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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中風患者面部表情僵硬流口水,全身疼痛地癱坐,床上。。。

人這一生中,衰老和死亡是永遠無法避開的話題。其實我們並不害怕死亡和老去,真正令我們恐懼的,是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在痛苦和掙扎下,生不如死地活著,然後走向可以預見的結局……

中國人對死的需求

如果結局已然預見,我希望由自己結束它。這是一位熱愛讀書的老大爺由衷的感慨,在不久前,他的老伴因為中風導致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年紀為83歲。

在老大爺眼中,除了對於愛人逝去的痛苦,還有對於病魔的恐懼。

單拿中風來說,患者往往面部表情僵硬,流口水,全身疼痛地癱坐在床上,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需要家人或護工進行全天護理,吃喝拉撒洗澡等隱私全面剝光,讓患者毫無尊嚴。

更為可怕的是,疾病對於患者造成的心理壓力和精神負擔,隨著時間的流逝,老年人對於死亡的恐懼加深,對於失去身體掌控能力的憤怒和害怕增加,疾病造成的身體疼痛仍在加劇,他們的情緒變得波動,強烈,並渴望親人的關注。

作為醫療工作者,Dr。X見過太多太多有知識文化的老者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心智一步步扭曲偏執,最後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最後毫無尊嚴的死去。

我們用盡一生學習知識,將自己變得周正,為什麼不能體面的死去呢?

我們都會老,會死,這個社會正在變得老齡化,421的家庭結構註定我們這一代人可能沒有辦法得到親人更多的關注,而老年人又是生病的高發年齡階段。我們並不害怕死,而是擔憂病痛的折磨。

所以越來越多的人在呼籲“安樂死”,即透過醫療方式讓人毫無痛苦的死亡。這不是什麼天方夜譚,而是越來越多老年人確實的需求。

02各國對安樂死的態度

在對待安樂死這件事情上,少部分國家出臺了法律支援。2001年,荷蘭第一個出臺法律,使得“安樂死”合法化的,比利時是第二個。澳大利亞也曾出臺過相關法律,但是被醫療工作者強烈反對,最終廢除,瑞士也是立法後再次廢除。

英國和日本曾經有安樂死的案例,但都未確切的立法。至於像美國、德國等我們認為的大國,也都堅決不同意將“安樂死”合法化。

03安樂死目前在中國並不可取

“安樂死”聽起來極度美好,似乎又可以幫助我們建立死亡尊嚴,幫助兒女減輕負擔,還可以極大的節省醫療資源,為什麼在我們眼中看起來好處極大的“安樂死”至今無法透過提案呢?

首當其衝的問題就是,如何判定一個人需要被安樂死?這個標準由患者自己提出,還是由失去意識的患者家屬提出?那麼醫生在其中需要扮演什麼角色?難道在醫囑中寫明:沒有治療希望,建議安樂死?這當然是不可取的。

其次,如何保證患者簽字畫押的同意書是自願的?要知道,某些神經類疾病患者往往無法保證自身神智正常,如果在其清醒的某一刻簽字同意,在執行過程中反悔,這個事件極易引發醫療紛爭,對於本就緊張的醫療資源是一種浪費。

如果患者家屬簽約相關同意書,但患者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任何一次的爭執都會拉長時間成本,如果遇上不負責的,就更難說了。

諸如此類的問題比比皆是,實在無法完全量化一個具體的標準用於“安樂死”。

2.某些疾病正在被攻克

一般需要安樂死的患者都是因為飽受疾病的困擾,才想要透過死亡的方式體面離開。但問題是,我們的社會正在不斷進步,現在認為是不可能得到救治的疾病可能在幾年後被攻破。

例如白血病,在過去,一旦患上白血病基本都是等待死亡的降臨,但是現在,我們可以透過骨髓配型、化療、特效藥等手段積極治療,患者是有痊癒的希望的。

所以,我們在簽下了死亡同意書之後,如何判定未來沒有治療的希望呢?

3.基礎人權無法得到保障

這裡主要針對失去正常意識的患者,例如腦死亡的植物人。

我們都說生命權是一個人最基礎的權利,但是類似於“植物人”這種失去了自我意識,仍然活著的人,我們在報以同情的同時,也擁有極大的爭議。因為他們的生命權在別人手中!

他們或許有再度醒來的希望,可一旦“安樂死”法律透過,他們再度復甦的希望會不會變得極度渺小?我們並不是當事人,我們是否有權利斷絕親人們存活的基本權力?

4.中國獨有的人情社會——情感剝削

這大概是中國獨有的國情,我常常感慨這種打著愛的幌子進行的情感剝削何時才會停止?

老年人被情感裹挾著,被子女剝削,被社會剝削,甚至自我剝削。

在過去的農村,某些地方會提前修建墳墓,老母親要求兒子將自己放進去,每天過來送一碗白米飯,來一次,添一塊磚,直至墳墓完全封死,徹底成為真正的孤墳!接著,天亮了,兒子帶著全家人過來磕頭、哭泣,一副孝子的模樣,渾然不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兇手。

而老母親呢,在情感剝削中自我感動,逼迫兒子罔顧人倫,以犧牲自己,來減輕兒子家庭的負擔。

還好,現代社會不再發生這種情況,但情感剝削並沒有停止,

“媽,幫忙帶帶孩子,這也是您的親孫啊!”

“人老了,用不了那麼多好的!”

“爸,您住農村多好啊,空氣清新,城裡真不方便!”

“爸,你幫幫忙,沒有房子,我真結不了婚!”

……

由此,我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安樂死,究竟是死者安樂,還是生者安樂?

如果我是患者,治癒的希望不大,但是治療會延續生命,我在糾結的時候,看到了周圍人的眼光:

我看到兒子的頭髮白了,眼角多了一些皺紋,老伴的眼神中滿是疲憊坐在病房的一角,我看到兒媳抱著哇哇痛哭的孩子,不耐煩地哄著……

醫生離開了,所有人的眼光看向了我,隨即轉頭,去忙自己的事情,他們什麼也沒有說,但我什麼都明白了,這個家庭不需要我了,我老了,沒有辦法創造價值了,我是毫無用處的累贅……

我知道,如果我要求,他們會聽我的,給我積極治療,他們甚至都不敢提“安樂死”這個話題,可能會影射著說上一些故事,所有決定權都在我。

我會怎麼選?你會怎麼選?

不被需要、不被期待的活著,或者說,生而為人,我不想再給家裡人增加負擔,不管是心理還是生活上的。

所以結局顯而易見。

如果“安樂死”一旦被立法,老人們都會被情感裹挾著,陷入被動的場景,而人性的惡會被無限放大,隨著一代代的更迭,不斷傳遞。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種價值觀。

Dr。X說

倡導“安樂死”本身反映了社會老年人的焦慮,由於缺乏子女陪伴,同時面臨著死亡和疾病的風險,所以尋求自我解脫。目前來看,中國國情下的“安樂死”並不可取,我呼籲更多的年輕人能夠將目光聚焦在老年人身上,用愛和呵護給他們帶去安全感,而不是一味的強調老年人付出和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