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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咋可能寫這種東西”,女生的一句話,讓男友嘆:你不懂男人

品賞詩詞時,不怕你不懂,就怕你動不動就給詩人們“貼標籤”。在眾多不算準確的標籤下:

蘇軾成了一個單純的樂天派,他好吃、好玩、好酒,似乎永遠沒有任何煩惱。但大家能否想一想,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那數十首哀哀怨怨、傷心沉鬱的作品是哪來的?事實上,一個傻傻的樂天派,是寫不出撼人心靈的文字的。

杜甫成了一個永遠窮、永遠多病、永遠憂愁的倒黴蛋,似乎在他身上就沒發生過什麼好事。但大家能否想一想,那他的“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事實上,一個永遠苦大仇深的文人,他寫出的東西是很難有溫度的。

可能有朋友會覺得:不就是一些固定化的看法嗎?似乎無傷大雅。

若是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因為這類看法,曾出現過很多問題。比如,當年李清照的一首調皮情詞,明明幾本詞集上都有記載,就是因為有學者認為“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寫這樣的東西”,最終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本期,筆者要跟大家說的,也是一件類似的事。近日,一位男詩迷跟我說了這樣的趣事:

他和女朋友都是文學迷,女朋友尤其喜歡李白。一天,這位男詩迷找到一首很有趣的李白詩,拿給女友看,結果對方一看就怒了:李白咋可能寫這種東西!你少拿一些不知道哪裡找的“歪詩”來糊弄我!男詩迷聽完,硬是不知道咋個解釋,只能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懂男人!

我們來看看,李白到底寫了些什麼:

《東山吟》

攜妓東土山,悵然悲謝安。

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墳荒草寒。

白雞夢後三百歲,灑酒澆君同所歡。

酣來自作青海舞,秋風吹落紫綺冠。

彼亦一時,此亦一時,浩浩洪流之詠何必奇?

這首詩是李白到東山憑弔謝安時所寫。不知大家讀完是什麼感覺?

說實話,不止是現代很多人接受不了,就連諸多以李白為偶像的古代文人,也曾直言李白心術不正。畢竟謝安是什麼人?東晉名相,書香世家的當家人,古代歷代文人墨客心裡的偶像。他李白,居然跑到謝安的墳前,幹了這樣幾件出格的事:

其一,他帶著一煙火女子前來祭拜,並把此女與謝安當年的那些女子相比。人家早已作古,你卻墳前比美,豈非出格;

其二,比了就比了吧,他還帶著女子喝酒、唱歌、起舞,一副得意痛快的樣子。在多數人看來,你不為人家哀痛也就罷了,何必整這一套?

其三,最後一句說此一時彼一時,看上去是有要跟謝安比誰更風光的意思,這似乎也不太合適。

綜合以上3點,別說在禮儀講究的古代,哪怕是在開明的現代,李白的所作所為似乎都不太合情理。也難怪,有李白鐵桿詩迷會認為,這詩不可能是他寫的。但毫無疑問,這首詩就是出自李白之手,《全唐詩》等多本詩詞集裡都收錄了它。

那麼,把此詩推薦給女友的男詩迷,為何會覺得女友不懂男人呢?原因同樣是兩點:

首先,李白真的對謝安不敬嗎?肯定不是。

李白在首句就道出自己是“悵然”的,對像他這樣的人來說,真正的傷心不一定就是哭哭啼啼,而是一種悲傷到極致的“狂歡”。這正如他在《將進酒》裡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一樣,當時李白也是傷懷的,但他卻用這種近乎自我麻醉的方式,來且歌且醉。這一點,或許正是很多男性跟女子不一樣的地方。

其次,李白真的只是在為謝安傷心嗎?顯然不是。

最後一句,李白說此一時彼一時,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別看自己現在還有佳人美酒相伴,誰知以後又會如何。這句看似戲謔的話裡,有對歲月的思考,也有對個人命運的擔憂。李白並非只為謝安傷心,而是把自己也當成了謝安。當然,他有資格這麼類比。

目前,關於這首詩還有諸多的爭議,還有大量讀者無法認同。1000個人心裡有1000個哈姆雷特,咱們無法勉強所有人都接受。但筆者相信,真正能讀懂它的朋友們,並不會因此而厭棄李白,而是會更懂他、更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