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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山體位於山東省城縣境內,它的地勢北高南低,它長達百餘公里

馬陵山,古人也稱為陵山、馬嶺山,地處蘇北魯南,是一條低山丘陵。它北起臨沭縣曹莊,經郯城縣、東海縣、新沂市,南止於宿遷境內的駱馬湖邊,整個山體連綿起伏,長達百餘公里。馬陵山總的地勢北高南低,主要隆突的山體位於山東省郯城縣境內,最高山峰海拔184。2米,新沂市境內的馬陵山主峰為91。8米。

它由峰山、斗山、虎山、奶奶山和黃花菜嶺5座山組成,當地人稱為“五姐妹山”。群山之中以峰山五華頂為主峰,形勝之美,稱於江淮。清代乾隆皇帝六度南巡,三幸司吾山,寫下了:“鍾吾漫道才拳石,早具江山秀幾分”的詩句,形象的讚美了馬陵山的瑰美。

歷史上的馬陵山,因曾發生過齊魏“馬陵之戰”而千古聞名,因水滸人物孫二孃坐山招夫“十字坡”開黑店、埋下財寶而家喻戶曉。民國時期的山東土匪藏寶更為這座山嶺增添了傳奇色彩。

一、十字坡的18池藏金

北宋年間,孟州十字坡地處交通要道,坐落於此的十字坡客棧以包子鮮美聞名江湖。店主的女兒孫二孃已長大成人,性情豪爽,做事潑辣,人稱“母夜叉”。一天,不速之客“菜園子”張青因誤傷人命,在官府的緝拿下,闖進十字坡客棧。張青一頭扎進客棧,在與孫二孃父女的衝突中被孫二孃制服。孫老東家見張青憨實可信,有意培養他當入贅女婿。於是“菜園子”張青便在村東北十字坡開酒店,常用蒙汗藥麻倒過往行人,殺人越貨。

武松被髮配到孟州時路過十字坡,險些遭到孫二孃的毒手。孫二孃這個“母夜叉”的形象是“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擦一臉胭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眉橫殺氣,眼露兇光”。武松假裝喝醉酒捉住了孫二孃,張青求饒,武松遂與張青、孫二孃夫婦相識。孫二孃後來跟隨張青上了梁山,主持梁山泊西山酒店,迎來送往,打探訊息,是梁山第103條好漢。隨宋江征討方臘時,孫二孃陣亡。

這是《水滸傳》第二十七回:“母夜叉孟州道賣人肉,武都頭十字坡遇張青”裡的孫二孃。

但相傳,孫二孃真有其人,孃家在孫塘村。直到現在,孫堂村大人小孩都會說“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丟了去填河”。

孫塘村的人對村子裡出過孫二孃這個“女強人”深信不疑,走在十字坡附近,他們甚至能指出,哪裡是孫二孃曾將賣茶的涼亭,哪裡是孫二孃曾經取水煮飯的泉眼。馬陵山的村民都知道,孫二孃是當地人,菜園子張青是招贅來的上門女婿。夫妻二人在村東北開黑店、賣人肉包子。

孫二孃和張青夫妻殺人越貨積累了大量錢財。臨上梁山時,孫二孃夫婦已積攢大量錢財,因不便攜帶,將所得金銀財寶分成18份,分別僱用農夫趁夜分頭挑運就地埋於本村雙山峰下的指定地點。每到挖完坑穴、放好金子後,便當場將抬金子的人滅口。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後,孫二孃開黑店的馬陵山十字坡下的孫塘村便流傳起“雙山一對直,一溜十八池”的說法。

雙山在郯城縣馬陵山最南段,緊靠十字坡,因兩峰突兀相連,故名雙山。然而孫二孃和張青在徵方臘途中雙雙殞命,最終未能還鄉。18池金子於是沉寂在荒山野嶺之中,具體埋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二、放豬拾金,焉知禍福

孫二孃到底是不是在馬陵山開的黑店,由於郯城1168年大地震孫塘村的史料丟失,今人已無從考證。神秘的馬陵山是否真的埋有18池金子呢?

受藏寶傳說的影響,許多年來,這裡一直未得清靜。據說,新中國成立前,臭名昭著的“東陵大盜”——軍閥孫殿英被張宗昌收為直魯聯軍時,也曾派人秘探馬陵山,企圖伺機盜寶,最後無功而返。

倒是當地放豬娃謝二胖無心插柳,偶得一池金子,一夜暴富。提起謝二胖子,村裡無人不知,每一個人都能講一段他放豬拾金的故事。謝二胖子是孫塘村的鄰村謝圩子村的,真名叫謝松年,清末明初人。少年時父母雙亡,他以放豬為生,時不時受點村人的接濟,但是接濟他的都是窮人,富人黑心,尤其是他給放豬的這家,經常不發工錢,連飯也不讓他吃飽。

這個孤兒,日子過得很是清苦,不知為什麼被叫做“謝二胖子”,也許是他發跡以後立刻吃胖了吧!言歸正傳,有一天,謝二胖子在十字坡下的北溝底放豬,看豬吃得歡,他就躺在草地上睡著了。平時他是不敢在放豬時睡覺的,如果沒有看好豬讓它們拱了富人的莊稼,那就會招來一頓暴打;如果拱了窮人的莊稼,他就更不忍心了;如果把豬放丟了,暴打都不能解決問題,小命都有危險。

可是那天他實在太累了,謝二胖子心想著:“別睡別睡”,可還是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他睡眼惺忪地心想:“我這是在哪兒啊?”忽然,一激靈,糟了,豬呢?他欲哭無淚,無意識地回頭一看;豬在不遠的一處,都聚在一起不知道拱什麼。天還沒黑透,他一數,一隻不少。

這下放心了,謝二胖子站起來走到豬群邊上,要趕它們回家,可是豬在鞭子的威力下也毫不“屈服”,就是不走,他感到奇怪,就往前湊了湊,發現豬都在拱一個坑,坑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否則豬怎麼會這麼“專注”呢?謝二胖子用力揮了揮鞭子,使勁兒抽了幾下,豬終於怕疼了,紛紛躲到一邊去。

他蹲在坑邊,一看,裡面是個箱子,像是有年月的,用手敲一敲,還很結實,可是上面的鎖已經鏽得不成樣子,連鎖眼兒都找不到了。按捺不住好奇心,謝二胖子伸手拿起身邊的大石頭,砸開了那個鎖。他掀開了箱子蓋兒,立馬嚇得坐到了地上:裡面竟然是滿滿一箱金元寶!箱子蓋兒再次掀開了,他鎮定下來,拿起一枚金元寶,沉甸甸的,他沒見過黃金,可是傳說中的金元寶都是沉甸甸的。

現在,我們還是稱呼確認了黃金已經發家的謝二胖子的本名謝松年吧!謝松年瞬間發了大財,雖然他沒忘記接濟過他的村民,分別給了他們一點好處,但那畢竟只是九牛一毛。村裡人還是很羨慕甚至是妒忌他的。

不愁吃穿後,謝松年的確過了幾年愜意的日子,還娶了城裡大戶人家的小姐做媳婦,據說後來連續又娶了四房姨太太。可是此後,他的命運開始一波三折,坎坷無比,家裡的姨太太爭風吃醋,弄得家中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正室的孃家對他連續娶妾始終耿耿於懷,認為他逼死了正室,一直找機會“修理”他;縣長也聽說他挖過金子,是個大財主,覬覦已久……

總之,後來因各種原因,謝家連出人名官司,謝松年最後終因“莫須有”的罪名在南京被國民政府判處死刑,在獄中服毒自殺。村裡人說,這是報應,因為他使的全是人命喚換來的黑心錢。金子的發現改寫了謝松年的一生,不知他臨死前有沒有想過,那一池金子對他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謝松年死後,家人把他埋在當年得到金子的地方,直到1967年,墓穴被破壞了。當年負責挖掘墳墓的孫塘村一位老人回憶,屍體挖出時,絲毫沒有腐爛,甚至肢體還很柔軟,跟剛死時一樣,只是皮膚髮紫,看來的確是中毒而死。

而為了寶藏“尋尋覓覓”的人,則更相信馬陵山上還有“剩下的”17池金子(另一池被謝松年挖走了),儘管他們始終不能領悟“雙山一對直,一溜十八池”的真諦。於是,馬陵山十字坡守山的孫塘村農民夜裡常被莫名的挖鑿聲驚醒。手電筒射出的光柱在漆黑的斜坡古道上一晃,幾條身影就會一閃而過,向山下匆匆奔去。十字坡坐北向南,坡上亂石叢生,坡前澗深潭幽,至今,野草叢生的十字坡上已經留下了大大小小數十個被鑽挖的坑穴……

其實馬陵山的寶藏不是隻與孫二孃有關,民國時期的山東匪亂,也為這裡留下了寶藏的傳說。

三、土匪藏寶楊樹林

民國以來,山東地區匪患發展到了空前嚴重的程度,土匪活動之猖獗,分佈之廣泛,僅次於河南,據當時報刊披露,山東百餘縣幾乎都有土匪活動,各地股匪,多者千人,少者數十人,忽聚忽散,縱橫數百里,架人勒贖,搶女作妾,稍不如意,即殺人放火,雞犬不留,人民受匪患之苦,罄竹難書。土匪圍攻縣城,拆毀軌道,佔據車站。土匪還綁架外國人,以便與當權者討價還價。著名的臨城劫車案即是一例。山東地區的匪患,嚴重威脅著地方治安,擾亂了社會秩序。

1918年6月~1919年12月。張樹元督魯期間,山東匪患尤甚,為各省之冠。濟南、濟寧、東臨皆為土匪出沒之處。匪有股,股有首,首有大小,大者統領二三千人,小者也有五六百人,如高唐、夏津一帶的顧德林,金鄉、汶上一帶的張殿元,郯城、嶧縣、兗州一帶的郭安、史殿臣、於三黑。曹州一帶的範明新,等等。他們動輒嘯聚,嚴重威脅地方治安,所以,剿匪就成了張樹元督魯時期的一項重要活動。

顧德林是山東著名土匪,到1918年夏,顧部已達2000餘人,其勢甚為猖獗。期間,龍濟光派其親信李德厚為其招兵司令,來魯招撫土匪,顧德林股匪遂受撫,李德厚將土匪編成三營,稱“振武新軍”。後因素餉不遂,遂萌變態,集合舊部,於1918年9月17日夜佔領晏城車站,其勢甚兇。張樹元聞警急率官兵奔赴晏城,顧匪聞官軍來剿,即預伏於鐵路兩旁,實彈以待,陡見車至,即迎頭猛擊。張當即令官軍用大炮還擊,激戰多時,斃匪甚多。後官軍陸續開至晏城,匪勢不支,漸向郯城竄去。是役,計擊斃土匪200餘人,捕獲匪眾20餘人(顧德林潛逸),奪獲槍炮數十支。官兵也死傷百餘之眾。顧德林這支土匪被剿滅的同時,其四處搜刮來的鉅額財寶和贖金卻不知去向。

在山東郯城的古街老巷中流傳著土匪埋藏財寶的各種傳說:郯城劫匪的寶藏有9個大缸,還有10個罈子。有的說是藏在城裡頭,有的人認為是藏在山裡面。傳言有可能是真的嗎?

今蒼山平原地區,是當時臨沂西南鄉和郯城的西北鄉,統治力量薄弱,是當時土匪常來常往之地。對於土匪藏寶,當地古錢幣研究者張錦貴深信不疑。首先他的父親曾經說過,在三井村附近埋藏著49缸從魯中運來的銀兩。

老人的父親曾經親眼見到劫匪埋寶,所以傳下了這個秘密,父親的這段經歷也被他記錄了下來:

那天吃過晚飯我去村邊玩,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村西的那片楊樹林旁邊。當時天色已暗,四周也靜悄悄的。這個時候,遠方突然來了一隊人馬,那時山東匪患很嚴重,我以前也聽說過被官兵打潰的土匪逃到我們這來的。當時我也害怕起來,想趕快回家。不過那隊被追擊的土匪提著幾隻大缸衝進了楊樹林。我嚇得邁不動步了,就躲在樹後面往那邊偷看。

只見他們很快就挖了幾個深坑,領頭的還在不停催促。然後把那些缸埋在了坑裡,上面用土封好,還鋪了些雜草偽裝。也許是被官兵追得急了,土匪埋好缸後,沒有停留,整合隊伍,徑直向馬陵山的方向跑去了。

見到土匪走後,我也慌忙往家跑。那時還小,沒有財寶的概念,只是因為晚回家而捱了家裡的一頓罵。後來我也去楊樹林裡找過,但已分辨不出具體地點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張錦貴老人轉述完父親的經歷後,自己也做了分析:當時土匪被官兵追剿,手頭的財寶很是礙事,於是就埋在了村邊的楊樹林,但之後郯城地區就進駐了官兵加強了守衛,聽說那夥逃向馬陵山的土匪也很快被剿滅了。那他們也沒什麼機會再回來尋寶,這麼說的話,土匪的幾缸財寶應該還在那片楊樹林裡。這件事村裡有不少人都知道,因此,村邊也不時出現深挖的坑洞,但到現在,也一直沒有挖到財寶的訊息。

楊樹林裡斑駁的坑痕和深夜山間偶爾傳過的敲鑿聲能否讓“孜孜不倦”的尋寶人偶有所獲?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知道答案。

《國寶傳奇之謎》主編 趙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