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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文學翻譯:獨具匠心為童心

兒童文學翻譯作為文學翻譯的重要分支,在遵循翻譯一般規律的基礎上,還要注重特殊性。兒童文學服務的物件主要是兒童,因此譯作要符合兒童的閱讀習慣。近年來,兒童文學翻譯研究整體呈上升趨勢,但是理論探索和學科建設方面仍存在較大提升空間。

契合兒童性與文學性

兒童文學翻譯是巨大的寶藏,優質的兒童文學翻譯作品可以為兒童打造新奇絢麗的文學天地,為他們認識世界、感受世界開啟一扇窗。因此,譯者翻譯作品時,要用兒童化的視角感受童心。中國兒童文學研究會副會長朱自強認為,兒童文學翻譯既然翻譯的是“兒童的文學”,其價值觀就應該以兒童為本位。

“兒童文學翻譯的特殊性在於譯者與讀者之間的不對位關係。”浙江師範大學兒童文學研究中心主任吳翔宇表示,譯者與讀者兩代人的溝通和交流給兒童文學翻譯帶來挑戰,兒童文學翻譯的生命可以歸結為一點,就是如何使源語文字與目的語文字有效貫通,並體現為一場契合兒童文學“兒童性”與“文學性”雙重屬性的文化旅行。

兒童文學翻譯的第一生命是童心,第二生命是準確性。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副研究員楊鵬認為,兒童文學的生命在於童心、童趣、童真,它是適合兒童閱讀的文學。在保證作品兒童性的基礎上,還要力求準確性,要儘量將作品母語版本的寫作風格、個人特點、藝術美感、幽默感、文學性、地方性等表達出來。唯有如此,兒童文學翻譯才能活起來。

讓兒童喜愛是兒童文學翻譯的生命線。中國海洋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徐德榮表示,要實現這一目標,從譯者的角度來看,就要實現兒童文學翻譯的準確性、可讀性和文學性,這三者是兒童文學翻譯批評的標準和基本準則。從讀者角度來看,就是要做到孫毓修所踐行的“諸兒聽之皆樂”。

立足趣味性

兒童文學翻譯還應注重翻譯作品的趣味性。“兒童文學本身是深入淺出的‘淺語的藝術’,兒童文學翻譯亦如是。”徐德榮認為,兒童文學翻譯從本質上既拒斥艱深之詞,也不喜歡平白無味的語言。兒童文學的語言最接近詩,可以說具有天然的“詩性”品質,平易自然而又有味兒、有勁兒。充分把握原文風格特質並有效地在譯文中再造出來,可謂兒童文學翻譯實現趣味性的關鍵。

“兒童文學翻譯實質上是一種語言轉述,它以兒童文學翻譯實踐為基礎,其發展與所在文化對‘兒童’及‘兒童文學’的觀念密切相關。”吳翔宇表示,兒童文學翻譯不限於遵循“忠實”的翻譯倫理,而是依時依地實施各種形式的語言改寫改編行為,從而出現了諸多“創造性叛逆”的翻譯例項。

兒童文學翻譯不僅要表達出趣味性,還要傳達出作品的內在含義。朱自強曾翻譯過一種日本的低幼繪本,書名如果直譯的話,就是“叫鱷魚的鱷魚去洗澡”,而他將書名譯成“鱷魚阿鱷愛洗澡”。朱自強表示,這一書名與直譯相比,增強了語言上的節奏感和趣味性,更貼近繪本中那個貪玩的小鱷魚形象。

“趣”是兒童文學翻譯的核心要義之一,具有趣味性的譯作可以為兒童帶來更豐富的閱讀體驗。

注重理論研究

兒童文學翻譯研究較長時間處於翻譯研究的邊緣位置,亟待加強。徐德榮提出,做好兒童文學翻譯研究,要緊扣兒童文學翻譯實踐,用真誠有效的翻譯批評喚起社會各界對兒童文學翻譯的關注,切實提高兒童文學翻譯質量,不但讓“為孩子而譯”成為譯界共識,更要實現目標與效果的統一。另外,做好兒童文學翻譯研究,還要有廣闊的視野和跨學科意識。兒童文學翻譯研究與文學批評、歷史學、心理學、認知科學等學科和領域有著天然的密切聯絡,要從各個維度拓展兒童文學翻譯研究的廣度和深度。這不僅可以為兒童文學翻譯研究帶來新意,還可以有效解決困擾兒童文學翻譯研究的本質問題。無論從實踐需求還是理論發展的內在邏輯來看,從問題出發都是兒童文學翻譯研究的當務之急和必經之路。

楊鵬認為,目前國內譯者的稿費偏低,多數是按字數計酬,建議從版稅角度提高兒童文學翻譯報酬,進而提高譯者的積極性,吸引更多優秀譯者選擇兒童文學翻譯行業。此外,兒童文學譯者也要在深入理解原作品、瞭解孩子的前提下,將原作品的精妙之處表達出來。

“兒童文學翻譯研究要凸顯其在翻譯文學史上的主體地位,擴充兒童文學翻譯與兒童文學研究的跨學科互涉視野,突出兒童文學翻譯之於現代社會發展的獨特貢獻。”吳翔宇提出,兒童文學翻譯研究既要立足於“民族性”與“現代化”的雙重視角,又要在“中國”“兒童”“文學”三個關鍵點上推進兒童文學翻譯本體研究,為兒童文學的“引進來”和“走出去”提供強有力的理論資源。

在朱自強看來,目前我國兒童文學翻譯研究的成果數量與其應達到的學術質量還有一定差距。兒童文學翻譯研究似乎停留於現象化的描述有餘,有深度的理論闡釋不足。探討兒童文學翻譯理論,不僅有助於我們深入瞭解翻譯學視野下的兒童文學翻譯研究,還可以有效促進兒童文學翻譯理性健康發展,進而推動中國特色兒童文學翻譯學的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