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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精讀君陪伴你終身成長的第2839天
作家加繆曾說:一切特立獨行的人格,都意味著強大。
所以,看到特立獨行的人,我們不管怎樣因為集體潛意識而覺得不適。
都必須得承認,TA的強大。
起碼,TA有能力對抗別人對自己的判斷所帶來的質疑,在外界評論的風中保持嵬然不動。
作家卡爾維諾的小說《樹上的男爵》,就是透過一位特立獨行的男爵,揭示了人本質上的孤獨與獨特。
01
上樹
柯西莫從12歲起,就決定永不下樹。
他生活在一個貴族家庭,父親是男爵,只是緊盯規矩和名聲,期待得到公爵的爵位。
母親是位女將軍,但是隻會做女紅,小時候和做將軍的父親在軍營裡一起待著,直到長大。
父母結婚,是父親為了得到公爵而做的決定。
生活在這樣一個無愛且壓抑的家庭中,只有兩條路,要麼反抗去做自己,要麼順從。
柯西莫選擇了第一條路。
他的姐姐也是反抗者中的佼佼者,夜裡會舉著獵槍,在房子裡捉老鼠,還烹飪很難吃的蝸牛。
有一天,姐姐又做了一份蝸牛,柯西莫堅決不吃。
男爵父親威脅:要麼吃,要麼滾。
這位勇敢的小夥子恰逢青春期啊,怎麼經得住這樣傷自尊的挑釁呢?
他頭也不回地就上樹了。
父親說:等你下來,揍到屁股開花。
柯西莫頭一昂:堅決不下樹!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柯西莫只是三分鐘熱度。
沒想到,這孩子一呆就是一個月,有這股勁頭,幹什麼會不成功呢?
這也註定了柯西莫一生特立獨行的基調。
開始,弟弟會給他送食物、被子等用具。
後來,母親也接受他在樹上,用望遠鏡觀看他在哪裡,兩人還打旗語溝通。
男爵父親一直不接納兒子在樹上的事實,並覺得丟人至極。
在弟弟的幫助下,柯西莫在樹上的生活越發便利。
他弄到了繩子、木板等,在樹上安起了家。
而且他後續還透過學習,掌握了打獵的技巧、在樹上蹦來蹦去的靈巧勁頭。
還安裝了洗澡的裝置(不用下樹的那種)。
柯西莫漸漸更少依靠自己的弟弟,他會用自己打來的獵物交換其他必需品。
當我們選擇了一條路,那麼不要怕,總有辦法走下去。
02
生活在樹上
即使生活在樹上,柯西莫也沒有忘記一些身為人應該遵守的準則。
比如:不是他的獵物堅決不打,如果有看到別的獵人追趕獵物,他就會停下。
柯西莫的選擇註定他要失去一些東西。
比如同家人一起參加大彌撒,開始幾個月他想方設法來。
後來,漸漸不來了。
因為教堂外的窗戶被關上了。
多少以前曾是重要的東西,對他不再重要了。
也註定他將看到一些新的東西,從另一個角度遇到一些新的人事物。
他頭一次認識了家裡的律師(男爵父親的私生子弟弟)。
柯希莫發現他,是全家之中唯一忙於許多工作的人。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不是有用的。
柯西莫還認識了另一個人:附近的大強盜賈恩。
殺人放火殺人越貨,只要有這種事而且沒有抓到犯人,大家就會安到賈恩的頭上。
但賈恩此人非常有趣,嗜書如命。
之前是沒有條件讀書,認識柯西莫後,有書啦。
於是,我們的大強盜,每看完一本書,就馬上跑來還給柯希莫,另借一本,躲進他那秘密的賊窩裡,一頭扎進書裡面讀起來。
而且,他很有自己的趣味,不能隨便塞給他一本什麼書,否則第二天他就回來調換。
在他讀到那本《克拉麗莎》的時候,手下的強盜找來了。
他們氣憤他的墮落,竟然與書為伍。
接著用書威脅賈恩去繼續搶劫,為了看到書後邊的內容,賈恩妥協了。
他草草搶劫後,就被捕了。
在上斷頭臺之前,柯西莫在監獄外的樹上,為他讀了一個英雄傳記。
柯西莫改變不了強盜的命運,只能善意地告訴他,書裡的英雄上了絞刑架。
賈恩聽完覺得很滿意,就慷慨赴死。
03
始終熱愛大地
前一陣和強盜賈恩待在一起湊在書堆裡不問世事,導致柯西莫有點想入非非、不關心自己周圍的世界。
強盜賈恩不在了之後,柯西莫堅守他們交往中中學到的:願意使自己成為有用之人,喜歡為別人進行一種必不可少的服務。
柯西莫決定為大家做點什麼。
他閱讀大百科全書,瞭解周圍的一切,比如蜜蜂、樹、木、花園,還有關專業知識和技術的教材,例如樹木栽培學。
這些學習終於派上了用場。
有一天,有些強盜想燒死柯西莫,卻意外點燃了森林。
他開始操心起如何防止火災的問題。
動員起私人森林的主人、國家森林的承包者、伐木工、燒炭工。大家齊心協力組織了一支消防隊。輪流進行守衛和夜間巡邏。
在那個時期內,柯西莫當了頭頭,就每天夜裡獨自一人站在一棵樹上放哨。
這是他的男爵父親第一次來跟柯西莫說話:“你希望自己配得上你擁有的姓氏和爵位嗎?”
柯西莫回答:“我將盡一切努力以更配得上‘人’這個稱號,我將具備他的一切品質。”
男爵父親點點頭,鄭重地把自己的佩劍授予這個早已長大的男孩。
像周圍的所有人一樣,終於正式認可了柯西莫。
後來,他為法國盟軍做指引,當法國盟友變為侵略者時,又力所能及地保護自己身邊的勞苦百姓的財產。
年老之後,他生病了,森林裡來了一群狼。
農戶們都很害怕,是柯西莫顫悠悠地站起來,利索地消滅了狼群。
他始終熱愛著地上的那群人,即使他們總是說他是瘋子,總是嘲笑他。
但地上那些人,也愛他、尊敬他,因為他值得。
04
升入天空
柯西莫老年之後,一直沒有下樹。
大家在下邊撐好床單,以防他突然掉下來。
有天早上,他不知道怎樣,自己爬到了樹頂端。
第二天,等著一個熱氣球飄過來,拉住了那個底下的繩索。
當熱氣球飄過懸崖之後,下邊沒有了柯西莫。
他對自己的目標堅守非常的浪漫有力,令人動容。
這裡致敬的是那一批人,他們做我們常人不能理解的行為。
不求回報,只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全心全意地奉獻。
只有像他們那樣身體力行地去體驗,只有像他們那樣一生到死都堅持我行我素的人,才能給大家做出奉獻。
才能成為最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