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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下四17陸繹與李貴妃冒死相會,卻因為今夏的機靈化險為夷

李貴妃讓蘭韻在門口望風。

櫥櫃移開了,陸繹的臉從半暗的格子間裡露出來,李貴妃心裡欣喜,身處絕境的她彷彿看到了一絲亮光。正愁怎樣才能聯絡到陸繹,他就剛好出現了。

不是親人,不是情侶,也談不上知己,世上有一種關係叫做命運共同體,同氣連枝,相互扶持,而且不管寵辱卑賤如何變遷,他們永遠都是最初的陸大人和夏琳。

她輕輕喚了一聲:“陸大人,我正想找你。”

為了方便撤退,陸繹並沒有走出櫥後的格子間,他開門見山道:“夏琳,張淳化是你的人,兇手就隱藏在張淳化的隊伍裡對嗎?”

李貴妃站在櫥櫃之外,隔著三步之距,平靜地望著他,陸繹能迅速破案她並不感到意外。

只聽她緩緩道來:“自從你和今夏離開京城,皇上就有了微服私訪尋找你們的念頭,你去應天府的時候,皇上和我就在銀莊。那時,皇上對你信任有加,對你琉璃閣的事業暗中全力支援。”

陸繹心道:難怪琉璃閣的發展會如此順利,竟是皇上在暗中助我。

李貴妃繼續語道:“壞就壞在吳婕妤身上,自從吳婕妤進宮,皇上便冷落了我。半年前,吳婕妤慫恿皇上到廬山微服私訪,探訪你和今夏,我知吳婕妤心懷歹念,而你在廬山一帶根基尚淺,所以便早有安排,我的師兄小川,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悄悄潛伏在南康縣,我拜託張次輔提攜他,做了一員縣官,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為了感佩張次輔的恩情,他改名叫張淳化。這一次若不是事出緊急,我也不會讓他貿貿然動手。”

果然如此。

只是想不到,背後竟還有這麼多故事。

“夏琳,我知你心思縝密,思慮周全,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只是如今最棘手的是皇上只給我們三天時間,這件事後續如何善了,你可有計劃?”

“有個初步的計劃,但不成熟,還需陸大人參謀一下。張淳化的手下有一個叫李渡的人,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到時候你把他作為兇手揪出來,你可以嚴刑拷打,最後他會招出幕後主使人,高拱,理由是昨晚第一方案刺殺失敗,這是第二方案,高拱見棋子吳鵬已廢,打算利用吳婕妤與本宮之間的不和,殺了吳婕妤嫁禍給本宮。”

“不妥。如果殺的人只有吳婕妤,這理由說得通,但是錦翠和曉柳子尤其是曉柳子,她是琉璃閣婢女,這怎麼解釋?”

皇上不是傻子,可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畢竟這幾個人都恰好知道了同一樁隱秘之事。

“曉柳子和錦翠都只是意外,李渡要換夜行衣,無意中進入草料房,沒想到裡面竟然有人,他不知道她是誰, 但她看見了他的臉,於是殺了她。之後他殺了吳婕妤,倉皇奔跑,由於守衛太多,他無處可逃,只得逃入吳婕妤的房間,在裡面遭遇一名婢女,於是把她殺了,脫了夜行衣,混入隊伍當中。”

陸繹琢磨了一下,“如此一來,牽強是牽強了些,倒是也說得通,但是仍有一點不妥,兇手如果出自張淳化的手下,張淳化也必然受到牽連,輕則丟官發配,重則喪命!”

“李渡收受鉅額銀兩,奉高拱之命刺殺吳婕妤,陷害本宮,張淳化並不知曉。其實我也知道師兄受牽連是難免的,但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容我再想想,最好能徹底撇清關係,無論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殺害吳婕妤,還是隨意攀咬高首輔,都是大罪。”

他沉思了片刻,問道:“知縣屈明非是什麼來路?”

“不清楚,只是聽張淳化提過,此人極盡諂媚之事,與他不和。”

“那個屈明非,我會去會會他,若是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就依計行事,”陸繹的視線從李貴妃臉頰之側穿過,停留在桌上那一杯毒酒上。

皇上還真是翻臉無情,寵愛時恨不得傾盡天下給她,不愛了單憑猜疑就要賜死她。

“夏琳,選擇這條道路後悔了嗎?若最後失敗了你會不會怨恨我?”

“當初你問過我,假如有朝一日走上絕境,會不會後悔,我當時的回答是:當下決定的事,勇往直前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現在依然如此,夏琳身為太子之母,享盡人間榮華富貴,卻只願保持本心,記得來時路,不戒不燥,寵辱不驚,方能走得長遠,陸大人,你是我的恩人,夏琳永遠都心懷感恩。”

“夏琳,堅持住!”

“我會的, 不止為了你……也為了他。”

陸繹蹙眉,想起那時在荷花汀她對著自己喊過的那個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他……是你的阿正嗎?”

李貴妃緩緩地轉過半個身去,抬起下顎,眼眸中混進了一片閃亮的溫柔,“他是我的一束光,是我在寂寞後宮抬頭仰望夜空時所能看見的最亮的那顆星星。”

後宮妃子跟外臣有了一段感情,這無異於在玩火啊,陸繹之前只是猜測,此刻聽她親口說出來還真有些吃驚,“夏琳,我無意干涉你的感情,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放心,這些年在宮中我謹言慎行,我知道只要行差踏錯半步,就會墜入萬劫不復之境。我跟他並無半點越距之事,只是相互仰慕罷了。”

“夏琳,萬事小心,陸繹言盡於此,先告辭了,我一定會想出萬全之策。”

陸繹關上櫥櫃,從暗道火速返回。

……

為了迷惑監視者,今夏在屋子裡敲敲桌子,敲敲牆壁,時不時弄出一點聲響,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

“兇手從屋頂破瓦而入,應該是這個地方,錦翠看見了他,想要驚叫時,說時遲那時快,兇手一個動作甩出飛刀,歘,飛刀刺入腦門,這身手,沒個十年八年練不出來。”

“殺人時他穿著夜行衣,隨後火速脫掉夜行衣,接著你說他是從大門逃出去的呢還是從後窗躍出去的呢?我覺得應該是從後窗,”今夏推開窗戶,“大人,你看,後窗有樹遮擋,不易被人發現,他跳窗後從樹叢繞到前庭,混入人群,再也無人知曉他是誰。”

“果然,果然,底下有靴印,大人,這看起來分明就是德化縣和南康縣衙役的靴印啊。”

也許是許久聽不見陸繹的聲音,倚靠在走廊柱子上的靳剛終於起了一點疑心,他使勁推了一下門,見沒開,更生疑慮,猛地撞門進去,沒想到今夏已把門栓快速拉開,這一撞用力過猛,人直接就跌進去,栽在地上。

“你!”靳剛惱怒得說不出話。

“啊呀,這位門神大哥,有麼有摔疼啊,來我瞧瞧。”今夏嬉皮笑臉去扶他,給他拍拍灰塵。

“走開!”靳剛這種鋼鐵直男是不會吃今夏這一套的,起身在屋子裡尋找陸繹,看不見陸繹的身影,他大叫,“人呢?”

今夏指了指窗戶,“翻窗出去了。”

靳剛奔至窗前,發現夾在窗縫裡的一小塊布條,貌似跳窗時從袍子上鉤下來的,心道:竟然敢跳窗遁逃?

他一個跳躍翻出窗外,飛速地追出去。

今夏趕緊開啟櫥櫃,拉了一下里面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掛著鈴鐺。

靳剛在外面兜了一圈,從前門跑進來,看見陸繹完好無損、瀟灑挺拔地站在他面前。

“你,你,去哪裡了?”靳剛瞪大了眼珠質問。

陸繹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拍袍子,挑眉言道:“本閣主上個茅房,你也要盯著嗎?”

“上個茅房也要跳窗嗎?”靳剛說著,拿著手中的布條跟陸繹袍子破損處比對了一下,發現契合度百分百。

“就是怕你盯著,所以跳的窗。”

今夏一把拉住大人,“大人別理他,咱們去看看剛才在窗下發現的靴印有沒有被靳侍衛破壞了,那可是證據呀,大人,損壞證據該當何罪?”

“那要看是什麼級別的案子,如果是皇上親自督辦的案子,恐怕就不好說了,這項上人頭……”陸繹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靳剛嚇得腿軟,他是個武將,論心思玩不過他們,立即拱手致歉:“陸閣主,琳琅夫人,在下無心之過,你們繼續,在下不打擾了,告退。”

看著靳剛大踏步邁出門去今夏關上門,衝過來一把抱住陸繹的腰,緊張到臉色發白,“嚇死我了,大人,還好沒事。”

陸繹撫了撫她的背,安慰道:“沒事啦。”在她耳邊輕語了一陣,把剛才跟李貴妃說的話大致上說了一遍。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會一會兩位知縣大人,張淳化,屈明非。”

陸繹不信,吳氏父女從半年前就開始籌謀的一場陰謀,高拱會不知道,一個這麼好的除去李貴妃和自己的機會,他會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高拱安排了人手,他又會做什麼呢?

阻止自己查出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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