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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歌姬蘇小小,19歲去世卻被文人追捧上千年,乾隆也曾親往祭奠

“西湖美景三月天吶,春雨如酒柳如煙吶。”這首歌一響起來,迴盪在腦海裡的不只是熟悉的旋律,有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還有那無邊的西湖美景。有一女子,她生於此,長於此,也葬於此,西湖邊上還有她小小的墳冢。

這裡的一切她都很熟悉,一草一木,四季美景皆在她心裡。她就靜靜地躺在那裡,看著風月流轉,看著草木山河,她就是蘇小小。

她的名字就像這西湖之水一樣,溫柔又美麗。西湖之美天下皆知,而她蘇小小也日益被人們提起,人們都說,錢塘蘇小小,是西湖邊上不可或缺的一道風景線。

她那美麗的容顏和自身的才氣驚豔了世人多年,為此,有多少人慕名而來,只為見她一面。這樣的佳人,也令無數的才子欽慕,李賀、溫庭鈞、徐渭等舉世聞名的文學家,都曾為蘇小小寫下詩詞。

1784年,乾隆皇帝南巡杭州時,還曾親自到蘇小小墓旁拜謁祭奠

而她蘇小小本人,卻是並不在意這些浮世虛名,她也不糾結過往的辛酸苦痛,只是悠然地活著,像是一株蘭花。

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

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蘇小小歌》

別人看到的蘇小小是活得肆意灑脫,活得無拘無束,卻不知道在她小時候,家裡遭遇變故,一夕之間,就只剩她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輾轉漂泊。儘管如此,再怎麼難過卻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喜歡唱曲兒,也頗有才氣,尤其是喜歡在煙花三月的時候,乘坐著油壁車漫賞西湖美景,走走停停,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西泠橋下,波光粼粼,微風徐徐,橋下的水波像是綴著寶石的紗緞在滑動。

正是陽春三月的日子,出門踏青的人也不止蘇小小一個人,這樣美的日子,自然是遊人如織。就是在不經意地一次回眸,有一人闖入了她的眼眸,春風微涼,花香慢慢飄蕩著。阮鬱手拿一卷詩書,就這樣站在樹下,這不過就是平常的日子,因為蘇小小和阮鬱的相遇變得不尋常起來。

有一種相遇,叫做一見如故。春光正好,她在笑,微風裡的粉白花瓣紛紛飄落,為這場相遇增光添彩。若說以往的春日是一杯清香宜人的清茶,那麼與阮鬱相遇的這個春日,就是一壺烈酒,蘇小小看見他就醉了。

往後的日子裡,他們結伴同遊,共賞美景。後來,阮鬱說:“小小,我定要娶你回家。”

這樣的情話蘇小小不知道聽過了多少,換做以往,她定然是不信的,可這一次,她想賭一把,就賭這個人能給她帶來同樣的迴應。紅塵萬丈,總要依著自己的意思來一回。

後來,他們簡簡單單地成了

。一起在西湖邊上生活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日子裡,兩人詩歌相和,琴瑟和鳴。

然而這樣的日子不過數月,一封自京裡來的家書打破了這份美好。阮鬱的父親讓他趕緊回京,不要流連花叢。在接到這封信後,阮鬱漸漸地沒有了往日的笑容,總是自己一個人在暗處沉思,糾結不已。

蘇小小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她也漸漸地明白了,有些人終歸是要離開的,她是何等聰慧的女子,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她一直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慢慢地,她去為阮鬱收拾好行裝,溫聲細語地囑咐他路上小心,目送著他離去。小小知道,這一去,他怕是不會回來了。

阮鬱說有機會回來接她一起生活,但是她自己明白,不可能了。她也想相信他一回,可終究還是會敗給現實。命運如此,不能違抗。

在阮鬱離去後的日子裡,蘇小小依舊是乘著油壁車,遊走在西湖岸邊,成為別人眼裡的風景。一年又一年,春去春又來,花謝花又開,阮鬱還是沒有回來。

總有人對蘇小小說,是阮鬱欺騙了她 ,她只是莞爾一笑,說著這些都不重要了,西湖美景這麼多,沒有一處是可以辜負的。

在每年的陽春三月裡,都能看見蘇小小乘坐著油壁車,走走停停在西湖的岸邊,春風春水,吹不展小小擰起來的眉頭,蕩不散小小相思的惆悵。

這西湖的無邊美景,處處都有著阮鬱的影子,他們曾經在這裡寫詩唱和,在那裡賞花飲酒。她之所以年年春日裡出遊,也希望能在某一個春日裡,遇見她的阮郎回來了。就像當初的相遇一樣,道一句:“小小,我回來了。”

可是春去秋來,日升月落,蘇小小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阮鬱的歸來。茶冷了,花謝了,容顏也開始漸漸蒼老,鬢邊竟然有了一根銀絲,歲月何其匆忙啊!

這一年,依舊是春暖花開,西湖邊上依舊是遊人如織,這些年來,來西湖欣賞美景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卻總是不見當年的人。這一天,小小站在西泠橋上遠望,回頭的瞬間,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欣喜若狂。

待她喊出那個縈繞心間多年的名字的時候,那個人回頭了。可惜不是他。這位男子也是一樣的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可卻不是阮鬱。

蘇小小低聲說著抱歉,一抹失望從心底劃過,卻逃不開那個男子的眼,閒談起來,蘇小小對往事隻字不提,只是一笑而過,男子便明白了小小的心事。可惜尷尬的是,自己本身也是落魄之人,又怎麼疏解他人心事?

兩人閒談期間,蘇小小便知曉這位公子名鮑仁,是一位進京趕考的學子,因為盤纏問題滯留西湖。蘇小小思索一番,決定幫鮑仁一把,就當是做好事罷了。

鮑仁對蘇小小感激不盡,說著一定會回來的話,這話跟從前阮鬱說得一模一樣,蘇小小聽後一笑而過。

送別了鮑仁,蘇小小依舊在西湖邊上欣賞美景。一直不變的是,每年的春天,她總會乘坐著油壁車,繞著西湖走走停停。

時光短暫,這年的春天竟比往年更添寒冷。蘇小小病了,一病不起。她知道,自己或許就在這場春光裡消逝了,趁著還有些力氣,她提筆留下遺言:死後埋骨西泠橋畔,欣賞西湖美景千萬年。

後來阮鬱再也沒回來過,而金榜題名的鮑仁回來看見的卻只是小小的墳冢。歲月就是這樣,不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