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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特勤阿詩勒隼的眼神,在一個精明狡詐的眼神演繹出了須毫的肅殺

當鷹隼掠過長安上空的時候,一雙犀利凌蔑的眼睛正鳥瞰大唐江山,人煙埠盛、繁花似錦的長安城,得到了“未必長久”的評價。

言下之意便是“有機可乘”,彰顯著阿詩勒隼覬覦長安,圖謀不軌的狼子野心。

阿詩勒隼出街,與遍佈街頭的斥候眼神交匯,慎密隱蔽卻暗藏玄機。

掩蓋在熙來攘往中,那一股不易察覺的肅殺況味,在吳磊的眼神演繹下須臾呈現。

一個精明狡詐的草原特勤,就透過寥寥之言,動涉機宜的陰鷙眼神,刻畫了出來。

蹴鞠場上,阿隼冷傲登場,護面遮臉之下全憑眼神征戰殺伐。

盯住獵物,睥睨瞬目,帶著幾分倨傲與輕蔑,這也是隼特勤輕敵的前兆。

在撞掉長歌護面的時候,阿隼再次看到了唇紅齒白的東宮少年,眼神微愕,下巴一抬,透著十足的不服氣。

動作利落地扳回一籌後,阿隼氣勢洶洶地呼喝示威,展示著草原人的強悍與驕傲。

可惜,被雙人盯住,又給對方拉平戰局的機會,阿隼的好勝心又透過桀驁不羈的眼神傳遞了出來。

突發事件,阿隼的動作比長歌還快,一個瀟灑利落地環柱旋踢,化險為夷,見小孩安然無恙才立即奔赴戰局。

初登場的阿隼帶有三種色彩,一個是冷傲,一個征伐,一個是仁德。冷傲只是性格保護色,征伐是使命角色,仁德才是自我驅動的生命底色。

如果真冷傲、好征伐,就不會救那個大唐孩童。冷傲和征伐,乃至狡詐陰狠是阿隼在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中,錘鍊出來的生存技能,環境使然,並非天生就有。

再往後看,什麼少年要參加狩獵大會,少女要學騎射,這些部落微小庶務,都是鷹師特勤都會管理和關注的部分,說明他更多地自我角色是族群發展的守護者,而不是單純滿足私慾的掠奪者。

也許草原上並沒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說法,但並不代表沒有尊老愛幼的思想文化。

即便是在推崇優勝劣汰的草原,必然有仁義的文化熔鑄在民族性格里。

歷史上的民族交融,仰賴的不僅僅是互市、和親、通婚、雜居這些手段,更多的是優秀文化的向心力,多元文化在道德情感上的共鳴和傳承。

在生命本色上,長歌與阿隼是一樣的仁者。

這也是他們能跨越民族,戰勝偏見,超越立場,成為知己的基石與源流。

要知道一個人的審美如何,要看他喜歡什麼樣的人,要了解一個人的品格能力如何,一看其對手,二看其朋友。

身為草原的狡狼,在阿隼的眼中,秦王無意是他最大的敵手。一番挑釁的小動作,被秦王輕易解決。阿隼沒有失望懊惱,而是自省輕敵,看到的是對手的胸襟膽色。穩定長安的秦王,實則是智虎一樣的強大存在。

同樣還有在州的公孫恆,因為劇中給人的形象是謙謙如玉的儒士。在以驍勇好戰為猛將標尺的草原世界裡,公孫恆只攻不守,手段保守,恐怕難被認可。

然而公孫恆在阿隼眼中,他是一代名將。阿隼的評價標尺,不是攻城略地就算名將的。能固守邊疆三十載,讓城中百姓安居樂業,就足以彪炳史冊了。

阿隼的對手都有這樣共同點,實力強悍,有勇有謀,氣度恢宏,胸襟廣博,關注民生福祉,目標遠大。

這是王者賢臣才具備的品質,也是阿隼追求和挑戰的終極目標。而不是無休止的殺伐與掠奪。

至於王君廓之流,那就是個狗搖尾巴的佞賊,阿隼根本沒放在眼裡。

深夜密林,空車赴會。三言兩語反客為主,氣定神閒地一邊大口喝酒,一邊誘之以利。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著陳情利弊、含譏帶諷的臺詞,起落移動,有張有弛,最後酒空碗擲,一氣呵成。

根本容不得王君廓虛與委蛇,反覆思量。

這一組鏡頭從各個角度將吳磊的眼神動態完美捕捉,一個陰險狡詐、造謀布阱的草原特勤就透過這毫無阻滯的流暢演技詮釋了出來。

建議這半分鐘反覆品咂。

過來撿漏搶功的小可汗,並不是阿隼心中的對手。

儘管他們十分不睦,總是爭鋒相對唇槍舌劍,但是阿隼的不忿的眼神中只有露骨的怨懟,並無更深層的恨意。

小可汗一再提及他們小時候,我想他們在青蔥歲月也曾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只是因為某些事,意難平了。

所以這個小可汗應是兒時夥伴兼冤家的存在,再來看阿隼來大唐撿到的朋友長歌。

在長歌請求阿隼帶他出城的時候,阿隼皺著眉頭表示拒絕,但是下令說“走吧”,卻並沒有抬腳就走,而是假意牽馬背過身去。

阿隼此時眉頭舒展開了,側過臉眼神中是透著一絲期待的。等著長歌答應交易之後,他立馬回頭,脫口而出“成交”,可見心頭的期待不假。

通關過所,虛晃一槍,過關之後,阿隼神色漠然地一夾馬腹,吳磊演得那叫一個指揮若定,從容不迫。

而後就是波斯春藥調戲東宮少年,旁人的笑是從勾嘴角開始,阿隼明明面色不改,笑意卻流溢在眼眸中,帶著一點小壞心。

“萍水相逢,不會再見”冷漠地說出這話,眼神卻一再審視眼前的少年,賠上一匹馬,叫他“別再纏著我了”時,是身形先動,眼眸後離。

這細微的眼目舉動,透露出內心的一絲不捨,畢竟前情有表示對他感興趣的話,這裡的告別其實就是一種反向迴應。

後面拔箭那段的愕然懵怔、懊惱羞赧,吳磊的演繹得十分動人心絃,會讓人忍不住牽起嘴角的那種。

在長歌動手拔箭的時刻,阿隼側身而立,垂眸偷顧,內心是糾結的,感佩的。

而後吩咐手下“給她藥”的時候,又是眼睛向上看的,刻意表現自己的不在意。

一上一下的兩段眼神戲,視線看似都不在長歌身上,實則正相反,他十分關注。

長歌主動在阿隼身邊坐下,阿隼的眼眸慢慢轉了過去,再次審視已知是少女的人,聽到“謝謝”的時候,臉已經向前抬了一分,是好奇和探究、期盼對話的意思。

“單字一個準,你可以叫我阿準”的潛臺詞就是,不必在意我的家族背景,你可以當我是朋友。

雙方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含蓄剋制而暗流波動,最後在長歌仰脖悶酒的時候,阿隼的眼睛是一直看著她的,此時的眼神就有了幾分特別的深意。

門外下屬的對談,映照了此時阿隼的內心,很久不曾有上心的人,很久不曾卸下心防與人飲酒暢談了。

纖細動人的情緒傳遞,吳磊都完成得特別好,讓觀眾切實體悟到了情緒張力。

阿隼對朋友的評價是“懂兵法、善謀略、不懼死”,竟還是個女子,思及此,阿隼不禁笑了。

信步走到柴房前,他忽然頓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關注她,真實的動機只是好奇嗎?阿隼在門外躊躇撓頭,少年情懷初顯,猶豫著轉身,最後還是大膽敲門了……

不是為了索求佔有,只是為了寬慰和陪伴。

阿詩勒隼不缺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場景,此時的長歌恐怕還不知道阿隼就是蹴鞠場上救人的使團成員,她的判斷阿準“值得託付”全憑神會心契的直覺。

她的直覺是對的,阿隼與長歌的友誼是情感交融與思想碰撞而形成的,是經得起利益和時間的考驗。

不得不說吳磊演得太好了,細膩地詮釋了阿詩勒隼這個複雜多面的人物, 將其自我之精神刻畫得同符合契,分毫不差。

正如站在觀眾上帝視角的我們,觀其行而知其言,聞其言而知其心。

雖故事賦予阿詩勒隼的角色任務不同,讓他站在了大唐的的對立面。但阿詩勒隼的英雄本色是正義仁德,是一束燭照人心,永遠不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