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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高分科幻美劇《超感獵殺》:大尺度“理想國”

作者:

南瓜販賣機

2015年6月,網飛出品的一部名為《超感獵殺》的科幻劇集引發了現象級熱潮,超大腦洞、超大尺度至今仍是美劇迷津津樂道的話題。然而因製作成本過高

(單集900萬美元的燒錢方式甚至趕超隔壁《權力的遊戲》)

,未到第三季便慘遭“腰斬”。直至2018年,在全球粉絲的不懈抗爭下,出品方最終制作並放出了長達2個半小時的特別篇,給未完待續的故事畫下句點。

《超感獵殺》

Sense8

“通感”是全劇設定的關鍵詞。

類似《阿凡達》中,納美人透過體外神經系統的連線,實現與族人乃至靈魂樹等各界自然生物的心靈感應。

劇中,八個來自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某次神秘事件後開始共享感知和思想,即實現“通感”。他們其中有警察、有黑幫,有變性人、有同性戀,有家境優越的、也有貧苦拮据的,他們過著各自的人生,卻同時擁有彼此的喜怒哀樂。

《超感獵殺》

第一季,劇集用了大量篇幅勾勒八人原本的生活軌跡,將犯罪、血拼、家長裡短、身份認同等各種支線元素相互交織,展現角色個人的巨大差異,直到最後幾集才開始進入被反派獵殺的主線。第二季漸入佳境,八人的生活開始面臨更大的挑戰,在共享技能的前提下,他們互幫互助渡過日常難關;與此同時,八人與反派不斷周旋、對調“獵殺”與“被獵殺”的局勢,其他正邪難分的通感族群的介入也使得未來更加撲朔迷離。

在這其中,“感知”一直是八人進行能力探索的首要物件,為後期熟練運用精神對話與技能互通奠定了基礎。

比如,韓國的女高管面對生理期的難受,在墨西哥的男演員會同時感到劇烈的腹痛與焦躁無法平息的情緒。

比如,德國的黑幫混混因摯友受傷倍感悔恨,在印度觀看喜劇片的乖乖女會情不自禁悲傷落淚。

比如,美國的變性駭客在同志驕傲遊行上狂歡,在肯亞的大巴司機會看到迎風飄揚的彩虹旗幟。

所謂“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印證了我們作為群居動物卻始終難逃個體的孤獨性。

就像八人,他們身邊多少都有親朋或好友的陪伴,卻仍免不了陷入只能獨自消化的情緒。總有秘密不能共享,總有處境不能相提並論,“設身處地”一詞只存在於美好的想象中。

看起來最幸福圓滿的印度女孩,同樣埋藏著對婚姻的不確信、對社會規則的疑惑而不敢與他人言說。

美國的變性女孩曾經困在“男孩身體”中,遭受來自家庭與社會的暴力,而重獲新生的她,即使為LGBT群體勇敢發聲,也仍有“同伴”質疑她的動機。

肯亞的司機因為痛毆幫派分子的英勇事蹟接受採訪,說起自己的精神偶像尚格·雲頓,卻被記者反問,他所崇拜的勇氣是否是白人的勇氣,他到底是誰?

作為科幻片的《超感獵殺》,融合理性、科技等要素勾畫出不同於“智人”的“超感人”譜系。而在令人咋舌的世界觀背後,卻充滿了主創對於性別、種族、宗教、自然等話題的人文主義思考;對於人的關照,是理性外衣下對感性最大化的嘗試。

劇集混剪了108個鏡頭用作片頭,是主創在輾轉九個城市拍攝時所記錄的地域風貌,儼然一部紀錄片,展現的正是現實生活中的幾組對立關係:傳統與現代,自然與工業,貧窮與富有,同性與異性,年輕與年邁……

面對這些切實的遠方,時至今日,我們仍會忍不住思考:

人與人之間如何才能真正克服差異、突破偏見,實現“絕對理解”?

劇中對此使用了一個巧妙的設計。

族群母親分娩後誕下的八人,看到的同一個畫面是母親吞槍自殺的場景,那種退無可退的絕望將他們聯絡在一起。而八人首次實現全體通感,是由於冰島的DJ在耳機中放了一首歌,剎那間,或者忙於查案、或者死裡逃生、或者優哉遊哉坐看晚霞的其餘七人,都情不自禁哼唱起來。

脫離技術、脫離人為,僅僅在不經意之間,一段簡單而充滿希望的旋律便可以充盈世界。

痛苦是首次聯絡,愛與希望則是廣泛聯結。

以至於劇集的另一個重要標籤——群戲,更像是實現這種大愛的最終藝術表現形式。

《超感獵殺》所構建這個“理想國”,在六年後的我們看來或許依然相當叛逆,卻為我們打破孤獨提供了一絲想象的餘地。就像網友所說的:“這讓人高興得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