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張子楓、肖央、朱媛媛主演的電影《我的姐姐》成為了清明檔電影的黑馬,如今已突破6。8億票房,電影“重男輕女”的主題引發了無數影迷的共鳴。
電影主要講述因意外車禍失去父母的姐姐安然,
在追求個人夢想,和撫養從未謀面的親弟弟之間,進行的難以抉擇的情感鬥爭。
影片對“重男輕女”的
思想牢籠
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心靈的觸感久久未散。
“重男輕女”彷彿是這個時代的心頭痛,但
更讓人難以釋懷的,是這樣的悲劇仍舊在重演。
01、“宿命”已經是跨時代的“折磨”
影片中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姑媽
女主的姑媽是一位為了弟弟嘔心瀝血了一輩子的“姐姐”。
為了供弟弟上中專,她放棄了已經獲得的師範錄取資格。
為了照顧弟弟不想要的女兒(女主),放棄在俄羅斯做生意,甚至在弟弟去世後,還想要撫養弟弟的兒子。
她說:“我是姐姐,從生下來那天就是,一直都是。”
彷彿,為弟弟付出一切本就是姐姐的宿命。
但最終由於丈夫臥病在床,讓姑媽沒法
為弟弟榨乾最後一滴的價值
。
所以,她將重任瞄向了
下一代“姐姐”
,即本片女主安然。
姑媽一開始堅定的認為,女主必須撫養弟弟。
她對安然說:“長姐如母,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你弟弟好好養大。”
安然當然不依,便
用行動反抗著姑媽想給她戴上的道德枷鎖。
安然的一次次反抗,似乎打動了姑媽固執的思想。
影片最後,安然與姑媽和解催人淚下。
姑媽對著從俄羅斯帶回來的套娃,釋然地說:
“其實套娃也不是非要裝進同一個套子裡頭”
姑媽與安然的和解,不僅僅是親人的理解,更是兩代姐姐之間的和解。
而姑媽的轉變,讓我們清楚意識到,
她對重男輕女的思維不是認同,她只是認命。
別無選擇地認命,讓姑媽在潛意識裡要求下一代的“姐姐”也是如此,
沒意識地成為腐朽思想的幫兇。
但安然的反抗和決絕,讓她看到了“
選擇
”,從沒有別人告訴過她的“
選擇
”。
02、親情悄然而至還是道德屈服
影片的結局,安然沒有直接在送養協議上簽字,而是拉著弟弟踢了一場足球,這個結局引發了網友們的熱烈討論。
有的網友說,姐姐最後還是選擇留下收養弟弟。
有的網友眼中的結局則是,姐姐陪弟弟踢了最後一場球,當晚坐飛機去了北京。
在光效虛幻的影片結局,這其實是一個導演和編劇故意留白的
開放式結局
。
一邊,是姐弟關係在相處的過程中逐漸升溫。
弟弟從“吐口水”“哭喊著要媽媽”到對姐姐的依賴,到為了成全姐姐的夢想主動打電話給送養家庭。
另一邊,是自己嚮往的生活和夢想,是這麼多年一直努力追尋的目標,安然曾堅定的說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開放式結局的設計,其實是更圓滿的選擇,導演讓每個人能根據自己理解、自己的所思所想,給故事畫上一個滿意的句號。
當然,也有網友對影片中“姐姐更傾向最後還是撫養了弟弟”表達了不滿和憤怒。
影片劇情都在聚焦“姐弟關係”,其實安然也是在逐漸釋懷
。
比如:弟弟在姐姐的生理期給姐姐泡薑茶,弟弟說“可我只有你了”。安然從排斥,到逐漸接受,甚至是對弟弟的親情升溫。
所以,
如果最終安然決定撫養弟弟,我想也是親情悄然而至,並非是堅強的安然對道德的屈服。
03、悲劇雖在繼續,反抗亦沒有停止
“重男輕女”“為弟弟犧牲”這樣的事情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少見。
甚至許多女孩像安然那樣,也擁有一個灰暗的童年。
由於獨生子女政策,安然父母想盡了辦法希望能夠開到二胎許可證明,讓年幼的安然裝瘸,失敗後多次企圖拋棄安然,甚至是製造“意外”。
而後,二胎政策的開放,讓安然父母有了一個“圓夢”的機會。不顧女兒反對,毅然決然生下兒子安子恆。
但意外的降臨,將生活的重擔全然拋給了24歲的姐姐和6歲的弟弟。當獨生子女20多年的姐姐,如何接納這個冒然出現的弟弟?編劇的靈感和出發點也來源於此。
電影給無數父母深深地上了一課
然而,隨著二胎政策的開放,“年邁夫婦再生子”也成為了一種“潮流”。無論子女是否同意,不顧一切也要為其添上一個年齡差十多歲甚至二十多歲的“弟弟妹妹”。
而這種“潮流”,已經不僅是對子女的不負責任,更是為子女的未來增添了負擔
。
正如網上引發熱議的投稿“我和婆婆同時懷孕,我該怎麼辦”“婆婆想要二胎該不該支援”不禁引人深思。
電影中的家庭,是這個時代無數二胎家庭的縮影。
而這部電影,不僅僅是為反對“重男輕女”思想而發聲,更是預見“年齡差過大時,年齡大的孩子對年齡小的孩子,所應該具備的義務和責任”這一問題。
錯的不是政策,而是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和理解,
不是所有人都能義無反顧地站在你的位置思考問題,甚至是親生父母在面對孩子的問題時
。
“生二胎需不需要和孩子溝通”這個問題,我想,是需要的,因為
孩子也是家庭成員的一部分,以後更是承擔起家庭責任的主要成員。
導致安然悲劇發生的,不一定是發生在父母身上的意外,也有可能是父母的自然生老病死。所以,無論是二胎還是三胎,提前與孩子溝通,聽取孩子的意見,都是必然應該躬行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