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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女性題材≠爆款

作者/爾爾

2021是女性題材爆發的一年,十多部女性劇集、二十多部女性綜藝蓄勢待發,市場把女性故事講個透徹的願景,不言而喻。

影視劇方面,都市、懸疑、古裝大女主一應俱全,《愛的理想生活》《生活家》《正青春》等劇在上半年收官,眼下兩部都市女性群像戲《北轍南轅》《我在他鄉挺好的》前者是近期熱議的中心,後者口碑陸續上漲。

以女性視角為主的綜藝節目,在今年開闢了脫口秀、說唱、職場等多種題材,《乘風破浪的姐姐2》《聽姐說》《上班啦媽媽》《媽媽你真好看》《我是女演員》已播出並收官,眼下《黑怕女孩》《心動的訊號4》《姐妹俱樂部》熱播。

近些年,劇集市場和綜藝市場都看到了女性題材的空白,有《歡樂頌》和《乘風破浪的姐姐》等爆款在前,乘著女性意識崛起的東風,講述女性故事、深度剖析女性視角、為女性朋友發聲,成了影視劇和綜藝的重要任務。

去年是市場大量炮製女性劇綜,並初步嚐到甜頭的小豐收年。《三十而已》引發的全民熱議、《乘風破浪的姐姐》在微博熱搜停更中依舊引爆話題,即便兩部作品雙雙陷入“高開低走”,但依然為塑造女性形象提供了先進經驗。

今年,新的一批作品席捲劇綜市場,驗收成果的時候到了,下一個《歡樂頌》《三十而已》,以及《乘風破浪的姐姐》,卻沒有如約出現。

複製《歡樂頌》和《浪姐》

無論劇集還是綜藝,在女性市場,萬物皆可《歡樂頌》或《浪姐》,花裡胡哨的女性題材作品星羅棋佈,想要複製它們的越來越多。

從本質上看,這兩部作品走上爆款,皆是與其打造出不同年齡、階層的女性群像有關。

“女性群像”正是當下“她劇集”和“她綜藝”的核心創作方向之一。

劇集方面,女性群像戲既有原創故事,也有經典改編,例如《正青春》描繪的是4名女性的職場奮鬥史,再如《愛的理想生活》改編自90年代的漫畫《澀女郎》。

即使這個漫畫已經在2003年改編成經典劇作《粉紅女郎》,也不影響當下女性群像戲大熱,同樣的題目要再換個解法答一遍。

數量多不多並不重要,沒準誰就用寫實的都市女性生活,成了下一個《歡樂頌》,再不濟成為《三十而已》也行。

綜藝方面,創作者的勤快顯而易見。相較於之前被情感觀察承包的女性綜藝,今年的女性綜藝玩的花樣更多,以《乘風破浪的姐姐》啟發的“熟齡女性”故事靈感,已經舉一反三地開始涉及到全年齡女性。

出於綜藝節目自帶的“人數自由”屬性,綜藝節目打造女性群像戲的風吹得比影視劇更大。

《乘風破浪的姐姐2》先在第二季度就迅速呈上餐桌,雖然沒了101個女孩選秀,卻也有《黑怕女孩》《聽姐說》《姐妹俱樂部》在說唱、脫口秀方面選秀,更有甚者,產後媽媽、明星媽媽皆是觀察物件。

不管有意無意,誰沒有個複製爆款的夢呢?女性群像的故事,就是要找點不同階層和年齡的代表性人物,狠狠地戳中女性觀眾在家庭、職場、情感關係中的痛點,《歡樂頌》和《乘風破浪的姐姐》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女性題材作品,色香味難俱全

爆款模版就在眼前,女性劇綜正待取其精華,復刻《歡樂頌》和《乘風破浪的姐姐》的榮光。

但從今年這些作品來看,觀眾的熱情貌似不高。

以觀眾熱議的《北轍南轅》為例,這部由馮小剛執導的女性劇作,便是一出由五個女性撐起故事主線的群像戲,並且對《歡樂頌》略顯“過時”的女強人、職場小白、乖乖女、紈絝富二代等刻板形象,進行了一番改造。

女強人要去掉那些有的沒的原生家庭PTSD,把自閉改成英姿颯爽會來事兒還沒有感情羈絆的投資高手;職場小白和乖乖女也更不流行賣慘了,激情奮鬥族和躺平鹹魚範符合當下時髦的社畜觀。

同樣是講述都市女性的成長與愛情,《北轍南轅》沒有像《三十而已》一般,學著《歡樂頌》從都市女性提煉出2021年新·完美賢妻、職場拼命三娘、象牙塔乖乖女,而是強烈依附在北京地域背景,回到屬於馮小剛記憶深處的北京都市女性。

作為最近第一個出來“捱罵”的女性題材作品,《北轍南轅》身上離地三尺高的懸浮氣,以及活在馮小剛背後“京圈兒”中的中年版“小時代”式傲慢,沒有獲得共情不說,所戳到的觀眾痛點,大概就來自於這股莫名的被迫仰視。

得,女性故事沒怎麼品出味道來,這掩蓋不住的優越感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倒是色香味俱全。《北轍南轅》,在人物角色理念、與觀眾的好感度都徹底“北轍南轅”。

要以品菜的態度去品今年的女性題材作品,《北轍南轅》這種打女性牌實際上“不懂女人心”的作品並不少。

以作品外包裝為“色”,話題營銷手段為“香”,劇作本質為“味”,往往“色”和“香”看著誘人,細細品來味兒好像總是欠點火候。

劇作至少還有個能當“出頭鳥”挨觀眾槍子的,綜藝方面,相較之下更顯慘淡。

連《乘風破浪的姐姐2》“姐姐本姐”都難回昔日巔峰,剩下的更如去年一系列觀眾記不清楚名字的作品一樣,大有淪為實驗品之險。目前扛起女性綜藝大旗的,尚有一個剛出爐的《黑怕女孩》,等待播出更多內容,才能宏觀檢驗其“味”。

為何女性故事總是看似沒什麼內容要講?

扎堆的女性題材作品在市場飄過,近期提到女性題材,卻總覺得沒什麼故事要講。

至少女性綜藝還像模像樣地挖掘小眾文化、垂直品類,女性劇集在創作時候的懶惰,讓人不得不懷疑“躺平文化”已經徹底貫徹在那些創作者身上。

多少觀眾得了女霸總、職場小白的PTSD?穿著職業裝坐在大都市中心寫字樓高階辦公室的女強人、在打小三的故事裡沉淪的原配,多少重疊過度得看著有些油膩了。

一年過半,回望這些在女性題材上下注的作品,發覺現實和理想卻相差甚遠。

一方面,劇作套路單一化,影視劇研究女性,依舊在臉譜化角色打轉。

把女性放在故事主角的影視劇作,近兩年從女性群像、生活題材等維度展現了女性在職場和家庭的不同面,曾經一度因內容寫實而激發觀眾共鳴。

於是今年女性劇依然是影視劇作中的大頭,但是最大的難題卻還是無法脫離“臉譜化”、“同質化”、“理想化”的描摹。

另一方面綜藝節目打通小眾市場,放棄大眾舞臺,本就不容易出圈,而女性命題發揮又表現平平,女性們在綜藝中秀恩愛、拼命趕工的模樣,早在以前的節目中看多了,從選秀到情感再到生活,女性形象依然單一,只能靠話題來走紅。

不只是女性群像戲,大女主的故事,也幾乎已經沒什麼內容要講。

《千古玦塵》帶著周冬雨從電影圈“下凡”的仙氣而來,實際上神仙戀愛也很難令觀眾不聯想起《三生三世》系列和《花千骨》。

當下女性題材最大的困境是,說好要認真挖掘女性的困境,但這些影射著不同階層、不同命運的女性形象,和她們有關的故事,在2021年已經不足夠深刻。

再加上,創作環境不夠寬鬆,縱觀網際網路有關女性的社會新聞,女性們在這個社會上真正面臨的困境,往往被這些女性劇綜略過了。

原生家庭、情感關係不應只是簡單的載體,而應該是推動女性意識崛起的富礦。拒絕男性凝視不能只是噱頭,就像吳亦凡和都美竹究竟是“選妃”和“炒作”哪個更驚世駭俗,觀眾心中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