛祖真經的機會了。不去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