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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清醒看透宋江的好漢,及時離開保全性命,娶美嬌娥成人生贏家

《水滸傳》裡的宋江是個很矛盾的人物,施耐庵一邊將他塑造得義氣號令天下,以至於《水滸》電視劇中還出現了這麼一句臺詞:這大宋朝有兩個皇帝,一個在宮裡,姓趙;一個在山東,姓宋。

另一邊,施耐庵也不吝嗇筆墨,寫了不少宋江干的缺德事:比如逼得秦明家破人亡,比如一把火燒了李應的莊院,迫使他從富貴閒人變成土匪,比如架空了晁蓋,又把盧俊義變成個只出力的透明人兒,自己穩坐梁山第一把交椅位置,比如招安……

招安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沒個準確答案。但在施耐庵筆下,招安是個悲劇,宋江從最初就與晁蓋不一樣,晁蓋希望同兄弟們永遠在梁山快活,宋江卻覺得縮在梁山只是暫時的退步,他一定要回歸到求“生前身後名”的正路上去。

對於這一點,魯智深不太贊成:“好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殺怎得乾淨?招安不濟事。”果不其然,招安之後,梁山108將死的死,傷的傷,四散飄零。但也有從頭到尾都保持清醒頭腦、看透宋江為人的好漢,及時離開,保全了性命。

此人就是浪子燕青。燕青是“三十六天罡”裡最特殊的一個,心思靈巧,他從來不與宋江正面為招安的事情起衝突,甚至幫著宋江找路子,但實際上宋江從未看懂燕青。原著中交代燕青本是大名府的一個孤兒,被盧家收養,又說燕青百伶百俐,一眼看穿了吳用的騙局。

當盧俊義被偽裝的算命先生吳用騙過時,燕青卻知道那是梁山泊設的計。既然如此,忠心耿耿的燕青,面對盧俊義受的苦難,心裡會有何想法呢?如果不是梁山的人找上門,盧俊義或許還在大名府好好過日子,管家李固也不敢打什麼主意。

後來燕青眼看盧俊義沒了退路,索性跟他一起上梁山,做了頭領。宋江知道燕青靈巧,特意安排他鎮著李逵,又安排他去找李師師的門道,向天子陳說招安心願。燕青每一項任務都完成得很出色,宋江很滿意,唯獨沒料到最後燕青竟然不告而別。

當時梁山眾將征討方臘回來,燕青沒有去見宋江,只見了盧俊義,勸他跟自己一起走,不然必定要落得“鳥盡弓藏”的下場。盧俊義不信,燕青嘆氣,說自己就此告別,但不會轉告宋頭領,理由是宋江必定不會放他離開。

對於宋江而言,他盼著眾兄弟都領受朝廷封爵,如果都四散了,顯得自己當初的招安策略十分失敗。燕青明白宋江對功名的執著,更看透了宋江和梁山的最終結局,他離開的念頭是從徵遼後開始藏在心裡:

“隻眼功勞足,雙林福壽全”,宋江不懂這偈語(或者不願意懂),但燕青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從一開始就懂,卻不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也沒用,宋江盧俊義這樣的執迷人是勸不回的。更有趣的是,《水滸》許多相關藝術作品裡都說,燕青最後迎娶了李師師。

兩人的結合可以說是《水滸》裡難得的一抹亮色,就像歷史上的西施下落不明,傳說是與范蠡泛舟五湖,燕青從功名場裡脫身,娶美嬌娥,像范蠡一樣成人生贏家,是水滸迷們盼望的美好結局。燕青這個人物,或許是水滸迷心裡最溫柔也最灑脫的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