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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和小和尚出示的玉牌是道錄,為何蘇琅的地位低於二等供奉

按照現代主流文化,認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與之相對應,個體之外都算是外部世界。外部世界關係著個人的生存,左右著個人的發展,決定了個人的命運。外部世界是如此重要,無論個人是否思考過,都會對它有個基本的態度,這個基本態度就是個人的處世模式。

蘇琅遇見有人攔路,決定他態度的,不是對錯、是非,而是對方的身份。小道士和小和尚,出示的玉牌是“道錄”。蘇琅快速的運算,得出一個結論,即便“道錄”的上司“道正”,在地位上也要低於自己的“二等供奉”。如果是“道正”出面,還需要表現些風度,沒準啥時候用得上。只是“道錄”攔路,與對方好言好語,就是委屈自己。他要駕車硬闖,來顯示威風,沒準這個“英雄”做派,還能獲得美人的傾心。

可當陳平安出現,蘇琅立即停下馬車,再也不敢往前衝。他認識陳平安。無論是身份還是武力,陳平安都遠高於他,而且他與陳平安還有過節,雖然沒有演變成怨懟,但總歸關係不那麼融洽。他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陳平安表示要跟他聊幾句。他在馬車上猶豫了一下,又開始動用本命神通,進行快速的運算,是不是該拉著周海鏡一起?周海鏡是山巔境,也許她能能幫自己頂缸。

蘇琅很快否決這個想法。很簡單,首先他們關係沒好到那個程度,周海鏡不一定會冒險,就算周海鏡願意,兩人綁一起也遠不是陳平安的對手。蘇琅跳下車。果然,周海鏡只問她與陳平安有沒有怨懟?在得到否定回答後,轉身就離開了,沒為他說一句話。蘇琅的心情有些複雜,即為判斷正確慶幸,也為周海鏡無情而失落。

蘇琅與陳平安的第一句話,“大驪供奉蘇琅,有幸重逢陳宗主”。蘇琅首先將大驪供奉的身份擺出來,有自保的成分,也有炫耀的成分。沒錯,蘇琅有炫耀的成分。他的潛臺詞是,你雖然是宗主,畢竟是民間草臺班子,我可是大驪的二級供奉,朝廷裡的大官,也很榮光的。如果沒這個想法,當陳平安拿出“三級供奉”牌子的時候,他就用不著臉紅。

從蘇琅面對小道士、小和尚,與面對陳平安的巨大差異中,可以看出他的處事模式,什麼欺軟怕硬,什麼勢力眼,什麼對上卑躬屈膝,對下趾高氣揚,統統可以用到他身上。蘇琅尤其可笑的,還不是“二等”和“三等”的對比,是他自以為要比小和尚、小道士牛叉,想要藉此抖抖威風。真要說威脅,“地支”對他的威脅,要比陳平安直接的多。看人下菜碟,還看不準,這就有些可笑了。

可笑另一面就是可憐。在蘇琅看來,他能拿得出手的,能夠在人前顯勝的,不是他自身的“遠遊境”,而是官方給予的“二等供奉”牌子。我到底是啥不重要,但我的牌子很重要。一個人不看重自身,反倒把頭銜當旗幟,是內心卑微的表現。越是自卑,就越是要證明給別人看,而能夠證明給人看得,都是需要一眼看得到的東西。把頭銜當成人生的價值,這難道不可憐嗎?

可悲的地方在於,人人心中都有個“蘇琅”。好吧,我承認,這是為自己開脫,如果只說我自己,還是感覺有些難為情。當所有人都一樣,誰也別笑誰,好像就能更好的諒解自己。當以後聽到別人的自我介紹,首先把自家頭銜亮出來時,想起今天蘇琅的表現,會不會感覺有些可笑?然後不是該好好警醒自己,不要變成別人眼中的可笑和可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