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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鉅富死後,屍體竟然被人做成酒器,只因他的一個特殊癖好

大明天順年間,江南繁華某地,熱鬧非凡,商賈小販以及各地遊客皆聚在此地,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熱鬧祥和、車水馬龍的景象。這一年的清明前,正是賞春踏青的好時節,有人在橋頂觀賞風景之時,突然發現橋下水上飄著一具面目猙獰的、死亡多時的屍體,頓時不少人都嚇壞了,趕緊將此事報給官府。

張縣令去現場查探並調查一番,最終確定這屍體是當地的一個鉅富馬大貴的屍體。這馬大貴是方圓百里最有名的富戶,絲綢生意遍佈華夏大地,且家中良田千畝、妻妾成群,所開商鋪酒肆不一而足,為何會突然暴斃且無人報官呢?

張大海找來馬大貴的正房妻室白夫人,想打聽一下情況,白夫人一看到馬大貴的屍體便哭的死去活來,淚雨如下並幾度昏厥,待她稍微平息之際,張大海來到她身邊緩緩地開口問道:“請問您是什麼發現他失蹤之事的?”

白夫人兩眼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是今天接到訊息才知道的,若是早知道此事,我肯定第一時間報官了!”

張縣令繼續問:“根據仵作(古代驗屍官)鑑定,這屍體死亡時間多時,至少有五天之久,並有腐爛跡象,為什麼這麼久你都沒有發現他失蹤一事?”

“我家老爺有四房妻子,且新歡眾多,平日裡我也經常見不到他,有時候一個月左右都難以見上一面。”白夫人說完,張縣令便點點頭讓她先退下,緊接著又問了其他幾房妻子,他們紛紛都表示平日裡和張大貴接觸不多,故不知他死亡多時的訊息。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張縣令問。

“此事已過去半個月,只多不少!那日他要從家裡拿銀子出去喝酒,我還與他大吵一架。畢竟我們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白夫人告訴張縣令,平日裡馬大貴花錢如流水,她多次想勸他不要這樣大手大腳,可馬大貴不但不聽還經常與她鬧矛盾,這點錢對他來說也不過如毛毛雨一般。平日裡白夫人管理一部分錢,馬大貴很不高興,不想讓她管錢,所以他們之間有點矛盾。

張縣令對她說:“本官一定會查明真相,給你一個交代,你們要是想起來什麼證據就告訴我。”

白夫人對張縣令補充道:“老爺生前愛去萬花樓喝酒,常常酩酊大醉而歸,不知道是不是失足掉河的!據我所知,老爺生前也沒什麼仇家。”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張縣令讓所有人都回去之後,自己又獨自查探一番屍體。發現馬大貴屍體雖然已有腐爛跡象,但總體來說很完整,但生前有沒有飲過酒,仵作也沒法確定。

張縣令憑經驗推測,馬大貴一定是死後才被扔進水裡的,因為證據很明顯,若是馬大貴失足掉河,這屍體經過魚蝦啃食,不會儲存得如此完整,且屍體並無長期水泡的跡象,於是又去馬大貴平日裡喝酒的地方調查一番,找些平日裡經常接觸的人細緻的調查一番。

經過不少天的走訪,他得知了人們對於馬大貴的大概印象:自私貪財、好色無度、見利忘義,但沒有一個人能明顯看出他的仇家究竟是哪一個,像他這種有財有勢的人並不是一般人敢得罪的。

就在張縣令沒有頭緒的時候,他聽到馬大貴左鄰右舍反應說幾年前有個雲遊的僧人來化緣說馬大貴為富不仁,有朝一日必招致意外災禍,會招致什麼災禍呢?這個和尚曾經斷言道馬大貴命裡犯“水”相,可能會死於水中。當時大家都認為這是僧人信口胡說,沒想到一語成讖,畢竟事情過去很久,這個說話的和尚也不知所蹤。

張縣令認為此事並不是巧合,於是找到一個鄰居打聽事情的真相,一個老者對張縣令反應說此事屬實,是自己親眼所見,並且知道此事的人並不止他一個。馬大貴曾經也知道這個事情,他還怒不可遏地表示要殺了這個和尚,但此後並沒有找到他就因此作罷了。這件事馬大貴的一家人都知道,由此可見這並不是撒謊。

張縣令認為這事情非常離奇,於是又問白夫人和尚的長相,白夫人愣了半響想了很久表示自己已經回憶不起來這個僧人的具體相貌,只記得他當日說的話,當初也對此十分氣憤,她說道:“那些年,老爺經常忙於生意,很多絲綢生意需要走水路運輸,我們認為這件事非常不吉利,就痛罵他一頓,可誰知道這惡僧的詛咒竟然成了真,原來這世界真有命中註定這回事。”

“那這個和尚說這話的時候,馬大貴在哪裡?”張縣令似乎有點眉目。

“就在院子裡曬太陽,僕人聽到這話告訴老爺,他便氣沖沖地提著刀過來,接著和尚就不知所蹤。”白夫人仰著頭,努力地回憶著當日發生的事情。

“由此說來,你家老爺是喝酒過多失足掉河溺亡無疑。”張縣令盯著白夫人看了幾眼。

“也許如此,或許這就是我們家老爺的命吧,想當年我們以打漁為生,患難與共。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老爺就撒手西去,我也覺得活著沒有意思了。”說到這裡,白夫人又失聲痛哭起來。

“既然真相已經明朗,你還在隱瞞、表演什麼呢?”張縣令盯著白夫人。

“真相?”白夫人驚慌說:“大人指的是我們家老爺是失足溺亡?”

“不,你們家老爺並不是溺亡,而是死於你手裡!事到如今,你又為何非要跟我演戲呢?”張縣令說得胸有成竹,他認定白夫人是殺害馬大貴的兇手。

“你胡說!”白夫人咆哮著說道:“你不能因自己身為縣令就血口噴人,凡事都要講證據。”

“證據?我仔細查探了,你家老爺的屍體並不符合溺亡的特徵,且我早已去他喝花酒的酒樓調查過了,他去了那裡但並沒有喝醉。清明前後,岸邊雖然溼滑,但他溺亡之地水深不足以淹死人,岸邊也無失足掉河任何痕跡,他不過是被打暈之後運過去製造一個假象而已。你當日所說他酒醉溺亡,無非就是想幹擾本官斷案,現在看來真是其心可誅!”張縣令這番話讓白夫人異常緊張,不過她很快鎮定了。

“既然喝酒了,你不知他酒量,為何就判斷他沒醉?”白夫人怒指張縣令說。

“你並不瞭解他的真正目的,喝花酒並一定就是喝酒,他很明顯是打著喝酒的名號幹別的事。實際他當時並沒有喝酒,再加上你說過曾經打漁為生,至於水性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怎麼可能被溺亡?在這之前,他唯一接觸的人就是你。馬大貴曾告訴酒樓的姑娘,他跟你大吵一架,但沒說具體原因!”張縣令的話讓白夫人緊張起來。

“可是。。。可是你憑什麼確定我是兇手?”白夫人仍舊不甘心。

“證據?你說的話漏洞百出就是證據!”張縣令繼續說道:“很明顯你有諸多可疑、撒謊行為,他平日裡並不缺錢,但從你那裡拿銀兩說明他對你很不信任,這一點馬大貴另外幾房妻子有證言也說明你們矛盾積怨很深,這是你殺他的動機。你說過半個月這一點根本就是撒謊,他去喝花酒的時間發生在七天前。你信誓旦旦的說半個月以上,這時間對不上!”

除了這些,張縣令也覺得兩人矛盾、積怨到不可調和的時候,白夫人哭的死去活來這一幕,具有明顯的表演行為。至於那個雲遊的僧人所說馬大貴命裡有劫難,不過是信口雌黃。這和尚聽說馬大貴平日做水上生意,出現這種事故的可能性很大,於是說了一個可能性較大的“詛咒”。之後白夫人記在了心裡,將馬大貴害死之後,人們很容易將此事與和尚預言相關聯,增加此次事件的神秘性,讓人認為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琢磨不透真相,實際不過是牽強附會而已。

平日裡,口碑並不太好的馬大貴得到這個下場似乎並不冤,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真兇竟然是枕邊這個自認為無辜、看起來無比痛心的枕邊人。白夫人也還是敗給了自己的“過度表演”。實際生活中,那些用力過猛的人,有多少是心口不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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