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推網

選單
文化

《我曾唯愛是圖》第40章 發現栗子色的捲髮

既然徐斌已經這麼說了,我便沒再多堅持。

我問對方工作人員,關於小孩子體檢這項,要是之前醫院就有做過全套的話,是不是不用再做了?

工作人員回答:“這個隨便你們自己。體檢本來就是自願的。但對家長來說,你們帶回去一個孩子,肯定希望是健健康康的嘛。做過就不用做,你自己商量。”

我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我老公說不做,那就先不做吧。”

離開服務大廳,天色已經晚了。

我來到停車場,剛要拉車門,人就傻了。

雪白的車身上被人用紅色的東西寫了一個碩大的單詞——bitch(婊子)!

我心裡一緊,下意識四下去看。

哪裡還有人呢?

倒是有過來開車的路人,見狀都不由得往我身上瞄幾眼。

我本來就因為感冒而有些燥熱,這下子,體溫和血壓都上來了!

我的車昨天才從4S店提回來,剛補好了胎,順便做了清晰。

還沒到24小時呢,就被人劃花了!

我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如果說,那天在單位被人紮了胎,有可能是丟了專案的王慶尤乾的。

那今天這個血紅色的帶有嫉妒侮辱性語言的單詞。應該不會是姓王的乾的吧?

我用紙巾擦了擦邊緣,倒是很容易擦掉。

湊在眼前一看,質地應該是唇膏。

我咬咬牙,趕緊拍照留證,然後跑到保安亭那邊。

這種時候,我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

我對保安說:“我只在這裡停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人劃花了車。請幫我看一下監控錄影。”

我沒報警,是因為對方只是用口紅汙染了車表面,並沒有傷害到車漆。

所以,我知道就算是報警也沒辦法認定實質損失。

最後的結果,也是不了了之。

但我必須得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到底得罪了誰?

保安見我挺生氣的樣子,先勸了幾句,然後去找領導申請監控許可權。

我給徐斌打了個電話,然而沒人接。

可能是在手術,我想。

“姑娘,你是佔別人車位了吧?”

一個技術工人模樣的師傅跟著保安進來,估計是我的要求讓他覺得麻煩且小題大做:“這種事兒,其實也不少見。有時候你車頭歪了,或者擋人家門了。人家回來出不去,進不來,一氣之下就給你畫了。這還好只是拿筆畫的,擦擦就是了。”

我說:“師傅,話不能這麼說,你們這停車場一小時二十塊的費用,可不是光停停的。除了停泊,還有管理吧?”

就算是我車停的不好,我放在車頭裝飾品上,明明就有挪車電話。

也不是隨便就讓人來畫我車的理由。

“行行行,給你看監控。”

看我似乎像個不太容易依饒的樣子,這位網路技工師傅坐下身,開始除錯監控回放。

我一共才停了48分鐘,所以畫面非常容易鎖定。

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穿著運動連帽衫,緊身牛仔褲和運動鞋的人進入到視角內。

但因為這個監控沒有正對著我的車,只能從另一側看到這個人的背影。

個子不高,肩膀小小的,像女人。

她先在我的車門前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大手一揮,迅速寫完,然後立刻就走。

我看著這個女人一氣呵成的動作,心裡隱隱有了些判斷。

首先她挺慫的,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很怕人看見。

我覺得,如果真的是某個對我心懷怨恨的人,大可不必這麼慫。

就像王慶尤,完全可以正面剛嘛。

寫個bitch,寄個死貓,還這麼大費周折?

我讓技術人員幫忙把畫面放大,我想試圖看清那個人的臉。

可是這邊的監控都是幾年前的裝置,清晰度完全不夠用。

只能大概拉出一個輪廓,看到那女人臉上是戴著口罩的。

身形輪廓跟陶靜可以匹配得上,但是五官不清楚,我也不能一口認定。

另外,我注意到有一個細節。

一綹長頭髮從連帽衫裡鑽出來,掛在左側脖子附近。

栗子色的,有點帶卷。

陶靜什麼髮型來著,我倒是記不得了。而且髮型這東西,又不是不能改變的。

我問保安,能不能把這段監控複製走。

保安說那肯定不行。

“你要是想報警,讓警察過來取證。否則,也就只能給你看看。”

我說,那這樣吧,你把畫面定格,我拍幾張照片總行吧。

趁我拍照的時候,有兩個保安出去抽菸。

窗戶半開的,他們講話的聲音不算小——

“估計是小三吧?”

“現在這年頭,小三都這麼囂張了麼?光天化日過來挑釁。”

“哼哼,你看這個女的,說話辦事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她老公肯定在外面找年輕的。”

我聽在耳朵裡,心像被刀紮了似的。

我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十有八九就是陶靜。

徐斌的拒絕讓她不甘,所以心懷恨意,暗中對我進行騷擾。

回到車子那裡,我憋著滿肚子的不爽,用溼巾把口紅的汙跡擦乾淨。

然後開著車,直接去了市第一醫院。

徐斌沒接我電話,於是我乾脆去醫院找他。

辦公室裡沒人,同科的大夫對我還挺客氣,告訴我說徐主任還在手術中。

“沒事,我在這兒等他一會兒。”

我看了一眼徐斌桌上的保溫飯盒,我覺得有點奇怪。

他怎麼還帶的便當?早上出門,也沒見他準備。

何況,現在於秀帶著小寶住在老房子裡。走過馬路,兩條街,他中午回去吃一口不就行了?

我隨手把便當拿過來,裡面的飯盒已經空空如也,洗乾淨晾好了。

一個菜葉渣都沒有,卻有一根捲曲的……

栗子色的頭髮!

我心裡一涼,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陶靜!又是陶靜!

我真是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

但我更想不通的是,徐斌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敞開了,又怎麼還會接受陶靜的心意?

除非——

這一次,我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掀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