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曾說過,人生就像弈棋,一步失誤,全盤皆輸。
《天道》裡的眾生相,均有自己的性格和命運,有人活得通透,有人臨了到死,依舊不明白人生真諦。
《天道》是一部好劇,它能讓人“頓悟”,或者使人“吾日三省吾身”。
下面的這10個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命運,不同的人生……
劇中的劉冰腹墨,見利忘義,但他也是一個可憐、可悲、可嘆的人。
可憐,是他本以為自己掌握了財富密碼,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可悲,算計半生,未能如願以償;
可嘆,老實本分地過日子,或許會打個翻身的漂亮仗,總不至於丟了性命。
他和主角丁元英初識,就是一肚子壞水。
都是玩音響的發燒友,那些精美的唱片到底值多少錢,誰心裡還沒有個小算盤。
劉冰是個小老闆,心裡想著大賺一筆,猛宰幾刀,倒也無可厚非。
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和朋友胡吹八侃,就讓人討厭了。
腹黑,是他身上獨有的標籤,任他如何撕扯,都休想抖落個乾淨。
那心裡的黑,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劉冰,想甩都甩不掉。
茫茫人海中,又有多少個劉冰呢?他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卻偏偏自命不凡,還做著春秋大夢。
不勞而獲,吃裡扒外,走到哪裡都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劉冰退股之後,竟然還想投敵,他拿著“不傳之秘”的檔案袋,還想史詩級翻盤。
理想豐滿,幻想完美,現實巨手一揚,扇了他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從樓上縱身一躍之前,劉冰還在埋怨丁元英,說他騙人了。
好好地想一想,劉冰就沒騙人嗎?所騙之人更多。
為了一頓飯,厚著臉皮給自己鍍上一層“主任”的金,把陪酒之人吹得目眩神迷。
當然,劉冰有千般不是,萬般錯,身上也有優點。
為自己利益而忙碌的時候,沒有偷奸耍滑。
但是心裡總想走捷徑,最後掉進臭水溝子,全身沾滿了惡臭的泥點子。
玩來玩去,愣是把自己玩進了溝裡。
狠狠地咬咬牙,跺跺腳,就能混個“滿級”的號。
葉曉明的失敗,讓多少人感到惋惜。
但是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怨天尤人。
“三兄弟”裡,葉曉明是個聰明的人,即便是丁元英,都誇這小子聰明。
腦袋瓜裡子有智慧不假,可不用在正道上,光搞那些“臭氧層子”有啥用。
鼠目寸光,註定是葉曉明的死穴,他想衝破這個玄關,猶如登天之難。
他的眼光也夠毒辣,和丁元英見面之後,就能猜出眼前的這個人非同凡品。
辦事能力不弱,口才也是頂級的。
唯獨眼光不長遠,光顧著眼前的那點利益,本有雄心壯志,卻給自己來了個畫地為牢。
當利益受到影響之後,葉曉明人比猴精,跑得比兔子還快。
翻臉像翻書,把歐陽雪逼得夠嗆。
以葉曉明的實力,假以時日,不敢說達到韓楚風、丁元英那種境界,至少能和林雨峰掰手腕子。
“寸光”的人,是難以輕裝前行的,他們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看到甜頭了,鉚足了勁,第一個往上衝,唯恐“滿漢全席”缺了自己的那把椅子。
遇到利益受損的事,他們同樣也是第一,此時不撤,更待何時?
那些擦屁股的髒活,還是甩給別人吧。
葉曉明是有“潔癖”的人,他的這種眼光上的短,令他裹足不前。
端屎端尿的粗活,真的不適合他,這種事馮世傑當仁不讓。
至於葉曉明,丟屎盆子有一手,自己一溜煙跑得“查無此人”。
看到這個人的名字,瓜友撓了撓頭,說道:劇裡也沒有這個人啊!
有!那個和林雨峰聊天的光頭老哥,名字就叫周劍華。
只不過在劇裡,沒有人稱呼他為“周劍華”,原著裡的他便是這個名字。
周劍華,光頭,40歲左右,道上的人。
此人社會經驗極其豐富,比林雨峰活得更明白。
他懂得順勢而為,不強求。
這樣的人,當然是聰明人。
周劍華的一番話,沒能讓林雨峰這頭“倔驢”醒悟。
為何說他聰明呢?因為丁元英的一系列運作,已經是無招可解,只有“迎合”。
光頭老哥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也深諳“江湖之道”。
順勢而為,便是廣闊天地,也大有作為,沒必要用頭去撞那堅不可摧的南牆。
對自己沒有好處,對於別人,也是如此。
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幹,這是周劍華的過人之處。
順著毛摩挲,才是正招,以及生存之道。
周劍華不和自己拗氣,把劉冰和葉曉明甩出了八條街。
聰明的光頭老哥,懂得合作共贏,有時候低下頭,才能昂首闊步向前行。
歐陽雪這個女人活得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能幹什麼。
她出身不及別人,小時候就給人家打工,給老闆娘咣咣磕頭,才有了工作。
沒有大能耐,就把拳頭收回來,開一個餛飩攤,等混得風生水起,又開了個大飯店。
她是個狠人不假,但是這個狠人,只是對自己狠。
林雨峰也夠狠,只不過他的那種狠是病態的,無藥可醫的。
歐陽雪的“狠”是努力,不信命,不向別人卑躬屈膝。
她有了錢之後,依舊是開飯店,沒有想過要大富大貴,飛黃騰達。
這樣不忘初心的人,實屬難得,歐陽雪確實是一汪清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句話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丁元英找她幫忙,她沒有任何懷疑。
那可是100萬,換了別人,可能會掂量下,到了她這裡,直接給葉曉明和劉冰來了個“魄力教學”。
好像在說,“老孃可不是吃素的,我是吃餛飩的”。
幫助芮小丹試探丁元英,也是絕妙的辦法。
後來葉曉明、劉冰、馮世傑三人退股,她痛痛快快,沒有阻攔。
這幾件事看似沒有任何聯絡,其實絲絲相連,環環相扣。
芮小丹和歐陽雪交情匪淺,當時她開飯店的時候,得到了芮小丹的鼎力相助,可以說是過命之交。
葉、劉、馮三人退股,她心中猶如萬箭穿過,仍然強忍著疼,把這哥三個送走。
那是因為除了公司這層關係之外,她和這三個人的交情還是有的。
歐陽雪重情重義,她的不忘初心,把劉冰和葉曉明的臉都快給打腫了。
他們這兩塊爛泥,最終也沒能扶上牆。
肖亞文是個清醒的女人。
她的那種清醒,沒有讓人有距離感,反而是有些親切。
她的身上,沒有盛氣凌人,霸道的範。
芮小丹以為她要和丁元英做朋友,聽到這樣的話,肖亞文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能說上話就不錯了,至於朋友,她從來沒有幻想過。
這個女人拎得清,所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會經過深思熟慮,不打無準備的仗。
找芮小丹幫忙租房子是這樣,回去處理格律詩的事情,同樣也是這樣。
她和丁元英亦師亦友,師,是在丁元英的身上,她學會許多東西,聽到了不同的聲音,看到了別樣的景色;
友,是因為她和芮小丹之間的這層關係,所以才和丁元英是朋友。
當肖亞文來到丁元英的住處,丁元英問她,為何馮世傑是最佳人選,肖亞文給出滿分的答案。
顯然這是丁元英的一次面試,他要為格律詩選最合適的掌門人,肖亞文果然非同凡響。
這樣的清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
沒有經過歷練和洗禮,怎麼可能會這樣清醒呢?
葉曉明沒有長遠的眼光,肖亞文有。
劉冰沒有的那種“忠誠”,她也有。
這種忠誠,是指人品,當看到利益後,不能躲在被窩裡偷著吃獨食,能審視當前局勢。
相比之下,劉冰就顯得小家子氣。
難怪肖亞文如此成功。
沒有花裡胡哨的騷操作,只會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行。
馮世傑是塊好鋼,最後的逆襲,估計得讓葉曉明和劉冰驚掉了下巴。
初次和丁元英相見,馮世傑就把握住了機會,他得知丁元英是高人,便上前去“硬核“搭訕。
三人之中,馮世傑笑到最後,並不是因為他聰明,而是身上的那股勁,是葉曉明和劉冰所不具備的品質。
狹路相逢勇者勝,馮世傑就是那個勇者,管你前方有多少荊棘和玻璃碴子,也能光著腳趟過去。
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為王廟村找個致富的法子。
至於其它東西,他不會關注。
至於為何退股,馮世傑是害怕村裡人賠個精光。
對於他個人來說,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回去幹自己的老本行。
從始到終,他是一心一意為村裡,不在乎自己的利益。
後來退股,他和劉冰之間的通話,也能看出馮世傑這個人的血性。
在《天道》這部劇中,他是特殊的存在。
論聰明,不及葉曉明。
比心眼子,劉冰能把他賣了。
談格局,他也是排不上號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成了連線王廟村的紐帶,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是他聰明,也不是會來事,而是腳踏實地的背後,心裡念著村裡的人。
如果重新來過,以馮世傑的性格,還是會退股,但是無論怎麼樣變化,都不會左右他心裡的那份執著。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狠鳥”。
自稱只有矛,沒有盾。
林雨峰是樂聖的大當家,結果被丁元英化了緣。
這化緣不要緊,直接將林雨峰給逼死。
他製造出疲勞駕駛的假象,開車衝下了山崖。
其實,林雨峰是有退路的,這次公司遇到的風浪,也不是沒有辦法化解。
換個角度而言,他們和格律詩是雙贏。
折點錢沒事,官司輸了也沒事,關鍵是林雨峰丟了面子,讓人像猴似的耍,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在劇中有一個細節鏡頭,那就是林雨峰吸完最後的一口煙,沒有將菸頭平著放,而是立著放。
一個菸頭的細節,道盡了這個人物的命運。
而他開車衝下山崖,則是最後的倔強,也是他“贏”丁元英的絕命之法。
在林雨峰的世界裡,他和丁元英之間,只能有一個勝者,沒有所謂的共贏。
那是臉蛋子,可不是女人塗抹胭脂水粉的臉蛋子。
他的這種錯誤想法,是阻礙他前行的絆腳石。
難道沒有丁元英出現,就不會有別人和他競爭嗎?
結果可能和後來一樣,都是自我了斷。
低頭認錯,跪下吃飯,不是林雨峰的性格。
誰要是打了他的臉,他會想方設法打回去,若是未能如願,就會選擇站著死。
這樣的結局帶有悲情色彩,像極了西楚霸王。
韓楚風,攻守兼備的男人,幹大事的君子。
林雨峰敗訴之後,一直想見一見幕後的丁元英,只是苦於不知道對方的地址。
他找到韓楚風,希望能“幫“他一把。
韓楚風為人爽快,將丁元英的所住地址寫在了紙上。
林雨峰問道:你就不擔心嗎:
韓楚風回道:我告不告訴你,都不影響我對這位朋友的負責,除非我不在了。
這句話強勁有力,意思是豁出性命,也要保護朋友的周全。
這是警告,但是這樣的警告簡單有力,讓人後背發冷。
劇中的那個德國女人曾評價韓楚風,說他是幹大事的人。
他不會像丁元英那樣倒行逆施,也不會像林雨峰那般“疾風驟雨”。
他是正人君子,所用的手段都是高明的。
韓楚風曾說丁元英少了股拔刀見血的勁,言外之意,韓楚風也不是善類,人若犯他,他必犯人。
說得直白點,就是他不怕捅馬蜂窩,把那個巨大的蜂窩捅掉了,也能自己收拾。
他請教丁元英,並非是自己沒了招數,而是想得到驗證。
韓楚風是一個特別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位人品絕佳的君子。
女主角芮小丹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她的父親是大導演,母親也開了個店。
這樣的家庭環境,造就她無慾無求的性格。
往往這樣的女人,都會心氣高,芮小丹在思想上,便是這樣的人。
說她逍遙,那是因為無拘無束,沒有經濟上的煩惱。
有人說她自食其力,不伸手向家裡人要錢。
嚴格來說,她確實能夠自己養活自己。
可是她和家裡的那種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
為了那二十萬塊錢,她還是向父親開了口。
到底是為丁元英也好,還是為自己也罷,她都是借了這筆錢。
故而逍遙兩個字用在她的身上是最為貼切的。
至於獨行,她有丁元英陪伴,理應不會獨舞。
可是實際上的芮小丹,沒有真正的放下,否則也不會丟掉性命。
這個人物是複雜的,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
她的死,讓人惋惜。
如果能夠活下來,或許會捨棄身上的那種“獨”。
若果真如此,她也不會寂寞。
在丁元英面前寬衣解帶,證明她不是仙女,縱使是仙女,從那一刻起,也已入了凡塵。
從另一個角度剖析,芮小丹是個正義感十足的女人,但是她亦是個向著遠方獨行的人。
丁元英的能力,有些超人類。
他活得太明白,反而是有些不明白。
他父親的死,便是其中之一。
而女友芮小丹的死,則是其二。
芮小丹的性格,丁元英是知道的。
此前,他一直有勸過芮小丹,不過在那生死時刻,他並沒有勸。
因為勸了沒有任何作用,那樣只會讓芮小丹分心。
話又說回來,難道真的沒用嗎?
如果說出來,芮小丹的父親也不會肝腸寸斷。
如果說出來,可能還有一絲希望,儘管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說出來,或許會救芮小丹一命。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