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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夫人的科學世界:鐳的發現

瑪麗翻閱了科學院的材料。在近期物理發明的總結報告中,有一份年輕學者柏克勒爾一年前公佈的實驗報告。比埃爾和瑪麗是熟悉那些實驗的。現在瑪麗要對它進行專門的研究。柏克勒爾在研究稀有金屬鹽――鈾鹽的時候,發現它在黑暗中能放射出一種射線,這種射線象倫琴射線(就是X光,是德國科學家倫琴發現的)一樣,能對感光膠片和驗電器起作用。不同的是:鈾鹽的射線是自發產生的,不需要任何外界刺激。瑪麗決定研究這些射線的性質和來源,把這個作為自己博士論文的題目。

經過幾周的研究,瑪麗得出了結論:鈾的輻射同含鈉化合物的化學組成沒有關係,也不是由光照或溫度等外界因素決定的。這種輻射是一種原子特性。她又進一步聯想到:柏克勒爾剛好在鈾身上發現了這一特性,這也許完全是偶然的。有誰知道,其他元素是不是也會釋放這種射線呢?瑪麗開始檢驗所有已知的化學元素。結果發現,除了鈾以外,還有釷的化合物也能釋放這種奇特的射線。瑪麗建議把這種輻射現象叫做“放射性”,把釷和鈾這些有輻射能力的元素叫做“放射性元素”。進一步的試驗出現了完全意外的結果:瀝青鈾礦石的放射性,遠比預計的強烈得多,事先的預計是根據這種礦石所含鈾的數量做出的。在這種情況下,瑪麗首先想到,可能是自己弄錯了。但是瑪麗上百次地重複這個試驗,得到的是同樣結果。這時侯她作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瀝青鈾礦石中,還含有另一種放射性很強的元素。

這個重要發現,使比埃爾也暫時停止了自己的晶體研究工作,積極投入了對新元素的研究。居里夫婦認為,新元素在瀝青鉑礦石中的含量,一定是極其微小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所以科學家們一直沒有發現它(後來的試驗證明,這種未知的元素在瀝青鉑礦石中還佔不到百萬分之一)。化學分析又給他們帶來了新的意外,所有試驗證明:瀝青鈾礦石中不只是存在一種,而是存在兩種新元素。一八九八年七月,居里夫婦已經發現了兩種新元素中的一種。比埃爾說:“你應該給它起個名字!”瑪麗象往常一樣,總是首先想到自己的祖國。她說:我們就叫它釙吧!”

一八九八年七月,他們在給科學院的報告《論瀝青鈾礦石中新的放射性物質》裡是這樣寫的。“我們認為,在我們從瀝青鈾礦石中提出的物質中,還包含一種未知的元素,分析它的特性,得知它是和她同族的元素。如果這個新金屬的存在被證實的話,那我們建議:以我們兩人中一個人的祖國名字來命名它,把這個新金屬叫做‘釙’。”艾芙後來寫道:“選擇這個名稱說明,雖然瑪麗已經成為法國人和法國物理學家,但是她仍舊沒有失掉她青年時代對祖國的熱愛。還有一件事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給科學院的報告刊登在《總結報告》上以前,瑪麗已經把一份手稿寄到華沙去了,寄給工農業博物館館長約瑟夫·博古斯基。瑪麗最早的實驗,就是在這家博物館裡做的。瑪麗的報告在華沙《光明》日報的刊載和在巴黎的發表,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居里夫婦來到奧維爾尼的鄉村度夏。瑪麗在這裡租了一所農家小屋。即使是在這裡,在假期中,兩個人也沒有忘記吸引了他們全部思想的東西,沒有忘記他們所說的“新金屬”。尤其是第二種還沒有發現的金屬,更使他們不得安寧。九月份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以新的朝氣和新的精力開始了進一步的探索。艾芙寫道:“瑪麗在日記上勾掉的幾段話是值得引述一下的,儘管它們都是些很平常的話,但是也許正因為很平常才值得引述。”在包著灰色布面的學生筆記本上,年輕的媽媽一天一天地記錄著小伊倫的體重,她的飲食和長乳牙的情況。在宣佈發現釙一週之後,一八九八年七月二十日的一篇日記上這樣寫道,“伊倫用小手錶示‘再見’。她已經完全會用四肢爬了,並且會說:‘走啊,走啊,走。’”

三個月後,瑪麗又驕傲地記載道:“伊倫已經走得很好了,不再用四肢爬了。”一八九九年一月五日記的是:“伊倫已經有十五顆牙齒。”在十月十七日和一月五日這兩段日記之間,我們還看到一段值得注意的記載:上述事實使我們做出如下判斷,這種新的放射物質中,存在著一個新元素,我們建議把這個元素叫做鐳。“這種新物質中肯定還含有較大數量的鋇,但是儘管如此,它的放射性還是很強。由此可見,鐳的放射性必定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