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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他拿著玫瑰花說多麼愛她;死後月餘,他另結新歡徹底忘了她

我見證過她的幸福,親眼看見她美麗的臉上笑靨如花。

我見證過她的痛苦,為了生下他的小孩不惜忍受病痛的折磨,堅強地說著:他是那麼地愛我,我要為他生下這個小孩。

我也見證過她死後的悲涼,沒有墓碑,沒有熱鬧的鑼鼓喧天,沒有畫像,甚至在他家連牌位都沒有。

她是我的初中同學,玩得非常好的一個,我就叫她阿芳吧,她比我大一點。

小時候讀書,十里八里的路我們都是走路去的,天朗氣清, 颳風下雨,小河淌水,泥路崎嶇,山路彎彎。

小學至初中我和阿芳都是結伴同行,她家門口也是去學校的必經之路。每天早上經過阿芳家的門口,我都能看見她背好書包坐在門口臺階上。有時候手裡拿著傘,有時候手裡拿著饅頭和餅子,唯一不變的是笑容總是溫柔燦爛的。

我知道她是在等我,也知道那些東西也有我的一半。她擔心我一個人會害怕,實則我一個人也卻是害怕。

有一回,她看我穿的鞋子二腳趾那老是冒雞眼,就拿了一雙鞋子給我穿 ,說是她穿過的穿不了了,可我明明看見是一雙新鞋子。

很多很多的回憶,都是關於她為我做過的事情。

後來,我們都考上了高中,我考上了市裡比較好一點的學校,阿芳則考上了縣裡的一所學校。想起她平時為我做了那麼多,而我卻不能為她做一點什麼。我想著陌生的地方,我可以繼續和她並肩同行。

我同父母說了想法,父母也非常贊同。我就又和阿芳在同一所學校唸書了,雖然在不同班級,但是每天可以見到面。我的適應能力差,來到高中總覺得落差很大,心情和學業互相影響,一落千丈。她總是鼓勵我安慰我,給我加油打氣,說我一定能行,而我卻不知道事實上需要安慰的那個人才是她。

高一期中考試我考了班裡第一,我急切地想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想跟她說聲謝謝。當我去到她班級的時候,卻被告知兩天前她突然退學了。

週末一放學,我就朝她家奔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現在的父親病重,需要的費用挺多的,她自己選擇了退學。而她也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她只不過是他們撿來的棄嬰。

我的心中似乎炸了雷,本能地想去安慰她。她卻笑著跟我說不用擔心,我很慶幸現在的父母對我很好,也慶幸有你這麼好的朋友。

高中畢業,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學,她則一直在老家的一個手機店賣手機。我們的聯絡就靠手機簡訊或電話,當然還有QQ。

我記得我那時候用的手機是波導,別人都說“波導,一撥就倒”,她則說“波導,手機中的戰鬥機”,這個似乎成了我們之間新的笑點。而我會告訴她有關我在大學裡的一切學習生活。

突然有一天,她告訴我有人向她表白。她戀愛了,我非常高興地祝福了她。再然後,她跟我說她要結婚了,要我去見證她的幸福時刻。

結婚那天,賓朋滿座,浪漫的西式婚禮,香檳酒紅酒,層層疊疊的婚慶蛋糕,新郎的誓詞和濃濃的愛意,感動了她,也感動了我和在座的各位,那一刻我以為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有人說一個女人婚後幸不幸福,就看她婚前婚後的變化。

結婚後,她的變化真的很大,髮型比以前洋氣了,著裝也比以前時尚了,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她給我發了很多和他一起旅遊的照片。有她和他一起比V的潛水場景,有她坐在馬背上一臉愛意看著他牽馬的場景,還有她和他背靠背坐在樹下看著夕陽的場景……我確信他是真的愛她,對她好。我似乎看到了她和他幸福地白頭到老的場景

不久後,她發了一張寶寶的四維照,我說寶寶很可愛,像你一樣漂亮。隨後,她發了一張大哭的表情,便沒有回訊息。

我立馬打電話過去,得知她被查出來腎臟有問題,醫生說只能保一個。(要命的二選一)我勸她先治病,調理好身體,孩子還會再有。她卻不聽,堅持不吃藥不治療,要保孩子。

為了小孩,腹痛發作時,她只能忍著。

她的父母和醫生都勸她早點治療,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她總是笑著對她們說:“再忍兩個月就好了”。

她沒問他,而他看見她的腹痛難忍也沒有任何的決定。她的公婆沒有說其他,只拿著b超說:小孩多健康多可愛啊。

她很愛他,她說她不想讓他失望。臨產那天,她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看了一眼孩子,沒過多久,她就腹痛難忍,呼吸衰微,醫生採取了搶救措施都不見起色。她徹底停止了呼吸,之前的汗珠還掛在臉上,看起來卻很安詳。我一直守在她的床邊,而他還有公婆卻一直圍著小寶寶轉。

很久他才過來看一眼,他說他很心痛,然而我卻覺得他悲痛的哭聲裡充滿了表演的痕跡。

死後,他卻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抱著小寶寶回家了。就連她的身後事都是她的父母再三請求他操辦的。

他草草將她安葬了,什麼都沒有,只有光禿禿的黃土堆。堆起的小土堆刻畫著他的絕情,訴說著她的淒涼與不值得。

當她的父母拿著她的畫像找到他說:孩子長大應該知道自己母親的樣子,他卻說:晦氣。當她的父母想要看看外孫時,他卻說:和她家沒有任何瓜葛。

幾個月後,聽說他找了新歡,新娘子很漂亮。中式婚禮,熱熱鬧鬧,鞭炮連連,鑼鼓喧天,載歌載舞,歡天喜地……

玫瑰枯萎了,他徹底忘了她,連那朵玫瑰花的根都挖走了,種在別處,擁了別人入懷。無論是治傷還是絕情,她終究不值得。一個真正深情的人,真正痛苦的人 進入下一段生活的速度斷然是不會這麼快的。

這讓我想起了草履蟲的趨利屬性,人性亦是如此嗎?

願生活,抬頭便能望見藍天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