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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1995年的日本橫濱街頭,站著一個特殊的老婦人。

她的臉塗滿了白粉。

畫著濃黑的眼妝。

穿著一身白色蕾絲裙。

靜靜地站在街頭一角。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人們見著她,都會十分好奇。

而更多的人,只是露出鄙夷的目光。

她被人們稱為“瑪麗小姐”。是個賣春女郎。

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

從警局出來後,瑪麗依舊昂首挺胸。

保持優雅的走姿。

然後拉著她的行李,走向一個又一個街角。

瑪麗原名西岡雪子。

1945年,日本戰敗。

經濟蕭條,民不聊生。

男人失去工作,女人沒有尊嚴。

瑪麗的父親也在戰亂中失去了生命。

為了獨霸家業,弟弟把瑪麗趕出了家門。

被家人驅趕的瑪麗,就像藤蔓失去了依靠。

她必須找到能養活自己的工作。

瑪麗終日遊蕩在街頭。

終於,她發現一則招聘廣告。

圖:搜狐網

“做新女性——涉外俱樂部招聘女性事務員,包吃住,高收入,限18至25歲女性。”

這樣的招聘廣告對於瑪麗而言,

無疑是黑暗裡的一盞明燈,

是乾旱的大地久逢甘霖。

她太需要這份工作了!

幾乎沒有多想,瑪麗就報了名。

沒想到,報名這些工作的女性達到上萬人。

競爭激烈。

瑪麗憑著姣好的容貌,從上萬人中脫穎而出。

尤其是她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彈得一手好鋼琴。

瑪麗無比欣喜。

覺得自己得到了一份好工作,將會前程似錦。

圖:網路

卻不想,從此步入的是無盡深淵。

瑪麗工作的地方,叫RAA協會。

當時日本戰敗,美軍入駐。

RAA協會就是日本ZF給美軍設立的買春機構。

目的在於,犧牲少量日本女性,來換取大部分日本女性的貞潔。

圖:搜狐網

而瑪麗,成為了那時的犧牲品。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裡,瑪麗褪去素衣。

換上了豔麗的裙子。

濃妝豔抹,坐在房內。

而房外,是排著長隊的美軍。

她日夜被蹂躪著。

折磨著。

早已失去人的知覺。

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任由他人擺佈。

因為不做安全措施,美軍染上了花柳病。

戰鬥力急劇下降。

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家屬知道了以後,強烈要求關閉RAA。

迫於各方壓力,日本ZF關閉了RAA。

瑪麗解脫了。

可她也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

這些賣春女郎,猶如被日本ZF丟棄的垃圾。

她們有家不能回,

沒有補助,

更無法找到正常的工作。

不得已,她們重新畫上濃妝,穿著暴露的衣服。

站在美軍經過的街邊,向他們拋著媚眼。

目的,只不過為了美軍口袋裡那微薄的嫖資。

但瑪麗不一樣。

就算是賣春,她依舊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

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畫著濃妝,帶著陽帽。

穿一身潔白的洋裝。撐一把陽傘。

優雅地站著。

彼時的瑪麗,已在關西的一家風月料理店掛牌。

因高冷驕傲,氣質出眾。

人們都稱她為“皇后陛下”。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她的氣質很快吸引了一個美國軍官。

他款款向瑪麗走來。

深邃的眼眸,如一汪藍色的湖水。

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真誠和乾淨。

沒有一絲輕佻。

瑪麗,也被軍官吸引了。

他們交談著,歡笑著。

像是許久未見的知己,有訴不完的衷腸。

他們相愛了。

軍官承諾,等打完仗,就會和她一起結婚。

長長的深吻結束後,軍官送給她一枚翡翠戒指。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這枚戒指,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也是瑪麗一生的寄託。

1961年,瑪麗和軍官來到了橫濱。

從前線回來後,軍官就要隨軍隊回到美國。

“瑪麗,等我,等我從美國回來就和你結婚。”

瑪麗點了點頭。

那天,碼頭上人山人海。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鳴笛聲驟起。

船,就要開了。

瑪麗和軍官手牽著手,緩緩走到碼頭。

最後分別的那一刻,他們深情擁吻。

離別後,軍官登上了船。

瑪麗深情地望著愛人離去。

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默唸道:“親愛的,我會等你回來,永遠。”

為了能等到軍官,瑪麗留在了橫濱。

她輾轉來到大眾酒場“根岸家”。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根岸家是橫濱夜晚的象徵。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既有美國士兵,船客,也有做皮條生意的大姐頭。

如果在這裡要做“生意”,就必須和大姐頭打聲招呼。

例如:

“大姐晚上好。”

“大姐,請多多指教。”

但是驕傲的瑪麗,依舊我行我素。

一位在根岸家表演的女藝人,看不慣瑪麗的作派,和她吵了起來。

“你站在這裡是要怎樣?”

“我站在這裡為什麼會被說啊?”

瑪麗誓死捍衛著自己的自尊,選擇待在自己的世界裡。

就連一同站街的J女,她也只是禮貌性地打招呼。

從不深入地交談。

如果對方佔了她的位置,她也只是冷冰冰地說一句:

“你站這裡不能挪一下位置嗎?”

態度傲慢,言辭冰冷。

但瑪麗冰冷的外表裡,始終藏著火熱的心意。

那就是軍官。

靠著心中的執念,瑪麗熬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夜晚。

直到1980年,根岸家倒閉,並在大火中被燒燬。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瑪麗唯一駐足停留的地方,沒有了。

她無處可去,終日在街頭遊走。

因為是賣春女,又穿著奇裝異服。

人們對瑪麗避而遠之。

她被嫌棄,被驅趕。

但同時也收到了很多好心人的關照。

瑪麗沒有休息的地方。

藝術寶飾的六川先生給她提供了午休的地方——

一個小木椅。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她去“相生”茶館喝茶,被客人抵制:

“不想和帶有病菌的女人用同一個杯子。”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老闆娘就給瑪麗小姐買了個專用的杯子。

他們的貼心讓瑪麗心生溫暖。

而瑪麗,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報著他們。

每年中元節或者年末,瑪麗都會給六川先生寄去嶄新的毛巾。

在“相生”茶館,瑪麗每次都會點他們的咖啡。

並高調地說:“給我的杯子裝點咖啡。”

驕傲又自信。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但瑪麗同時又小心地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一次,她在一家化妝品店買東西。

老闆娘給她推薦了,實惠又好用的美白粉。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瑪麗很開心。

因為,這也是軍官喜歡的味道。

此後,瑪麗經常光顧這家化妝品店。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老闆娘看她經常獨自一人,便熱情地邀請她一起喝茶。

誰知,瑪麗生氣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去去去。”

老闆娘很不解,回到家還和老公抱怨。

“瑪麗小姐真是個怪人,我看她寂寞想請她喝茶,她都拒絕我。”

“你傻呀,你和瑪麗年紀相仿。如果你們在一起喝茶,別人也會認為你是幹這一行的。”

老闆娘年恍然大悟。

她感嘆道:“瑪麗小姐真的太善良了。”

人言可畏,瑪麗小姐深知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不願別人為她受此連累。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時代的車輪緩緩向前。

1991年,瑪麗70歲了。

這一年,她遇到了永登元次郎。

一個民歌歌手,異裝者,同性戀。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在元次郎7歲時,日本戰敗。物價飛漲。

母親和父親分開,獨自撫養2個孩子。

賣烏冬麵,賣關東煮,幾乎什麼都賣。

當然,最好是去賣酒。

家裡出入的男人越來越多。

母親開始和其中一個男人交往。

這讓逐漸長大的元次郎很生氣。

他不希望自己敬愛的母親被人霸佔。

更受不了母親在這些男人懷裡諂媚討笑。

一天,他終於爆發了。

他衝著母親叫喊道:“J女!”

母親生氣了,責備他,“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母親委屈的淚水,瞬間湧出。

可年少的元次郎不懂母親的不易,他離家出走了。

20歲時,他來到東京,夢想成為一名歌手。

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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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活,他跑去川崎當起了男妓。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他穿上女裝。

捏著嗓子,學習女人說話上前去招攬生意。

為討生活受盡戲謔。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3年。

後來,元次郎來到橫濱的伊勢佐木町,做起了民歌歌手。

1991年8月,元次郎舉辦個人音樂會前夕。

他在劇場的玄關,看到了獨自一人的瑪麗。

瑪麗正在看演出海報。

元次郎上前禮貌地說:“瑪麗小姐,我要在這裡唱歌,你來嗎?”

並遞給瑪麗一張入場券。

瑪麗接過入場券,默默地笑了笑就離開了。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8月6日晚,元次郎演唱會結束。

臺下的觀眾,紛紛到臺前給元次郎獻花。

在人群中,元次郎一眼認出了瑪麗。

她來了!

瑪麗拿著禮物走到臺前,禮貌地遞上。

和原次郎握了下手,優雅地轉身離去。

元次郎很感激。

他們的經歷是如此相似。

同為異鄉人,孤苦無依。

兩人的相遇,就像是漂流的船隻,有了停靠的海港。

從此,元次郎和瑪麗小姐結下了深刻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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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每個星期,元次郎和瑪麗約定在這家漢堡店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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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他們暢所欲言。

聊天氣。

聊藝術。

聊當下做的事。

那時的瑪麗正在學畫畫。

元次郎說:“送我一張畫吧。”

瑪麗含羞地說:“等我畫好再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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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元次郎除了是一名歌手,他還經營著一家酒吧。

但酒吧幾乎入不敷出。

即便經濟不寬裕,元次郎還是會想辦法資助瑪麗。

但瑪麗拒絕了。

元次郎就想了個辦法。

他把錢裝進一個袋子裡,對瑪麗說:

“瑪麗小姐,這裡面裝的是鮮花,把鮮花帶回家裝飾吧。”

對於元次郎來說,瑪麗就像自己的母親。

年紀相仿,又都做過J女。

“如果她是我的母親,我也不會責備她了。”

對於年少時的無知,元次郎總是耿耿於懷。

因此,他竭盡所能的幫助瑪麗,照顧瑪麗。

瑪麗曾說,“我真的好想有一間房啊。”

為了這個願望,元次郎多次與市役所的人爭論。

但因為瑪麗的戶口不在橫濱,得不到最基本的社會保障。

晚上,她只能睡在GM大樓的一層過道里。

兩張凳子一拼,就是一張床。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但在大廈的樓梯旁,有一張專屬瑪麗小姐的椅子。

上面用油性筆寫著中文“我愛你”。

據說是一個在這裡打工的中國姑娘所寫。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瑪麗感受到了人們的暖意。

於是,她在這裡做起了“電梯小姐”。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每次有客人進入,她都幫忙按好電梯。

面帶微笑,畢恭畢敬。

客人就會給她一些小費。

瑪麗也把這些小費小心翼翼地收好。

能夠自食其力,堂堂正正地站在這個世上,是瑪麗的心願。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瑪麗小姐逐漸成為橫濱家喻戶曉的人物。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她也逐漸變得愛笑了。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也會在人群中觀看熱鬧的祭祀典禮。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後來,有導演想找瑪麗拍攝電影。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瑪麗欣然同意。

在藝術寶飾店內的鏡子前,

瑪麗佝僂著背,

一絲不苟地塗口紅,

戴手套。

然後把裸露在外的面板全都塗成了白色。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美,是瑪麗的戰衣。

有了它,瑪麗可以無所畏懼地走在街上。

一次,導演帶著她來到一家百貨公司5樓。

上面放著一架鋼琴。

瑪麗情不自禁地坐在鋼琴面前,彈奏了起來。

“大海又湛藍,又遼闊。

好想到外面的國家去看一看。”

導演問她:

“是因為男友感情的事傷過心,對嗎?”

瑪麗回答,是。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她一直無法忘記軍官。

幾十年來,她一直在等。

她覺得他會回來找她。

所以,她把臉塗得雪白。

眼睛畫的漆黑。

穿一身雪白的連衣裙。

只希望軍官在回到日本時,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她。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只是30多年了,軍官沒有再回到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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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這段感情就像一部未完成拍攝的電影。

還沒真正開始,就已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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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老了。她不想再等待了。

她突然變得很想念故鄉。

1995年,瑪麗寫了一封信給故鄉。

“當初想著到大城市做出成績。

請原諒我的無能。

現在的我好像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言語間,難掩失落。

1995年12月18日,瑪麗踏上回鄉的火車。

誰也沒告訴。

一個人靜靜地走了。

瑪麗離開後,整個橫濱的人們才發現,這座城市少了些什麼。

街頭巷尾,

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馱著背,彎著腰,

穿著奇裝異服,

拖著行李走的瑪麗。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和瑪麗相關的人與事,也發生了變化。

她經常光顧的理髮店、乾洗店相繼關門。

而在瑪麗離開橫濱的6年後,元次郎也被查出癌症晚期。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

圖:紀錄片《橫濱瑪麗》

他像只失去羽毛的鳥兒,沒有了飛翔的能力。

對生活的嚮往也逐漸暗淡。

絕望之際,元次郎收到瑪麗的來信。

她訴說了自己的願望。

“如果給我30年,我會成為一個慈祥的老奶奶。我還有很多夢想未完成……”

元次郎看著瑪麗的來信,久久無法平靜。

出院後,他決定去瑪麗的故鄉找她。

養老院的舞臺上,元次郎深情唱著《My way》。

臺下的瑪麗卸下濃妝。

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

對著臺上的元次郎,頻頻點頭示意。

他們的目光彼此交匯、重疊。

一如10年前,元次郎在橫濱開演唱會時,

他們在臺下相遇時那般美好。

離別時,元次郎對瑪麗說:

“要活到100歲啊。”

瑪麗高興地和元次郎拉勾。

似乎在說,一定會的。

只是沒等到瑪麗的100歲,元次郎就先走一步。

2004年,元次郎因癌症去世。

而瑪麗,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召喚。

2005年,瑪麗在養老院去世。

走得寧靜安詳。

瑪麗的一生,受盡凌辱和白眼。

經歷戰火的侵襲,與人心的變幻。

但她也是幸運的。

在曲終人散的時間裡,她得到了許多好心人的幫助。

尤其是元次郎這樣的“兒子”。

在相遇的那幾年,

瑪麗和元次郎笑過哭過,

滿足過也失落過。

但他們不曾後悔。

因為,他們的人生很完整。

在紀錄片的末尾,有一幕特別讓我感動。

養老院的長廊裡,

元次郎牽著瑪麗的手,正緩緩走向前……

前方是什麼?誰都一無所知。

但兩個蒼老的人,在並不光明的走廊,牽著手,踽踽走向未知。

而他們的背影告訴我們:

無論如何,他們來過,愛過,活過……

作者:綠瑩

她是日本賣春女郎,站街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被抓進警局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