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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談魯迅:年少時不懂“魯迅”,長大後才發現“魯迅”直擊心靈

望之儼然,即之也溫。——《魯迅|中國唯一的美少年》

魯迅的滿腹才華總是令中國民眾為民國出這麼一位偉大人物而讚美不已,但是或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微妙而複雜的,餘華評論魯迅先生的時候卻以極端批判的態度說:“這輩子唯一唯一討厭過的作家,用36年才忘記這個詞彙。”

由此可見,餘華對於魯迅先生的不滿、討厭的極端情緒是十分飽滿的,已經不僅因無法簡單的不喜歡而忽略其存在,而是以一種需要可以去“忘記”並且整整耗費三十六年才能將這種情緒撫平。

郁達夫曾經寫下:

“當我們見到區域性時,他見到的卻是全面;當我們熱衷去掌握現實時,他已把握了古今與未來。要全面瞭解中國的民族精神,除了讀《魯迅全集》以外,別無捷徑。”

出生於二十世紀的魯迅或許很難預測在二十一世紀裡,其語錄總是隨處充斥在各大文學平臺中,言語之犀利、敏銳的洞見,跨國時代的鴻溝始終對社會秉持著一種通透、明徹。

那些“魯迅先生說”似乎無論在二十世紀、二十一世紀都同樣直擊事物的本質,深入大眾的心臟。北京的魯迅博物館為“魯迅說過話”專門設立了一個檢索系統,這個系統已經不僅一次因過多大的查詢人數、次數而出現崩潰了。或許100年前的這位美少年,卻早已將世界讀懂、看透,並且以其精準、凝練的語言向眾人傳遞、表達。

面對社會輿論、吃瓜群眾,關於圍觀者的詮釋,魯迅先生說:

“假使有一個人,在路旁吐一口唾沫,自己蹲下去,看著,不久準可以圍滿一堆人;又假使又有一個人,無端大叫一聲,拔步便跑,同時準可以大家都逃散。真不知是“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然而又心懷不滿,罵他的莫名其妙的物件曰“媽的”!”

世間的普羅大眾總是淺薄、草率與盲從者多些,對事物進行深層次的思考去探索做本質裡蘊含的東西,這類恢弘的思考的總是少數人。從民眾、世俗出發,也不需要過多思考什麼,古人的“人云亦云”就是對吃瓜、輿論最好的表現解釋,大堆數人都只需要在盲者的淺薄裡獲取平庸的樂趣。

魯迅先生的作品已經跨越時代,揭露出的問題也不僅停留在個體、時點上,而是全面、真實裡存在的最本質問題。

現代的義務教育裡教科書上魯迅先生的作品也是被推薦,魯迅先生作品裡的那份宏大、批判與力量是學子都能夠感受得到的,其影響已經不是一代人而是數代人,或許在未來其還是會以歷經彌新的深度在中國文學史上佔據重要地位。

然而就這樣被國人尊敬、推崇著的魯迅先生,知名作家餘華卻刻薄的批判表示,“這輩子唯一討厭過作家,用36年才忘記該詞彙。“餘華的評語很突兀、極端,那麼事實原委曲折究竟如何呢?

首先,先來看看餘華。餘華論其在文學上的影響度自然是遠不及魯迅先生,其是位60後,父母從業的醫護工作,從小便在醫院看盡不幸與慘劇的他曾經說:

“如果你根據自己很不幸,那就去醫院看看,你會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其次,來看魯迅對於餘華的生命裡充當的角色。餘華有位哥哥,兄弟兩人年幼的爭執在所難免,在兩人進行據理力爭的時候,餘華總會以頗有幾分深意的言語冠以“魯迅先生說”,然後這樣的引用似乎總是使其頗有論勢,從而在兩人爭執中佔據上風。

“魯迅先生在我三十六歲的時候,從詞彙重新變成作家。”

或許不是餘華,是時代的多數人其實都具備這個特性,學生時代對於“魯迅”的理解更多的以淺層次的“魯迅先生說”停留在詞彙層面,當其閱歷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發生從魯迅先生不過是“詞彙”到成為真正的作家這個實質的改變,這實則是對於生命詮釋、解讀的積累,沒有沉澱、積蓄的生命,又何來的對於偉大作品真正的理解。

此外,餘華還表示有段時間他僅能讀且讀不懂魯迅作品,因此對於魯迅開始討厭,當一個作家成為詞彙後是對這個最作家的傷害。

魯迅先生的作品無論是對於中國國民的任何一個群體都是很具備社會價值的,也僅有足夠深度、凝練及內蓄的作品才能夠使其被認可、推崇,餘華對於魯迅的討厭其實更多的是“魯迅”作為一種晦澀難懂的詞彙被反覆灌輸,但是當其融入讀者的靈魂時,那麼本質問題就發生轉變,不在是詞彙而是文學,能夠直擊餘華心靈的魯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