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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在各種節目中,

周傳雄被網紅點評,被流量淘汰。

《我們的歌4》中,周傳雄再次慘遭淘汰。他一次又一次“被離開”,大家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當年他拒絕加入小虎隊,超越情歌王子張信哲,終於成為人盡皆知的情歌教父。

頂著“情歌教父”的名頭,結果卻一次次被綜藝節目“羞辱”,顏面掃地。

這是周傳雄的悲哀,更是樂壇的悲哀。

一、寂寞沙洲冷

自從身體出現狀況後,周傳雄就愈發低調起來。

他轟轟烈烈地上熱搜,還要拜一位女網紅所賜。

在一檔綜藝節目中,周傳雄和網紅馮提莫同臺。

播出後,有關“馮提莫點評周傳雄唱歌沒感情”的熱搜滿天飛。

雖然後來被證實是有人斷章取義。

但也能見周傳雄的星途沒落。

不怪這種新聞能衝上熱搜。

畢竟,近些年周傳雄是真的不好過。

除了和女網紅同臺唱歌。

其他能見到周傳雄的地方,則是中小城市的商演中。

喜慶的大紅色舞臺上印著“情歌教父”。

身形消瘦的周傳雄一襲白衣聲嘶力竭。

臺下形形色色的觀眾麻木地觀看著表演。

有人低著頭玩手機,有人眼神木訥。

歌聲愈發震耳欲聾,就愈發映襯著掌聲零落。

這就是周傳雄的日常。

是他銷聲匿跡後,無數個相似場景的真實再現。

“情歌教父”本是對他的褒揚。

在如此場景下出現卻顯得那麼刺眼。

這讓人不禁要問:周傳雄到底怎麼了?

去小縣城參加商演,其實並非周傳雄的主動墮落。

他也用力的抓緊每個在大舞臺上唱歌的機會。

可機會,卻鮮少落在他的頭上。

在《蒙面唱將》上翻唱《告白氣球》。

歌火了一陣,人一如既往的糊。

《異口同聲》《圍爐音樂會》。。。

同樣沒翻起什麼水花。

沒名氣小節目尚且如此。

更別提其他小有名氣音樂競技節目了。

節目組打出來的噱頭是他。

最後一輪遊的也是他。

周傳雄曾開朗的表示:“我想人生的起起伏伏在所難免。”

可事實是,生病後周傳雄的人生就一直“伏伏伏伏伏”。

新專輯無人問津,演唱會沒人觀看。

為節目賺眼球,為流量鑲金邊。

只有短影片裡歌迷一片心疼之聲證明著他曾經的輝煌。

周傳雄會因此放棄他熱愛的音樂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可以從他的經歷中找到蛛絲馬跡。

二、不畏懼的少年

在被音樂救贖之前,悽慘二字便是周傳雄的人生底色。

父親晚年得子,2歲時父母離異。

跟著母親一路顛簸成長到16歲,母親改嫁。

爹不疼,娘不愛。

16歲的周傳雄早早就開始闖蕩社會。

白天他是學生,晚上他搖身一變,有了各種身份。

計程車司機、街角小攤販、裝修工、服務生。。。

但凡能喊上名的職業,周傳雄都做過。

被喝醉酒的客人辱罵,被追逐落荒而逃。

陰溝裡的老鼠尚且活得自在。

周傳雄卻只能在每個輾轉反側的夜裡哀嘆。

哀嘆神的刻薄,哀嘆命運的不公。

他就垂掛在懸崖邊上。

往上是看不見未來的黑暗。

往下是粉身碎骨的深淵。

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懸崖邊死死抓著他。

那隻手,叫音樂。

1988年,周傳雄參加了“校園歌唱大賽”。

這次比賽讓他被開麗唱片公司相中。

一曲沖天,一炮而紅。

然後紅到發紫,成為人生贏家。

草根逆襲的故事大多如此爽點十足。

可惜,這不是故事,這是人生。

當時開麗公司計劃推出一個偶像團體,由三個能唱會跳的男孩組合在一起。

這就是“小虎隊”的前身,周傳雄便在此列。

偶像終究不是純粹的歌手。

跳舞、長相、噱頭,樣樣都要大於唱歌。

意料之外,周傳雄退出了這個組合,並且幾乎是以與公司撕破臉為代價。

好故事總是要一波三折。

而這,僅僅只是周傳雄成功路上的第一個坎坷。

周傳雄退出“小虎隊”後,正經八百的“小虎隊”橫空出世。

演唱會所到之處必定人山人海。

狂熱的粉絲追著他們的演出車跑。

這條未被選擇的路上人聲鼎沸,到處都是熱烈的鮮花和讚美。

但周傳雄腳下,泥濘不會言語,荊棘沒有顏色。

他以“小剛”為名出道,希望在歌手這條路上“剛”出一個未來。

好在命運的垂憐並沒有來得太晚。

“我就是要你成為第二個張信哲。”

簽約那天,老闆直白地對周傳雄說。

彼時,正值張信哲入伍。

“情歌王子”的名號後繼無人。

金絲眼鏡白襯衫,只一眼,唱片公司就認準了周傳雄。

同一套包裝模式,甚至是同一個經紀人。

公司駕輕就熟地在張信哲之後,炮製出第二個一模一樣的同類型歌手。

作為張信哲的代餐,周傳雄倒也走得一帆風順。

用張信哲自己的話來說:“周傳雄最火的時候,我在部隊裡唱得都是他的歌。”

可惜,替身再怎麼火,也只是替身。

當白月光重新閃耀,硃砂痣也就成了窗簾上的蚊子血。

1993年,張信哲以一曲《愛如潮水》重新殺回樂壇。

經過幾番商業評估,公司還是決定力捧張信哲。

在A和B的抉擇中,周傳雄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一如既往。

大火後又被雪藏,那段時間,應該是周傳雄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了。

朝前走不知路在何方,拼命發專輯全部石沉大海。

往後看沒有退路可言,只能蝸居在姐姐家度日如年。

前途未卜,寄人籬下。

少年明明風華正茂,卻只能灰頭土臉的跟世界交手。

走別人現成的路雖然走得快,可走不長。

非要自己摸爬滾打,用一身血一身土走出的路才最穩固。

周傳雄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好在,音樂從未放開那雙救贖之手。

1996年,專輯《我的心太亂》橫空出世。

幾乎是一夜之間,大家都曉得有個歌手叫“小剛”。

人人都說他幸運,只靠一張專輯就打響了知名度。

殊不知這是他被雪藏3年裡的第8張專輯。

前面足足失敗了7次,才換來第8次的成功。

按理說,這是周傳雄順勢進軍內地歌壇的大好機會。

可公司卻擔心他會動搖張信哲的位置,遲遲不肯放他去做宣傳。

只靠一張專輯又能吃多久呢?

就這麼耀眼綻放了一瞬,周傳雄的演唱事業又墜入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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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曾見過光明更絕望的是,希望的火苗剛剛亮起便慘遭扼殺。

幾經波折,那個不畏懼的少年終究不再年少。

白襯衫變成了凌亂的胡茬。

黑漆漆的墨鏡下,是被藏起來的清澈。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既然臺前這條路走不通,何不退居幕後,專心做自己的音樂。

28歲,藝人小剛變成了製作人周傳雄。

名字變了,身份變了。

不變的,是骨子裡的“剛”。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1年間50多首原創被退回拒收。

前腳剛接到邀歌的電話,後腳立馬製作完成。

電話再撥回去,電話那頭卻只剩敷衍的“不需要了,我們找到了”。

同樣的場景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周傳雄卻始終不曾放棄,固執的一首又一首推銷自己的音樂。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1998年,他為歌手張克帆製作的《寂寞轟炸》一炮而紅。

張克帆名聲水漲船高的同時,製作人那一列,周傳雄的名字也被反覆提起。

車輪只要動起來第一下,往後的速度便儘管交給時間。

《寂寞轟炸》後,周傳雄成了音樂圈裡的“香餑餑”。

那英的《出賣》,陳慧琳的《記事本》。。。

曲曲爆紅,曲曲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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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歌曲交給周傳雄,就意味著成功了一半。”

“金牌製作人”、“情歌才子”、“音樂教父”。。。

一時間媒體對他極盡溢美之詞。

周傳雄終於成功了嗎?

沒有。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墨鏡長髮,打扮不羈,製作人周傳雄確實成功了。

可黑不見底的墨鏡下,曾經的那個白衣少年從未走遠。

趁勢而上,周傳雄再度復出。

小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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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周傳雄而言,2004年的新加坡一定是此生難忘的回憶。

在這裡,他第一次以歌手的身份擁有了一場演唱會——專屬於他的演唱會。

這一年,他3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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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舞臺上開嗓的那一刻。

這一路走來的磨難才終於熬成了勝利。

20歲種下的玫瑰,在35歲綻放。

隔著15年的時間遙遙相望。

少年,依舊是那個不畏懼的少年。

可黃昏再美,卻依舊要黑夜。

三、黃昏再美終要黑夜

2014年,周傳雄胃部出現問題。

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

一個一米七八的人,生生瘦到4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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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不論外界的巨浪多麼滔天。

周傳雄總能迎風而上,將低谷積蓄成力量。

可不管一個人的意志多麼堅定,在病痛面前都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面對身體的每況愈下,周傳雄放棄了,他正式宣佈從此退出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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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無影無蹤,幾年默默無聞。

正當所有人快要遺忘他的名字時。

他又回來了。

一鼓作氣,再而作氣,三而作氣。

歌壇四出四進,小剛,依舊是那個無所畏懼的小剛。

前三次迴歸,周傳雄總能大殺四方,從低谷步入巔峰。

只是這次,他的迴歸帶著難以言喻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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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周傳雄登上了《天賜的聲音》。

同樣的白襯衫,同樣的金絲眼鏡。

聚光燈在他身上閃爍,他眼中清澈一如既往。

手裡是話筒,身後是吉他。

歌聲透亮,笑容純粹。

舞臺上的一切都在訴說:周傳雄本就屬於這裡。

然後,他被孟美岐翹著二郎腿淘汰了。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周傳雄在臺上,孟美岐在臺下。

周傳雄在唱歌,孟美岐在點評。

一個出道33年,一個選秀出道剛滿3年。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雖然孟美岐的稱號並非“評委”,而是“音樂合夥人”。

但這滑稽的一幕已經足夠惱人。

周傳雄樂壇四進四出,道路的盡頭竟是被流量點評。

實力被流量挑選,實力被流量淘汰。

這不僅僅是周傳雄的悲哀,更是樂壇的悲哀。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這次被流量挑選只是個開始。

之後但凡參加稍有名氣的節目,周傳雄就難逃為節目鑲金邊的命運。

比起實力,節目組更看重的是他的噱頭,歌唱的如何反倒成了最不要緊的事情。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這並非周傳雄一人如此。

任賢齊、孫燕姿。。。

曾經創造了一個時代的歌手們,最後塵歸塵、土歸土,淪落至為流量抬轎。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有人說樂壇總要更新換代。

老歌手必然難逃被時代拋棄的命運。

可新一代是什麼呢?

是不知所云,歌詞俗爛的rap。

是火到幼兒園的口水歌《黑桃A》。

讓情歌教父一次次“離開”,這妥妥的是歌壇的“悲哀”

周傳雄們的時代已然過去。

但如今的歌壇,真的還有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