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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臨死之前,為什麼大呼“獨孤後誤我大事!”

公元581年二月,北周上柱國大司馬楊堅,逼迫年僅九歲的周靜帝宇文闡禪位,篡位稱帝,建立隋朝,統一中國,成為亂世南北朝的終結者。

隋文帝楊堅畫像

隋高祖文帝楊堅,本是漢族,卻有一個鮮卑族小名,叫那羅延。原來楊堅的父親楊忠曾在北魏時做官,因功被魏恭帝賜姓為普六茹,並封為隋公,因而楊堅也就有了那麼一個小名。後來又承襲了他父親的爵位。

楊堅出生於541年六月,母親呂氏名苦桃。據《隋書》記載,呂氏於馮翊(音yì,今陝西省渭南市大荔縣)般若寺生下楊堅,降生之時“紫氣充庭”。這紫氣通常都是真龍天子出生時所攜帶的祥瑞之氣,因此,一位來自於河東(古指山西西南部黃河以東地區)的尼姑,也有說是比丘尼智仙,對呂氏說:“這小兒生來異常,不能把他放在俗間撫養。”因此尼姑把楊堅抱於庵中,親自撫養。

據說,楊堅出生時倒也平常,及至滿月,便漸漸有些奇怪,竟然頭上長角,身上有鱗。所以,有一天呂氏來庵中看望兒子,當尼姑把楊堅交到呂氏懷中的時候,竟然把呂氏嚇了一跳,驚慌之下失手將楊堅掉在地上。

尼姑不由心疼,急忙返身回來,對呂氏說:“驚嚇我兒,導致他晚得天下。”

等到長大,相貌奇特。楊堅深自韜海,到此時篡奪皇位,建都長安,國號隋,冊立獨孤氏為皇后。獨孤皇后為人謙恭且喜好讀書,議論政事多與隋帝謀合,宮中稱為二聖。因此楊堅特別寵愛她。

除獨孤氏外,隋朝大臣高潁、蘇威也是隋文帝十分倚重的人物,二人同心協力,朝政無論大小,文帝都與他們謀劃。幾年之後,天下大治,隋相繼滅了後梁、後陳,統一天下。

隋文帝楊堅塑像

後來,仁壽宮建成,文帝巡幸那裡。當時正值酷暑,役夫民工死亡很多,屍體阻塞了道路,負責監造工作的楊素將這些屍體焚燒,隋文帝看到後不高興。等到看見仁壽宮華麗的殿宇,非常憤怒地說道:“楊素這是為我結怨天下。”

楊素擔心遭到文帝怪罪,心裡非常不安,楊素的幕僚封德彝卻說:“你不必擔心,等到皇后到了必有降恩的詔書。”

第二天,楊素果然得到了獨孤皇后慰勞,並安慰他說:“你知道我們夫婦年紀大了,無以自我娛悅,極力裝飾這個宮殿,這不是忠孝又是什麼?”因此給予了楊素豐厚的賞賜。楊素又趁機薦舉封德彝,楊堅提升封德彝為內史舍人。

這一結果讓楊素感到奇怪,回去之後問封德彝:“你怎樣會預料到皇后對我的態度?”封德彝回答說:“皇上節儉,因此初見宮殿奢華必然發怒,但他很聽皇后的話。皇后是婦道人家,就喜歡奢華。皇后高興,那麼皇帝也就高興了。”楊素聽後不由感嘆道:“在揣摩人這方面,我不如你。”

楊堅認為天下盜賊太多,下令偷盜一文錢以上的都要處死刑,如有三人共盜一瓜,抓住即處死,弄得天下人心惶恐。有幾個被抓住的人不服,對當地的官員說:“我們豈是貪圖錢財?只是覺得太冤枉人了。你為我們上奏書給皇上,自古以來,國家立法,從沒有偷一文錢即判死罪的。你不為我們稟告,我們還要來,到那時你們一個也別想活!”楊堅聽說此事後,為此停止嚴刑酷法。

獨孤皇后

楊堅做事嚴謹,令行禁止。勤於政事,每天早晨上朝聽政,到了晚上還不知疲倦。雖然十分節儉,但對有功之人的賞賜卻毫不吝惜。將士戰死,一定要加以優厚的撫卹,並且仍派使者慰勞他們的家屬。

隋文帝愛護百姓,勸課農桑,輕搖薄賦。他自己的奉養務求儉樸,如不是宴會所食,他每天只吃一盤肉,穿戴的衣服也多次洗滌,乘坐的車子和服飾等破舊了就隨時令人修補後再用。

皇帝帶頭這樣做,全國的風氣為之一變。士大夫們大都穿絹布衣服,佩戴的不過是銅、鐵、骨、角等。這樣一來,隋朝初期因此豐衣足食,倉庫充溢。楊堅接受禪讓之初,全國戶口不過四百萬,到開皇末年將近九百萬。

然而楊堅好猜忌苛刻,易信讒言,實行嚴刑苛法,倨傲臨下,這大概是做皇帝的常有的毛病。楊堅常讓身邊的人窺視朝內外的動向,有過失則加以重罪處罰。他擔心官員們貪汙,私下讓人用錢財引誘,如有犯法立即斬首,用現在的話說這是明顯的“釣魚執法”。

隋文帝還常常在朝堂上仗打大臣,有時一天之內竟達到四次。那些功臣元老們很少有人得以保全終生的,以致於宗室子弟皆視如仇敵,這是楊堅政治的短處。

當初,文帝讓太子楊勇參加議決政事,時有損益。楊勇性情寬厚。直率毫無矯飾。楊堅生性節儉,而楊勇穿用多奢華,楊堅因此對他的恩寵日漸衰減。楊勇有很多寵幸的妃子,因而他的嫡妃失寵,後來死去,所以楊勇多庶生子,獨孤後非常厭惡這一點。

大型歌劇《運之河》楊廣劇照

與楊勇不同的是,當時隋文帝的次子晉王楊廣卻非常會掩飾自己,暗中謀劃奪嫡之計。獨孤後贊成楊堅廢掉楊勇,並將男女寵幸廢為庶人,改立晉王楊廣為太子。

廢楊勇太子立楊廣為太子的那一天,全國發生大地震,所以當時就有人議論這是天下不穩的預兆。

後來獨孤後先楊堅而死,等到楊堅患病,楊素、柳述、元巖等都入閣內侍候。楊堅召見楊廣入居殿中,太子楊廣準備草擬文帝身後事宜,寫書信詢問僕射楊素,楊素抄錄事狀準備回覆,被宮人誤傳到文帝那裡。文帝看後勃然大怒,楊廣雖微感不安,但仰仗自己不日就會即位,因而做事也毫無忌憚起來。

文帝有一個的寵幸的妃子叫陳夫人,本是後陳宣帝的女兒,長得非常漂亮。有一天早晨,陳夫人出來更衣,被太子楊廣看到,用強迫的手段對其調戲汙辱,陳夫人拼死抵抗才得以倖免。

楊堅奇看到陳夫人的神色異常,問她原因。陳夫人流著淚說:“太子對我無禮。”楊堅更加氣憤,手抵住床說道:“畜牲,這怎麼能交付給他大事呢?獨孤後誤我大事。”於是呼叫柳述、元巖說:“召我兒來。”

柳述等想要叫太子楊廣,楊堅說:“我叫楊勇。”柳述、元巖走出閣外起草敕書。楊素聽說後,把此況告訴太子楊廣,於是楊廣偽造詔書將柳述、元巖關在獄中,追趕送詔書計程車兵,禁中戒嚴,嚴禁出入。將宇文述、郭衍等抓起來,讓右庶子張衡入殿侍侯文帝的病。將後宮男女全部趕出安置在一個地方。

不久楊堅死去,在位二十四年。

隋文帝駕崩當天黃昏時分,楊廣便派人賜給陳夫人一個小金盒,陳夫人認為是毒藥,非常害怕。開啟後一看,是一個同心結。夫人氣憤地離開座位,不肯答謝,太監們逼迫她,只好答拜使者。當夜太子楊廣便姦淫了陳夫人。

次日,楊廣為楊堅發喪,並同時即位,這就是隋煬帝。楊廣又偽造遺詔,賜原太子楊勇死罪,不為他立後嗣,並將柳述、元巖流放到嶺南。

起初,隋高祖楊堅與獨孤後相親相愛,沒有其他的姬妾,五個兒子都是一母所生,因而人們都認為他們必定會和睦相處,後來卻相互猜忌,五個兒子都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