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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看清趙美蘭一身"黑料,"就能讀懂親情中最狠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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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語遲

原創不易,抄襲必究,如若轉載,請註明出處

注|原著與電視劇有出入

原著裡,趙美蘭曾三次想過要同蘇大強離婚,與這個家劃清界限。

但這三次,始終都沒有成功。

這個家,真的太過混亂了。

重男輕女,道德綁架,歧視,仇恨,無一不在這裡上演,這樣過下去,任誰都會變得心理畸形。

原著裡,趙美蘭始終都活在被原生家庭所操控的陰影中,並在這個過程中,沾染了不少黑料,甚至把自己的傷痛轉化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搞得全家人心惶惶。

其實,若是你能讀懂趙美蘭身上的那一身“黑料,”就能認清親情中的最大的“惡。”

結婚

第一次,是在自己的戶口遷往城市後。

同蘇大強結婚,趙美蘭從來都是不情不願的。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便充滿了交易色彩,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始終是趙美蘭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文中這樣寫道:

媽媽初中畢業,自己找關係成為鎮衛生所臨時工,開始掙錢養家,不久轉正。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奶奶擔心蘇家絕後,一直張羅爸爸相親,但是直至爸爸三十依然無果。奶奶只有將目光投向爺爺鄉下老家,委託親戚物色兒媳。因此,爸爸媽媽得以相識。”

這門婚事,雙方一開始就各自懷揣各自的小心思,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丁點感情。

蘇大強找不到老婆,這才將目光投向了鄉下,把結婚當做誘餌和引子,拿城市戶口這件事相邀,來做為這段婚姻的籌碼。

在見到蘇大強本人後,趙美蘭非常失望,但她的家裡人卻很是支援這門親事,原因再現實不過:

因為城裡的工資基數高,每月副食品供應比鄉鎮多,外婆希望大女兒的出嫁能拉家裡弟妹們一把,把他們都帶到城裡去。尤其是弟弟,我們的舅舅,待在小鎮是沒出息的,男孩子必須往外走,帶路人就靠媽了。但媽媽不喜歡爸爸。外婆動員不成,就來了武的,更拉了外公給媽媽跪下,逼媽媽就範。媽媽沒有辦法,最後只好嫁給爸爸。

趙美蘭的母親把女兒的婚姻當做了帶兒子走出小鎮的引路人,希望女兒能夠在成為城裡人結婚後拉這個兒子一把,對此,可謂是算計滿滿。

都知道強擰的瓜不甜,趙美蘭與蘇大強相處為什麼如此不融洽,在婚姻的最初已經註定。

抽絲剝繭,哪怕是單純如朱麗這樣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所以很多農村最美的女孩嫁了城市最醜的郎,那個年代的畸形產物啊。或許有的人是心甘情願地以為高攀,但是婆婆是一開始就不願意。天下竟有這麼狠心的父母,肯如此狠心推女兒入不幸婚姻的火坑,只為換取獨養兒子的進城。明成家的外公外婆極端重男輕女。

明眼人都知道,任何一對不合常理的搭配背後,肯定都有不可告人的緣由。

這段婚姻,雙方背後的母親都在想盡辦法為各自的家庭爭取幸福,只不過,趙美蘭的母親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而蘇大強的母親則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蘇大強的母親貪圖趙美蘭來自農村沒有見識好控制,而趙美蘭的母親則貪圖結婚是的彩禮,連份體面的嫁妝都沒有送出去,這兩位母親都是極為會算計的人,雙方一開始便埋下了怨恨的種子。

而一開始便充滿算計的家庭,真的會幸福嗎?

事實上,仇恨的種子一旦埋下,便會如潘多拉魔盒一般源源不斷地吸收人的慾望和貪念,會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戶口與家庭的爭端

第二次,則是在蘇大強的母親去世後。

在新婚當晚,趙美蘭與蘇大強便開始爭吵,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驚動了蘇大強的母親。

在新婚第二天,趙美蘭便可以說是間接地“害死”蘇大強的母親。

中間隔著老人家的死亡,甚至還有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這兩個人之間的隔閡算是無論如何都解不開了。

然而在趙美蘭看來,這一切都還不是最要緊的。

當初趙美蘭之所以答應嫁給蘇大強,是帶著“目的性”嫁給蘇大強的。

但等到新婚之夜,趙美蘭也明白了:

她可能被人給涮了。

當初答應這件事的,是蘇大強的母親而並非蘇大強,真的要是討論起來,蘇家又有什麼人脈,有什麼通天的本領能替她拿到城市戶口呢?

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

後來,在蘇明成出生後,趙美蘭的城市戶口已經落實,而此時,她與蘇大強之間已經沒有感情,見時機成熟,趙美蘭已經隱隱有了要反抗的心思,便提出了離婚。

然而這一次,趙美蘭還是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而讀到這裡,幾乎所有的蘇家人已是不寒而慄,感受到這背後到底有著怎樣隱晦不堪的事實。

實際上,若是讀懂這段家史背後的隱秘,蘇家的人可能會發瘋。

一切便如蘇明哲的妻子吳非所猜測的這樣:

她已經隱隱看出婆婆這個人的經歷絕不簡單,灰色地帶極多,明哲寫到後來如果看清他極其尊敬的母親大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心理會不會出現什麼異常?權衡之下,吳非更願意看到明哲正常做人。

就連蘇明玉的心中都充滿了很多疑問,在公司掌權多年,她自然知道有些事是難辦的:

她想,媽戶口、檔案關係轉進城,都是誰在奔波?誰能為媽奔波?當然是媽自己挺著大肚子在跑,能指望聲響兒都沒有的爸嗎?

但是,明玉明確看清兩點,第一,蘇家孩子的出生總是伴隨著一個人的戶口遷移,如蘇明成的出生伴隨著媽進城,如她的出生伴隨著舅舅的進城;第二,爸在學校宿舍搭鋪不回家,她蘇明玉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兩夫妻沒住在一起,怎麼生出她這個蘇明玉?

想到這裡,蘇明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些禁不住推敲的事實,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呢?這些事實,哪怕是放到現在,都足夠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是個無法洗地的醜聞。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作為一個尚存理智的人,她自然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但這樣的事情,除卻所有的可能之外,這可能是她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是最明快的手段了:

明玉還想到更遠的,媽謀得鎮裡衛生所的臨時工位置,又千辛萬苦地轉正,單憑媽一個小姑娘,既沒有後臺又沒有家底,怎能不讓閒人懷疑上她一張明眸皓齒的臉?那個年代又不是現在,她可以憑業務,朱麗可以透過國家考試,吳非可以通過出國……

越查下去,便只會發現天下事烏鴉一團黑,沒有最糟只有更糟,即便求證,事情的發展也只會越來越亂。

這樣的一個家庭,那樣的一個過去,一切的發展幾乎都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無法“離”的婚姻

第三次,則是想要為自己而活的時候。

等到一切都解決好了,趙美蘭準備離婚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的母親開始用苦肉計來她,甚至開始了道德綁架。

這是一段無法“離”的婚姻。

等到趙美蘭與蘇大強做好了一切準備要離婚的時候,趙美蘭的孃家又來插一腳。

因為離婚後,學校要收回一大半房子的產權,留下的一小半房子裡面已經住下你媽和明哲明成三個,每人均攤面積太小,不可能再分國家要求的符合遷移戶口政策的最低面積出來給你舅舅。你媽本來不想管你舅舅,我們也已經說好離婚就這麼分房子,以後我憑工資條拿一半工資給她,我搬去學生宿舍住,學校收回房子給別的老師,我不要跟你媽住。

在女兒艱難的時候不去幫忙,甚至百般勸她忍耐,如今拿了城市戶口,就想著要來插一腳,,甚至可以不要臉的來佔便宜。

在趙美蘭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時候,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用苦肉計來逼迫自己:

鄰居說你外婆跪在你媽面前磕頭出血求你媽一定要把你舅舅弄進城後再離婚。你媽起先不答應,你外婆就天天哭到醫院門口去,你媽沒辦法,只好答應暫時不離婚。”

用自己的名聲和生命來逼迫女兒,只為換取給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進城拿戶口的機會,天底下的母親偏心也斷不至於偏心到這種地步!

但趙美蘭的母親就偏偏能做出這種事情!

蘇大強是城市戶口,而趙美蘭則是農村戶口。

在當時那個年代,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可謂是天差地別。

然而就連蘇明玉的師傅老懞那樣手眼通天的人都說難,她們家一無權二無勢,父親又如個窩囊廢一般存在,根本不同門路,她的母親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大家都是社會上的場面人,做到這個份兒上,蘇明玉甚至不由地憑藉多年的經驗懷疑起來。

連老懞這樣的人都說難!明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媽才是一個護士,她跑遍上上下下敲岀章來,憑什麼?他們家從來不富,憑錢這一條可以廢。他們家從來沒有後臺,憑權這一條也可以廢。難道是以誠感人?媽媽這種人有誠可以感人嗎?明玉心中不知什麼滋味,卻也是無法幸災樂禍。

任誰都會懷疑這背後的原因吧。

但最可悲的,莫過於她一邊受著這樣的荼毒,一邊卻又心甘情願地去做這些事情,哪怕是後來為自己招致一身黑料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趙美蘭,我猜不透,更不敢猜透。

悲憫

實際上最容易猜的,可最難猜的也是人心。

最可悲的是,趙美蘭雖然強勢,卻始終沒有在這個過程中掌握自己命運的人。

正是因為這令人可恨的親情和聯絡,她才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

可笑的是,趙美蘭如此犧牲自己來幫扶趙家人,卻始終都沒有換來家人的愛與理解。

在這裡,無一人悲憫她。

趙美蘭的自認為會換來感激的犧牲與奉獻,到頭來終究是徒勞。

她如此犧牲,換來的卻是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她百般疼愛的兒子一個在國外,未能及時盡孝;一個則淪為了“啃老”的惡魔,甚至荼毒自己的妹妹;她百般嫌棄的女兒險些被她逼的精神失常,有了後遺症;就連她的丈夫,甚至在她生命垂危之際起了殺心,故意拖延時間不去叫救護車,導致她錯過了搶救的最佳時機;她去世前百般討好的弟弟,竟反過來倒打一耙還想訛詐……

活成趙美蘭這樣,真的太過可悲。

只是人生沒有重來的時候,若能重來一次,趙美蘭又會活成什麼樣呢?

她還會再蠢到為這樣有過吸血的家庭如此奉獻嗎?會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嗎?

我們不得而知,餘下的,或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作者:花語遲,自由撰稿人,兼具浪漫主義與理性主義,專注女性成長與情感方面的寫作,一個歡脫熱愛閱讀的女漢子。

熱愛文字之美,賣字為生,相信有一天會成就更好的自己。

目前文筆淺薄,尚在磨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