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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70噸"黃河鐵牛"撈出,露天暴曬卻不受保護專家我們不敢

我國傳統文化源遠流長,作為唯一傳承至今的文明古國,我國擁有著世界領先的人文內涵與文化積累,但我們在擁抱這份驕傲時,也必須面對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文化傳承的失敗。

我們時常能在網路上看到這樣一句感嘆:“古人的智慧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千年不鏽的越王古劍,工藝精湛的青銅器皿,諸多以現代科技手段都難以復刻的技法,卻在未經科技開化的古代時期就已經爐火純青。

而那些經千年錘鍊的神奇技法,卻並沒有被我們全部繼承下來,所以在當今對古物進行推演和維護工程時,我們便會時常碰壁,甚至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損失。

唐朝70噸“黃河鐵牛”撈出後,整日露天擺放卻不受保護?專家卻表示:我們不敢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在我國山西永濟市“出土”了四個龐然大物——唐代時期牛形象的鐵質橋體墩臺。

四頭鐵牛被挖掘發現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中國,因為這不僅僅是出土了唐朝年間文物這麼簡單,鐵牛的存在,還象徵著唐朝年間的冶金工藝與河水治理方法,可以得到又一次完善和補充。

關於四頭鐵牛的來歷,我們可以追溯到公元732年,那時是李隆基在位的第十九年。

彼時,蒲津關一地是都城洛陽對外貿易流通的重要渠道,但蒲津關兩岸中間,卻間隔著湍急奔嘯的黃河,雖然兩岸間架有吊橋繩索,但被河水侵蝕多年,已是一副破落的景象。

於是唐玄宗下放皇詔,以採納的工部建議,廢棄蒲津橋並另造,在極高成本的投入之後,又經過整整7年的鑄造工程,蒲津鐵索橋終於落成。

黃河兩岸各有四頭鐵牛站立岸邊,牛腹之下是與之身軀完美拼合的四峰小鐵丘,牛尾後有柱狀橫栓用以纏掛橋身鐵索,鐵牛身邊另有鐵鑄的放牛孩童,栩栩如生。

自此之後1200年,重要樞紐地點蒲津關從未因道路原因出現過任何阻障事故,後因歷史原因,黃河撞進淮河水道,致使黃河海岸線向東橫移57公里,至此,鐵牛集團才光榮退休。

在1950年後,上陽陝州蓄洪工程建成,形成河床淤泥堆積,而此情形持續了十數年時,鐵牛集團便被徹底浸沒在了淤泥河床之中了。

而後在1988年,將鐵牛集團中的部分成員挖掘出土,而出土的四頭鐵牛,便在時隔了55年之後重新上崗,不過這次卻是變換了一個身份。

據史書記載鐵牛重達40噸,其腹地鐵丘重30噸,二者形成組合以穩固鐵索橋,而在1988年這對黃金搭檔出土時,二者的重量就沒有改變,且周身幾乎沒有鏽漬。

歷經一千餘年而不生鏽,這一點幾乎震撼了全國所有的文物專家,而正當全國人民翹首以盼,想要在千年之後的當今重新見識下全體鐵牛集團之時,永濟方面卻停止了挖掘。

理由很簡單,參與挖掘的專家對外宣稱,難以保護出土鐵製品文物的完整性,外界空氣會使離開河床的鐵製品文物氧化生鏽,且已出土的部分文物,由於其重量問題,難以進行運輸和維護。

出於對文物的保護,故停止挖掘。

這真著實令人感到可笑,要知道,關於對唐代鐵牛文物的挖掘計劃,便是由當地提出並加以落實的。

難道在打撈前,他們就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能將出土文物照顧周全?難道在打撈時,他們就沒有應用起重裝置,在運輸過程中對文物造成過損壞?

挖掘方究竟是為利益,為提高當地價值所以選擇將文物作為犧牲品,還是單純地為了填補文化缺失,這我們難以定論,但相信真相自在人心。

但我想,既然是打著保護文物的旗號,那麼河床中的少氧環境,是不是總要比露天的展覽要適合得多呢?

挖掘文物但又無力保護的事件在現代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兵馬俑一事就是最好例子,剛剛出土的兵馬俑本帶有著鮮豔的燒製色彩,但因專家們的盲目開採,導致色彩與空氣發生氧化,色層迅速捲曲褪色。

而現如今暴露在空氣中,漸漸生鏽的鐵牛,又何嘗不是在重蹈覆轍?

或許會有人覺得鐵牛如今的狀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畢竟在最初,鐵牛們本就暴露在空氣之中,而且作為橋體墩臺來講,鐵牛甚至還會經常被剮蹭,當年的環境必定是比現代更加惡劣的。

這麼說確實沒有問題,從歷史看,鐵牛的確是作為工具而存在的,被使用,被消耗自然無可厚非,但從現代角度看來,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在當今,鐵牛並不會再被作為工具去使用,而是成為了文物級別的文化瑰寶,這些形象鮮活的橋體墩臺中,所蘊含的文化價值,並不比其當年作為工具時,所產生的的實際價值要遜色。

而從傳承文化、保護文物的角度出發,盲目地將文物挖掘出土,並且沒有能應對相應的突發狀況,和已能預料到的各類問題,這本身就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寶貴的歷史文物,不應該成為人心功利的犧牲品。

一件文物的價值,本是體現在其對一朝代文化的補充與見證,它們是自古時便誕生,承載了其誕生時代人民智慧的具象載體,但如今,卻被“有心人”當作了滿足個人私心的道具。

出土於某地的某朝古物,不知會為當地增添幾分文化色彩?或是在城市評比中多得上幾點考評分數?

出自於某團隊的某人之手的某朝古物,不知會給那人的人生鍍上一層怎樣的金燦外衣,不知會給那團隊在考古界帶來多麼崇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