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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斌再婚生女惹風波:“網際網路考古”,為何是雙向不靠譜的事?

“林生斌再婚生女”經由“狗血雜音”的發酵,已經快跟樸素的“長情拷問”失去勾連。畢竟輿論再怎麼譁然,也清楚林生斌“再婚生女”的抉擇,並沒有突破既定的道德底線。以至於“長情拷問”只算是風波初期的枝節,而現在最為緊迫的問題是,面對“狗血雜音”的牽出,我們到底該怎麼去辨別真偽呢?

有必要說明的是,即便“熱搜”總是不停的翻新,卻也無法打破“網際網路上無新事”的基本格局。所以回到“林生斌再婚生女”的評議上,風波本身的觸發也只是議題的呈現,而就對應議程的設定,早已蜷縮排陳詞濫調的道德卷宗裡。

甚至就事件的始末追溯,本就是雙向不靠譜的事。具體來講,一方面是“被考古方”(爭議人物)的不靠譜,這裡既有好的方面,也有壞的方面;另一方面是“考古方”(媒體輿論)的不靠譜,其中有考古方式的不嚴謹,也有考古結論的放任性。

就“被考古方”來而言,因為他(她)在網際網路上的活動軌跡,只是很小的生活切面。這種時候,不論是留下好印象,還是留下壞印象,都可能被過分地強調。這使得在考古論證的過程中,很容易走向極致臉譜。

而對於“考古方”來講,因牽涉直接的利益或間接的利益,就會讓考古方式走向粗放,並且結論的釋出也是“拍腦袋,下結論”。這種情況下,不出現“反轉”反倒有些不正常。以至於“人類的錯性”在網際網路時代,徹底成為某種行為藝術。

因為循規蹈矩的不負責任,它本身意味著,做對當然好,做錯也很方便為自己辯護:“這不怪我,大家都這樣做的”。也就是說,當有無數人和你一起分擔錯誤的風險時,躲在人海之中的你實際上是匿名的,即便出錯也可以指望“法不責眾”來逃避責任。而這樣的“約定”,似乎已經成為“網際網路考古”的基本背景。

事實上,在“林生斌再婚生女”的追問上,其實最初的拷問就是長情與否的爭議,但是爭議歸爭議,它本身並不會牽涉到林生斌重組家庭的隱私。可隨著輿論的觸手深入,以及對林生斌前後人設變化的比照,“考古方”的指向便從“既定事實”轉向“狗血事實”。

坦白講,“狗血事實”確實具有很強的道德裹挾力,所以基本上都是一觸即發的情景。但是所謂的“狗血事實”如果僅停留在“考古”階段,那麼依然不排除有“反轉”的可能性。因為在“挖墳”的對立面,“造墳”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真要是想把“考古”搞成鐵案,就要讓“狗血事實”再飛一會兒。畢竟“人設崩塌”不是三言兩語的事,甚至對於林生斌來講,最好先入為主把他看成尋常人,只有如此在看待“異化的事實”,才可能更為好接受一些。

另外以“人格結構三元說”來看待林生斌的“人設崩塌”現象,可能會更好地理解所謂的“狗血雜音”。就“本我”來講,屬於“最根本的自我”,屬於人格底層。也是無意識的領域,主要是人本能的“原始慾望”,並且這些與生俱來的慾望會尋求即刻的滿足,不論是非對錯,只要滿足就很快樂。

而“本我”之上的“自我”,其實是我們能夠意識到的自己。並且不是天生的部分,而是在成長過程中和適應社會過程中形成的。也就是我們總強調的“自我理性”,會正視社會現實,重視常識和規則。這方面,從林生斌面對“保姆縱火案”的態度和行事上就能看得出來。

至於“自我”再往上的“超我”部分,也就是“理想人格”就不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事。說到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和一個天使,“超我”的部分就像是天使,可我們的實際行動卻總是達不到天使的標準。如此而言,到底是林生斌辜負輿論期待,還是輿論過分苛責林生斌,這或許是個無法簡單比劃的事。

與此同時,“反轉”即是“正義”,這在網際網路上已經是基本論調。可是回到真相的期待上,好像並不只是簡單地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滿意,而更期待自己對一些事情的判斷,以及價值立場能得到其他(她)人的廣泛認同。

可即便如此,“後真相時代”的困擾還是躲不脫認知問題,雖然在一些時候有身份認證作為路標參照,但是進入混戰焦灼的狀態後,因資訊落差的問題,有質量的價值判斷也會被洪流瞬間淹沒。

以至於一切以“考古方”的口徑為主,直到“考古方”有再次重大發現後,才可能迎來進一步的事實判斷。只是這種情況下,“被考古方”但凡有前後不一致的地方,就很容易被無限穿刺,直到千瘡百孔,成為“考古磚家”的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