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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將高駢: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名將,卻寫入《新唐書》中的

公元887年,隨著部將畢師鐸等人的叛亂,那個曾經輝煌半生,對大唐有定鼎之功,後半生卻因為面對黃巢草軍而龜縮不出,讓其從容渡江,導致洛陽、長安兩京失守,且之後更是對朝廷之命陽奉陰違,有割據東南之重大嫌疑的一代名將黯然收場,一切隨著其逝去,卻並沒有完結,唐朝的國運開始進入了倒計時,而這個自詡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名將終究是有愧於爺爺高崇文的,高氏幾代忠良,可是到了高駢這一代卻寫入了後世《新唐書》中的叛臣傳,當真是令人惋惜!

勢衰,邪臣悞計,所任宋威、高駢輩奸險之人,無忠義之節、遠大之謀,爭功忌能,玩寇久權,養成兇賊之盛。賊勢既盛,駢以重兵據天下之衝,反閉壁自固。— —《歷代明賢確論》

早在面對王仙芝和黃巢之時,宋威身為剿匪總司令,可謂是自私自利,棄忠義和社稷於不顧;而山南東道節度使劉巨容憑藉其軍事成功阻擋且大敗黃巢,卻為了前途而養寇自重,放任黃巢安然離去,正是這些懷揣著異樣心思的將帥們,這才有了黃巢起義軍一天天的壯大,到黃巢面對鎮守揚州的名將高駢時,卻因為詐降而讓得高駢為了貪圖功勞,主動解散了諸道聯軍,給了黃巢喘息之機,不僅贏得了時間,空間,而且在接下來的一場大戰中,使得高駢的悍將張璘戰死,從而令得高駢為之膽寒,這就好比當年龍且在濰水被韓信所斬殺從而楚項羽大懼一般。

一直以來我們都認同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身為唐末時期的名將,高駢一次次的傑出表現,無疑讓朝廷認同了這將門虎子,且委以重任,他身為淮南節度使,坐鎮揚州,很顯然與長江、淮河組成了一道人為的天然屏障,這也是黃巢北上所不得不面對的關隘,縱然朝廷防禦黃巢北還的第一道防線— —李系五萬大軍崩潰;縱使南方一時間被攪得天翻地覆;縱使此刻河東道李國昌、李克用父子叛亂,京畿防禦被抽調一空;縱使渡過長江、越過淮水後,北方一馬平川,除了潼關將無險可守;可是朝廷在緊繃的神經外還是抱著很大希望的,一切都是因為高駢的戰績,有他在,就是定海神針,一切無虞。

事實證明,高駢的確不愧為名將,可是卻因為驕傲自大,中了黃巢的詐降計,導致自解諸道聯軍,從而有了大將身死,高駢龜縮揚州的狼狽。

駢欲專己功,這是高駢失敗的源頭,一切都是因為貪婪。而因為被騙,惱羞成怒,才有了大戰而輸。

駢怒,令璘擊之,兵敗,死,巢勢復振。— —《資治通鑑》

自此一戰下來,高駢元氣大傷,直接收緊兵力,轉攻為守,龜縮於揚州,而朝廷以淮南為核心的軍事防線算是崩潰,自此門戶洞開,黃巢順勢而渡過長江,中原,闊別多日,黃巢終究是回來了。

作為朝廷所倚重的東南門戶,作為唐末的名將,唐廷不僅任命為十幾萬兵力的諸道行營兵馬都統,以此作為軍事屏障,還給了鹽鐵轉運使的經濟大權,可以說是要兵有兵,要錢有錢,如此的大手筆,足可說明朝廷將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高駢身上。

可是此役下來,高駢辜負了朝廷的重託。面對著黃巢軍,高駢雖然損失不小,可仍舊手握強兵,絕對是黃巢北上的心腹之患,為此淮南軍體系有過一場重大的爭論會議,到底是打還是放?

畢師鐸曰:“妖賊百萬,所經鎮戍若蹈無人之境。今朝廷所恃者都統,破賊要害之地,唯江淮為首。彼眾我寡,若不據津要以擊之,俾北渡長淮,何以扼束?中原陷覆必矣!”— —《新唐書》

這是基於公義、忠心的一番言論,雖然畢師鐸的身份是由黃巢軍所投降的,此話出於他口,未必就見得多麼的公正和忠君,可表意還是中正值得肯定的。

呂用之:公勳業極矣,賊未殄,朝廷且有口語。況賊平,挾震主之威,安所稅駕?不如觀釁求福,為不朽資也。

這是基於自保,自私的一番言論,完全是給不出兵找藉口,呂用之一江湖術士而已,卻於關鍵時刻左右了天下局勢。

兩相對比,高駢或是出於私心,又或是因為恐懼黃巢,所以決然的選擇了擁兵自保,放任黃巢離去。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失,高駢呈上了奏疏。

今臣竭力保衛一方,必能濟辦;但恐賊迤邐過淮,宜急敕東道將士善為御備。— —《資治通鑑》

這明顯是推脫,唐僖宗與高駢之間為此有了奏疏而引起的怨恨嫌隙。面對唐僖宗的問責,高駢是這樣回答的:臣奏聞遣歸,亦非自專;後來更是衍變為:遂稱風痺,不復出戰。

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高駢和朝廷之間不再信任,高駢憑藉雄厚兵力對朝廷之命愈發的陽奉陰違,折射出的直觀感覺就是高駢有了割據淮南的野心。

到廣明元年,即公元880年,前有高駢的不抵抗,後有河中王重榮的不配合,導致了河東道軍隊回防不即時,洛陽、長安兩京陷落,僖宗逃亡蜀中,而政治上就必須要有人為社稷危亡而承擔責任,很明顯這個光榮的承擔者就是曾寄予厚望的名將高駢。

其實歷史上對於高駢到底是反與不反一直都是有爭議的,他出生將門,是王朝的既得利益群體,深受朝廷器重,曾抵抗吐蕃,收復安南,威懾南詔,平定蜀中,大敗草軍,可以說平外患而定內亂,是唐末不可多得的名將,可是一朝棋錯滿盤皆輸,傲嬌導致了最終背上了叛臣的外衣。

今天下以江淮為國命。— —《文苑英華》

唐立國於西北而植根於東南— —《讀通鑑論》

有此可見,江淮乃是當時天下之重,阻擋黃巢軍於南,保證北方的經濟輸送樞紐。如此命脈,高駢卻是親手將帝國的國運給敗了,這直接影響了唐朝廷的運程,事後百般推諉,在唐僖宗逃亡蜀中後,高駢變得愈發的頹廢,哪還有那個震懾天下的名將風範,他寵幸術士,嗜好裝神弄鬼,幾近痴顛,導致上下離心,最終死在了自己部下的叛亂之中,難怪會被新唐書所列入叛臣傳,一手好牌,高開低走,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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