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玄同、劉半農、高一涵送別陳獨秀我沒看哭,黃侃和辜鴻銘送別陳獨秀,倒是看得我淚眼朦朧了。特別是黃侃那句:“你這一跑,中國便少了一部通史。”太有分量了!
陳獨秀正在和錢、劉、高三人道別,誇獎劉半農的詩歌寫得好,遠遠傳來一聲“仲甫”,黃侃走了過來。
兩個人抱拳致意,黃侃開口道:仲甫啊,你說你放著好好的教授不做,你偏偏要去編那個不倫不類的雜誌。你這一跑,中國便是少了一部通史啊!這是多大的損失,你可曾想過這個問題?
陳獨秀:季剛兄,你做你的學問,我搞我的不倫不類。至於是不是損失,歷史自有公論。
黃侃恨鐵不成鋼地指指陳獨秀說:不可救藥!
然後抱拳,誠懇地說:別了,仲甫兄。
黃侃真的是,什麼時候都不改毒舌本質。雖然把《新青年》說成是不倫不類,對面的四位怕是要腹誹一下,但此時的他,如此真誠坦蕩。
他是真心為仲甫惋惜,為中國少了一部通史惋惜。文人的風骨,文人間的惺惺相惜,表現得極好。
看到彈幕上有人說:少了一部通史,但是開創了一個時代!
忍不住讚一句:這話說得豪氣!
辜鴻銘此時也走了過來,開玩笑地說:仲甫,君去也,還鬥否?
陳獨秀很配合地接茬:一息尚存,戰鬥不止。
辜鴻銘哈哈大笑,然後真誠地道:賢弟保重,保重。還摘了帽子,和陳獨秀互相鞠躬致意。
老辜也是,什麼時候都不改幽默本質。簡簡單單的一句“賢弟保重,保重”,將自己對這位對手的敬意和祝福,表達得淋漓盡致。
眾人目送陳獨秀離開,螢幕上一個個打出他們的結局。
辜鴻銘,1928年,於北京病逝,享年71歲;
黃侃,1935年,於南京病逝,享年49歲;
劉半農,1934年,於北京病逝,享年43歲;
這三位,此一別,便是永別了吧!
除了感動,還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