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推網

選單
文化

《厄童子》310:倒黴蛋

我越發肯定,姜宗玉就是遇見了什麼事,不想牽連我,所以他選擇這種方式將我推開。

不能再在這裡沮喪下去了,我有許多事要去做,我轉身和重來一起從房間裡出去,又遇到了刀爺,他一個人站在昏暗的走廊裡,嘴裡抽的煙快到底了!

剛才我和姜宗玉那麼大動靜,他一定都聽到了,我甚至懷疑他在這裡,就是故意想打探什麼。

“看來,你遇人不淑啊!”刀爺將菸頭摁在旁邊的菸灰缸裡,緩緩朝我走過來。

“那小子就是個混蛋!”我的情緒毫不避諱地寫在臉上。

刀爺主動問起:“需要我幫忙嗎?”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警惕地看著他。

他攤開手,一臉坦誠地說:“很簡單,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可以在這間賭場裡——使用術法的人!”

我裝傻否認:“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如果不是看得見你不受‘茯神法陣’的影響,你認為,我憑什麼在賭局裡,全買你勝啊?”刀爺攤牌了!

於是我也沒再繼續否認了!

“茯神法陣?”我很好奇,這個陣法,它的力量非常強大,我為什麼會不受其影響的原因是什麼?

“你為什麼不受這個法陣的影響?”我問。

刀爺得意一笑,“如此法陣,能困天下各路門道方士以及妖邪鬼怪,我不受困卻很簡單,因為此陣乃我師父所築,所有白虎山金爪弟子皆不受困。”

我就說,那紅姐看起來雖然也不弱,但卻並非能設賭場這麼大局的人,原來後面的是白虎山,這個白虎山應是擅長築陣設局的一個門道,難怪刀爺身上的氣那麼黑暗,世間大多數陣法都需要往陣法中注入強大力量,而這些力量的來源,便源自於願力。

願力是這世間上所有愛恨嗔痴的統稱。

喬雙鏡利用黃岩村滅族怨氣用血煞咒的原理和這差不多,只不過他們一個是詛咒,一個是法陣。

“可是你呢?”刀爺若有所思地問。

“我不知道啊!”我隨意搪塞道:“可能我是有緣人吧!”

刀爺也識趣,知道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有利線索,是不可能的,他則關心問我:“剛才聽到你們說,到陰陽地裡來幫你做什麼事,既然如此有緣,不妨說來聽聽?也許我還可以幫到你!”

“我進來找個人,叫李老六!”

“李老六?”刀爺皺眉思索了片刻說:“這樣的稱號,在陰陽地裡,一抓一大堆,具體是做什麼的,你找到又是為什麼?”

“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在外頭賣玉的,我有個東西在他那,我得找到他拿回來。”我隨意編了個藉口。

“就這?”刀爺顯然有些懷疑。

“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十分重要!”我強調道。

刀爺就問:“是什麼東西?”

“一塊玉印!青玉雕刻而成,有個幾百年的歷史了,是塊古物!”以防萬一,我儘可能的描述得詳細,卻又不透露玉印真實的樣子,只要讓刀爺相信,確實有這麼件東西就行。

這時,刀爺鄭重問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剛才我聽到那個男的叫你什麼免……”

我客氣地自我介紹道:“寧免!”

“行,既然你我乃有緣人,今日我就幫你在這裡打聽打聽那個李老六的下落。”刀爺好爽地說。

我立刻作出一副十分感激的樣子,感嘆道:“實在沒想到在陰陽地裡,還能遇見您這種好人!”

刀爺立刻強調:“別啊,我可不是好人,只是看不慣那男人的做派而已,只要你做的事對我白虎山沒有威脅,一切都好說。”

我一臉懵懂模樣說:“剛才聽你說了好幾次白虎山,我都不知道白虎山是什麼,就更加不知道,什麼事才算對白虎山有威脅,還惱煩兄臺告知一下。”

我話剛說完,刀爺的兩個手下便急匆匆地趕過來稟報道:“刀爺,下面的銅手抓了兩個渡者,有個想跑,被銅手削了腦袋,還有一個活的,怎麼處理?”

聽到‘削了腦袋’我不禁渾身汗毛直立,可那刀爺卻雲淡風輕地回頭對我說:“寧妹妹,我就這樣叫你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白虎山是什麼嗎?正巧,帶你見識見識!”

說著,他又把玩著手裡的小刀,轉身朝樓下走去。

管這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到這裡了,我必須查清楚白虎下山的底細,我立刻帶重來跟著刀爺下了樓。

我們路過大廳的時候,今晚因為我顏面掃地的紅姐看我跟在刀爺身後,多少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她笑盈盈地迎上來說:“我說刀爺今日怎麼這麼閒能管到賭坊這邊來,原來是看上這丫頭了啊?”

她身體攀著刀爺往外頭走,兩人之間的氛圍格外曖昧。

刀爺還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應了一聲:“寧妹妹確實很有意思!”

紅姐回頭,毫不隱藏厭惡地白了我一眼,陰陽怪氣說:“這丫頭有什麼意思?要什麼沒什麼,刀爺您是改口吃筍了嗎?”

“我都愛!”刀爺勾著紅姐的脖子,親了一口。

紅姐嬌笑著推開他說:“討厭!”

他們二人就走在我前頭表演著,重來湊上來小聲對我說:“真不要臉!”

我沒功夫搭理他,一行人很快就出了紅運賭坊,穿過剛才那條熱鬧的街後,就可以看到那個巨大的摩天輪,我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

到了地方,發現周圍站了很多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男人,他們衣服的背後寫著一個‘銅’字,應該是白虎山下最低等的門徒。

“刀爺——”見我們走過來,他們齊齊附身行禮。

刀爺停下腳步,我也在旁邊停下來,就見刀爺的隨從招了招手,便有銅手抬著一個黑色裹袋過來,那裹袋裡還有不少血滲出來,鮮血流了一地。

我能清楚的看到,裹袋裡的屍體上活人氣,正在逐漸消散。

正在我認真觀那裹屍袋時,袋子裡面滾出來一個圓圓的東西,我知道那是什麼,被白虎山銅手削下來的人腦殼,定眼一看,我頓時心驚色變,這倒黴蛋我認識,不就是前不久和我換天地錢的中年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