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部女性話題新劇開播,上線即熱搜。
甚至只播出了一集,就拿到了8。4的高分。
它就是由趙薇擔任發起人。
由白百何、郝蕾、齊溪、王智、奚美娟、楊紫、詠梅、楊冪出演的國內首部女性獨白——
《聽見她說》
獨白劇是一個人從頭演到尾,全憑演員的臺詞功力和編劇水平撐起來,十分考驗功力了。
《聽見她說》第一集的《魔鏡》就由齊溪一個人拍攝完成了。
從最初的濃妝豔抹到最後的純素顏狀態,講述了女性深受容貌評價困擾的故事。
“這是個看臉的時代對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因為不光要看臉,還要看胸看腰看屁股,看頭髮看指甲看腳後跟。”
顏值似乎成了某種話語權。
是的,哪個女孩的青春裡,沒有因為自己的外貌而自卑過呢?
不論你身上的什麼部位,只要有一點點的差錯,你就會收穫許多奇奇怪怪的稱號。
“大餅臉”
“大象腿”
“水桶腰”
“小短手”
“你眼睛怎麼這麼小啊”
“你額頭怎麼那麼寬啊”
“你胸怎麼這麼平啊”
……
…………
女孩們都焦慮、迷茫、痛苦過,只因為沒有長成世俗意義上的“美麗”。
我們每個人都在追求“完美”,可又有哪個人,能長得完全符合所有人的審美呢?
在當下的社會里,我們太容易活在別人的眼光中了,我們活在虛假的網路世界,從朋友圈的點贊認可裡找自信。
其實真的沒必要,一個人的自信不僅僅是外貌給的。
“充滿了聲音和狂熱,裡面空無一物”,這是莎士比亞對生命的嘲諷,如果沒有內在精神世界做支撐,外表就是一副空皮囊,即使畫上精緻的妝容也不過是一張假面。
趙薇拍攝本片的意義,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內心更強大一點,而不是武裝得更厚一點。
作為《聽見她說》發起人,真正激發她做這檔節目的“靈感繆斯”是兩年前BBC出品的《她說:女性人生瞬間》。
開播至今,仍然9。3。
相比《聽見她說》聚焦原生家庭、重男輕女、容貌焦慮、大齡單身、全職主婦、家庭暴力、中年危機、物化女性等當代女性生存的八大痛點。
原版《她說:女性人生瞬間》更深擊人心,它是基於英國女性獲得選舉權100週年這個歷史契機,根據真人真事改編,從過去100年中選取了8個平凡女性的不平凡瞬間。
在這些故事中,有的沉重如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
比如,婚內強姦。
在1991年的英格蘭,婚內強姦是合法的。
處於婚姻關係中的女性,根本沒有拒絕丈夫性愛需求的權利。
每當自己遭受傷害的時候,她甚至設想,如果一定在婚內強姦和被陌生人強姦之間選擇,她寧願選擇後者。
最讓她難以痛苦的是,強姦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當年著迷的人,瘋狂愛上的那個人。
和你結婚,並不等於我就屬於了你。
更不表示我把對自己身體和生活的主宰權拱手送上,成為你隨心所欲的為所欲為。
如果說結婚是出於兩個人對長久的幸福生活的信念,那麼當其中一個人完全違背了這樣的初衷,另一個人毫無疑問就擁有離開的權利。
然而,現實卻是可怕的,哪怕婚內強姦非法後,她仍舊不會將丈夫告上法庭。
因為她無法面對別人的流言蜚語,一個婚姻的受害者往往令人同情,但一個被強姦的受害者卻會被指指點點。
在短片的結尾,逐漸包裹著女主的被子象徵著她快要不能呼吸和發聲了。
不僅如此,還有探討職場性侵的話題。
在本片中就講述了一位女演員遭遇了製片人的性侵。
對方的手段非常高明。
他先假意要跟女主約會,放了三次鴿子,「不好意思我要去戛納了」以顯示自己位高權重和「我可以不見你」的高傲。
到第四次時,藉著討論劇本的名義(其實她只有 4 句臺詞),就直接把人叫到酒店,單刀直入,「把腿張開吧」。
受到性侵後,已經失去思考能力的女主卻只想從客房的迷你酒吧裡拿點東西吃。
她剛剛被侵犯了,所以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拿多少昂貴的食物都沒有關係。
但她沒有這麼做,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淋浴頭下反覆清洗自己的身體,並一遍遍回想糟心事的細節。
值得一提的是,飾演女主的演員蘿瑪拉·嘉瑞在現實生活中就是Metoo運動的參與者。
她公開指出了韋恩斯坦對女演員的騷擾,這正中了短片的主題,也是她的表演為何生動的原因之一。
當然,最經典的一幕要屬「宵禁」這一集了。
1977年的利茲,有數名女性遭到殺害,令整個社會人心惶惶。
於是當地警方直接釋出了宵禁:
女性晚上九點以後呆在家裡,如非必要,別離開家,如果一定要出門,確保有人陪你一起,跟一個你認識的男人,一個你信任的男人。
這種看似保護性的條款,實際上限制了女性的自由。
女人又沒做錯什麼,既然兇手是男性,該宵禁的難道不該是男人嘛?
這件事雖是發生在40年前的英國,但和國內的現狀非常相似。
每當國內發生女性深夜外出遇害的案例,在有關女性安全的討論中,我們總是能聽到劇中警察的建議,告誡女性儘量減少夜間出行。
同樣的題材,只是我們沒外國那麼敢拍,但如今,我們敢於翻拍,無論成果如何,這一步,總之是邁出去了。
因為無論是《聽見她說》還是《她說:女性人生瞬間》,其實主旨都是她說,關注女性本身。
是的,我們需要更多的女性劇。需要這樣真實有力的女性劇,就像女作家弗吉尼亞·伍爾夫所寫的:
如果女性只存在於男性創作的小說中,大家會以為女性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她們可以像男人一樣偉大,還可以比男人更偉大。但這只是小說裡的女性,實際情況就像特里維廉教授指出的那樣,她被關在屋裡隨便毆打。
《她說》中,那些真實的、憤怒的、興奮的、痛苦的女性,就代表了螢幕外一個個普通的女人,真實自有萬鈞之力。
女性劇們,請不要披著女性主義的外衣,卻迴避著女性真實的人生瞬間。