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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民國妓女的回憶:老鴇有個習慣,偷偷去敲每個房間地上的磚塊

娼妓問題本身是伴隨著人類文明一起行走的,它表現的是人類好逸惡勞,喜新求歡的本質。這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偏偏又有人因其本身具有的粉紅色彩,時常愛在影視劇裡表現出這一角色。

可是他們為了美大多都只愛表現其從業者光鮮亮麗的一面,以至於有些觀眾就真的以為娼妓只是愛富愛嬌才落得如此境地。直到真的有一位民國妓女站了出來,揭露出這脂粉骷髏堆積的產業,眾人這才恍惚看到了那個角色下吃人的真相。

外界逼迫妓女入行

“一般娼妓之所以為娼的原因,大都是由於她們自身所處的社會惡劣環境造成的,決不是因為她們生來就有非當娼妓不可的劣根性”。在民國那個下層社會餓殍滿街的的時代,當流入城市的女性流民難以佔到正當職業時,娼業就是那個唯一的選擇。

據這名民國妓女康素珍透露,在當時娼妓行業從業者主要來源無非五大類。一是工廠女工,她們通常是因為掙錢少夥計累總遭工頭打罵,又吃不上飯才投的娼門;二是家庭主婦,那個時候婚姻不好是不能離的,內裡遭家人壓迫打罵,外里社會也已經形成了“笑貧不笑娼”的風氣,所以索性便下水去了。

三類便是偷蒙拐騙的婦女,她們或受矇騙或受綁架,或是由父母兄弟出賣,這一類佔了這個行業的大頭;四是少數女知識分子,她們通常因受市場排擠而找不到像樣工作,和受自己內心對榮華富貴嚮往的慾望指引,來到了那片十里洋場。

五類就是飯館的女招待,由於工作原因她們可以離有錢人很近,也離誘惑很近,所以那些經受不住誘惑的就偷偷掛了牌子另行他行了。

其中第三類一直是這個行人口的主要來源,康素珍就屬於這一類,她也是被人騙進妓院的。

三百六十日,危險嚴相逼

康素珍幼年家窮,母親又在她九歲那年去了,由於母親是被人欺負大出血死的,受了刺激的父親便整日裡以抽大煙度日。本就微薄的家產幾下就給抽乾淨了,父親便把康素珍賣給了一家富戶當粗使丫頭。

這是康素珍被轉的第一道手,很快康素珍遭人誣陷進了監獄,出獄之後尋了個機會去學戲,然後又被轉了第二道手被賣去給一個攤子當了童養媳。

童養媳的日子本就不好過,再加上長期偏癱在床的人性情總會有些陰鷙,13歲的康素珍常常被欺凌的遍體鱗傷。好在後來她成功逃了出來,她逃到了以前一起學戲的姐姐家,她過來是想和姐姐一道重操舊業繼續給人唱戲的。

可沒想到姐姐的母親卻打起了她的主意,並且專門乘姐姐出門之際,將小小的康素珍給騙到了妓院門口。康素珍這幾年一波三折,終於還是被帶到了這個大部分窮苦女人最後的歸宿面前。

嚴格的制度和“葛朗臺”式的老鴇

就算入了這個所謂“高薪的行業”,康素珍也撈不到手裡多少錢。電視裡出現的好像貴族小姐一樣的妓女實在是少數,多數的更多是像康素珍一樣的“斷帳”妓女。

“斷帳”妓女是被老鴇買來的“包身工”,她們的收入全歸老鴇,像傳說杜十娘那樣深藏百金,是康素珍之流的妓女想也不敢想的事。而且也不可能做到,因為她們和那些有自由身有分紅的“自混妓女”不同,她們的住處每個角落老鴇們都一清二楚。

就連地上的地磚老鴇乘她們外出接客的檔口,也會摸進來,一寸一寸地敲打地磚,只要發現那個敢私自藏錢被逮住定是一頓好打。妓院裡懲治人的法子太多,因此也沒人敢違背這條規矩,至於自贖自身更是天方夜譚的事了。

但即使是如此屈辱難熬的行當,也不是你想待就能待長久的。因為妓女也是吃青春飯的,絕大多數妓女在20歲左右就要開始尋找退路了。但遺憾的是由於她們從事的行當的特殊性,就算她們成功脫離妓院她們身上被娼妓行業所打上標籤,以及留下來的暗傷和周圍人的輿論壓力也不會讓她們好過。

總結:

要評估妓女這個行當的情況就要看全面,首先你要考慮她從事這類活動的地位,把頭部妓女和下層釘棚戶妓女混為一談,這是不可想象的。她們已經被生活的鋼鞭逼進了娼市,我們更不應該帶著一雙戲謔調笑的眼睛,再一次地去傷害這個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