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的毒下到天辰的地盤上,下到皇宮中……
琉月打了一個冷戰,這樣的速度和力量,有什麼可以抵擋。
這還只是贈送給救了他們中人一命的回報,小小手段而已,就已經有如斯的厲害,若……
那天辰,那軒轅澈……
緩緩閉了閉眼,這樣的能力,難怪能讓幾國懼怕如斯,現在的他們怎麼是對手。
“這只是最普通的,他們那裡有身份的人手都有,慕容琉月,千年勢力的傳承,不是等閒。
曾經的天下霸主,既然能看著他們的地盤上群雄並起,劃國稱王,而不屑一顧,這不是他們懼怕了,而是他們一定有那個能力收拾局面,所以任由七國在中原大地縱橫。
這是一種絕對的囂張和自信,它不是一個人可以扳倒,不是一個勢力能夠對抗得了的。
我不想我的藥費找不到人收,三思。”
歐陽于飛拍了拍雙手,朝後靠在了那光禿禿的大樹幹上,看著琉月。
耳裡聽著歐陽于飛的話,琉月拳頭握的咔嚓作響,以一點而觀全面,她清楚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是的,相差的太遠了。
她若是迴歸去軒轅澈的身邊,那麼等待他的……
原來,有些事不是自己堅持不放手,不是自己以為攜手就能面對一切風雨,就能夠面對一切風雨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這是她曾經的以為。
只是,她錯了,她被那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愛,衝昏了頭腦,愛情,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
帝王家的愛情,本摻雜了太多的東西。
是她,愚蠢了。
琉月望著長空,面無表情,實在是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歐陽于飛也不催,就那麼微笑著看著她。
良久,一股不但不衰弱,反而越來越洶湧澎湃的氣,緩緩的從琉月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于飛微微動了動眼。
在銳變,一種曾經的殼在破碎,在長出新的東西。
這好像如一隻幼蟲的蝴蝶蛹,在惡劣的環境下,不但沒有死去,反而破繭成蝶了。
是的,破繭成蝶。
在本應該認命的當口,在本應該妥協的岔道,在本應該絕望的時候,那氣息不但不黯淡,反而臨空了。
金光耀眼,一地枯萎,但是那屹立在枯萎草地上的琉月,卻隱隱約約散發出讓人無法逼視的鋒芒。
破繭成蝶8
“多謝。”深吸一口氣,琉月突然一派平靜的低下頭來,朝于飛道了一句,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是的,他們的勢力很強,讓她看清了,此時的她回到軒轅澈的身邊去只會是負擔。
她不喜權力,無謂地位,江山天下都不在她眼裡。
她眼中心上只有一個軒轅澈,她只想要這個人好好的疼,兩人好好的在一起。
然而天怨人妒,偏要破壞他們,那麼為了軒轅澈和自己,她使不得也要拼盡全力去爭了。
鷹擊長空,非要纏纏綿綿如蜂蝶,遠目蒼穹,她該搏擊的是這萬里長空,而不是隻會在軒轅澈身邊兒女情長,小家子之氣的博弈。
她不是燕雀,她不是禍水,她要做雄鷹,要與軒轅澈攜手一起翱翔這九天之上。
所以,她決定了。
這天下,她也要來分一杯羹。
雙雄聯手,何懼你六國虎視眈眈,千年傳承霸主餘威。
“這就對了,去那裡我們的錢就有人……咦,不是那個方向。”小喜鵲嘰嘰喳喳的看著琉月,正喜歡錢找到地方付了,結果就見琉月並不是朝他們想的方向去,不由咦的一聲。
于飛一直保持著溫淡的笑容,見此眉眼微訝,看著琉月的背影,眼中光芒閃動。
本以為說服她放棄和迴歸,沒想好像起了反作用。
伸手揉了揉眉心,歐陽于飛突然一笑,反作用就反作用,無所謂,正好他也悶的慌,當下一揚手道:“收拾,跟上。”一邊說,一邊抬步就朝琉月跟了上去。
秋風飛揚,絲絲冰冷,絲絲剛硬。
今日破繭成蝶,乾綱獨斷,沒有任何人料到他日是如何的威震天下,天地激盪。
出南宋,走趙國,沿途不需要琉月去打聽,所有當日的現在的一切訊息,全部被收納在了腦海裡。
天辰翼王妃墜崖,生死不知,雪聖傲雲兩國太子滯留天辰。
天辰改朝換代,新王即位。
天辰以陳國膽敢犯其邊關為名,出兵征討,同時手握傲雲國太子獨孤夜和雪聖國太子赫連雲召,制衡傲雲國和雪聖國不敢輕舉妄動,南宋國見此自然是也按兵不動。
在聯合與雪聖國有大仇的後金國,一舉出兵,橫掃陳國而去。
天下烽煙四起。
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琉月把一切聽在耳裡,看在心上,萬般滋味無法言喻,忍一時,得一世,中原幾國就交給軒轅澈了。
兩人的感情,兩人一起守護,共掀開這天下風雨。
現在,她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無數信鴿在天空往來穿梭,其中一隻,卻帶著不一樣的訊息。
我很好。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帶著有人夢寐以求的訊息。
“嗤。”一聲利箭破空,一隻信鴿從天而落,一莽撞大漢,一把扯下那信鴿上的訊息,看也不看的扔進旁邊的火堆,手腳麻利的就開始對信鴿開膛破肚,一邊哼著小曲。
食物,遍地都是,還是信鴿最美味。
熊熊的火堆中,那簡簡單單卻讓人夢寐以求的訊息,快速的消融,湮滅了去。
四人的行蹤沒有停留,高居廟堂之上的軒轅澈依舊高居,一步之差,渺萬里之遠。
蹤足北上,出傲雲,踏茫茫大草原而去。
沒有了南宋國的暖暖春日,越是北上這天氣就越冷的如冰,那呼呼的北風颳過,幾乎讓人冷的凍結成冰棒。
“我討厭這樣的地方。”一身白色皮裘,于飛皺著眉頭縱馬行走在茫茫大草原上。
一路甩不掉歐陽于飛,只能讓他跟著。
“結賬,我就不跟。”于飛手捅在袖子裡,回答的理直氣壯。
琉月聽言懶的理會他,就讓他在身後與小花和小喜鵲,嘰裡咕嚕的抱怨。
寒冬的風呼呼的刮過,北方大草原上一片衰草連天,蒼茫四顧,不見任何生機。
“前面就真出了傲雲國的邊界,在往前走就是北牧和匈奴的境內了。”看著前方龍盤虎踞的萬里邊關城牆,于飛抖了抖眉頭。
中原以七國為霸,但是中原以外的北方大草原上,還有無數的異邦,蠻夷,其中由以北牧,匈奴,勢力最為之大。
每年,冬日時節,荒蕪大草原上顆粒無收,肥草枯萎,河流凍結,缺衣少食。
因此,每每這個時候,關外的彪悍就完全的體現了出來。
窮寇犯邊,燒殺搶掠,圍攻中原腹地上富的流油的七國,而傲雲和趙國還有後金的一部分地方就首當其衝。
每年的損失不在少數。
因此,三國聯手,各自修築萬里圍牆,烽火報信,以抵禦北方諸勢力的彪悍,這些年也稍有成績。
沒有說話,琉月的反應是更加催動坐下的馬匹,朝著茫茫關外而去。
中原七分,局勢已成,要在兩年內有所建樹,以鑄勢力抗拒那方勢力,無疑杯水車薪。
而這關外萬里江山,才是肥肉中的肥肉。
以北方遊牧民族的彪悍,若關外一統,揮軍直入傲雲,破開七國聯防,在聯合天辰,這中原還有誰敢拭其鋒芒。
中原,關外,一統,挾兩方雷霆之威,就算你神秘宗族有多厲害,也要你俯首稱臣。
寒風呼嘯,容顏傾國。
她不會回去跟他們鬥,一個人抗拒一個千年傳承下來的勢力,螳臂當車而已。
榴蓮在硬,老子拿石頭砸,我看你開不開。
在絕對的力量下,所有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北風冷冽,鵝毛大雪紛紛而下,環境極為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